荷官接到阿昆的指示,开始发牌。
沈寻根本没有看牌,一直等发了七张牌,才掀开牌。
“我的天啊,二十一点。”
“这小子运气太好了吧。”
锤子也没想到沈寻运气这么好。
“沈寻,这一次,下多少?”
“就桌上的钱。”
方才的本金,加上赢来的十万,一共二十万,沈寻直接当成下一局的赌注。
荷官又开始发牌。
又是七张。
“庄家二十点。”
围观的人惊呼,“二十点很大了,不可能每把都是二十一点。”
“这小子有些托大,应该把十万本金抽回来,这样就不会亏本。”
沈寻还是看都没看,直接开牌。
又是一片惊呼,“二十一点,这小子运气爆棚啊。”
“这就是冤家牌,没办法。”
“下一局,我压这小子赢。”
桌面上累积了四十万,又有几个人压沈寻赢,赌注来到一百万。
荷官额头有些出汗,他朝阿昆望去,阿昆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荷官脚下轻轻一踩,牌盒里面的牌无声的换了一副。
“买定离手。”
“等等!”
沈寻忽然喊了一声。
“我连赢两把,不如让我发一次牌。”
荷官有些为难。
“这个……”
锤子立刻吼道:“什么这个那个,谁发不是一样?难道你们
的牌有问题?”
荷官马上否认,“当然不是,好吧,就让这位先生发牌。”
沈寻起身,只伸出一根手指头。
他一张一张把牌从牌盒里面滑出来,从始至终,他都只用了一根手指头。
锤子不禁好奇,从沈寻的表情上来看,他非常自信。
可是赌钱靠的是运气和牌技,沈寻用一根手指头,就是为了避嫌,所以,肯定不会拼牌技了。
若是拼运气,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沈寻这次分给自己五张,而庄家要到十八点,就不要了。
沈寻看着荷官,“你这么紧张,运气怎么会关照你,我就不一样。”
沈寻掀开牌,全场倒吸一口冷气。
又是二十一点。
荷官傻眼了,阿昆也傻眼了。
连锤子也瞪大眼睛,觉得不可思议。
赢三把,没什么稀奇。
连续三把都以二十一点碾压庄家,这就不可思议了。
阿昆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被香烟烫到手,才反应过来。
他狠狠瞪了荷官一眼,而后朝监控器使了个手势。
从楼上,走下来一位中年人,气定神闲,一看就是高手。
中年人来到二十一点桌前面,正要说话沈寻却回头对锤子说道:“赢得太轻松,太无趣了,我们换一个台子。”
锤子自然没异议,反倒是那个中
年人愣住了。
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
沈寻来到德州扑克桌,一会工夫,又赢了五百万。
老虎机赢了八百万,牌九赢了一千五百万。
还不到一个小时,这家赌场,损失了接近三千万。
锤子暗暗有些吃惊,沈寻好像能看透牌似的,逢赌必赢。
他现在有些相信,沈寻要谭家让出两条街,不是吹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阿昆能控制的。
他马上拨通一个电话,“谭少,南区锤子带了个小子,很邪门,还不到一个小时,赢了三千万。”
谭小雷正在温柔乡中,听到这个消息,猛地弹起来。
“马叔没上?”
“上了,可是这小子根本不跟马叔硬碰硬,马叔根本没机会下手。”
“草,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沈寻。”
谭小雷噌的一声站起来,“是他?”
等谭小雷赶到的时候,沈寻手里的筹码,又多了一千万。
“沈寻,你要干什么?”
谭小雷站在沈寻面前,咬牙切齿。
“哎呦,这不是谭少吗?能在这里碰到谭少,真是我的荣幸。”
沈寻极尽奉承,可这些话,比讽刺还让谭小雷难堪。
“谭少,你也是来玩两把的吧,来,咱们一起啊,你跟我买,保证让你赢,今天,这赌场大派红
包,大家都赢了钱,是不是?”
回应的声音,稀稀拉拉。
傻子都看出来,沈寻是故意要驳谭小雷的面子。
他们也没沈寻这份胆量。
谭小雷咬着牙,“你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沈寻假装惶恐,倒退两步,大声说道:“这是你的地盘,哎呀,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这是谭家的地盘,借给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啊,谁都知道,谭家惹不起的,赢了钱,也没命花,这样吧,谭少,我今天所有赢的钱,都留下来,你给我一条活路,成吗?”
沈寻的演技,连锤子都惊呆了。
要不是他知道沈寻是故意来找茬,还真以为沈寻怕了。
“你……”
谭小雷要气疯了,沈寻这话里话外,分明是抹黑谭家的名声。
有几个胆小的,已经朝兑换口走去,生怕一会谭小雷翻脸不认人。
“好,你要玩是吧,我来跟你玩玩,敢不敢跟我进厅赌一把,先说好,每局至少五百万,你要是怕了,现在就给我走人。”
沈寻嘿嘿一笑,“谭少你风尘仆仆赶过来,我总要给你一个翻本的机会。”
“少废话,来吧,我就不信,我会输给你这个甘心给人当上门女婿的废物。”
谭
小雷故意要折沈寻的面子,所以,也没有关上的门,那些赌客纷纷踮着脚,朝里面望。
“谭少刚才说这小子是上门女婿,是哪家的?”
“你还不知道啊,是霍家的,他很出名的,你不知道?”
“原来事开医馆的霍家女婿啊,不对啊,这随随便便,就能赢几千万,哪里废物了?”
“是啊,咱们先看看吧,这种场面,很难见到的。”
沈寻见一位老者缓缓坐下来。
这老头一直跟着沈寻,几次想要跟他交手,都被他躲过去了。
现在,想必这个老头一定很恼火。
哼,心态蹦了,还想赢我,做梦吧。
“马叔,看你的了。”
谭小雷的赌术很一般,他有自知之明。
“放心,老夫纵横……”
“打住,你以为拍电影呢,赶紧玩完,我还要回家给媳妇洗脚呢。”
周围人一片哄笑,能拿自己开玩笑,这小子就不是一般人。
马姓老者咬着牙,“竖子张狂!”
沈寻冷冷回道:“不狂还是年轻人吗?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半截身子已经埋进了黄土里?”
“你……”
谭小雷马上劝道:“马叔,用不着跟他废话,他就是故意激怒你,一会,赢光他的钱,就把他轰出去。”
马姓老者这才强忍怒气。
“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