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又赚了两百万,而且,未来随随便便年薪百万,霍天逸李梅都很高兴。
他们现在已经认可沈寻,甚至时不时催促霍玉柔赶紧要个孩子。
他们很清楚,两个人之前闹得很别扭,关键还是在他们自己女儿身上。
沈寻现在是今非昔比,霍天逸他们不担心是假的。
霍玉柔很无语,这种事他不主动,难道还要自己主动吗?
一家人和和气气吃过午饭,沈寻正想去医院,今天轮到他上夜班。
忽然,李光同打来电话,要他马上赶去医科大。
霍玉柔有些担心,也跟着过去。
李光同递给沈寻一张纸,沈寻一看,是通知函。
“李教授,您这是……”
李光同白了他一眼,“跟我装呢,铁教授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你以后不用去医院了。”
“啊……”沈寻有些急了,他最近的确是事情太多,总是请假,依铁凝之的脾气,肯定是上报学校,要给自己处分。
“李教授,我最近家里有些事情,所以请假多了,铁教授肯定不满意,能不能麻烦您给说和说和。”
霍玉柔也央求,李光同手一挥,“你小子慌什么,仔细看看再说。”
沈寻重新读了一遍通知函,原来是铁凝之出的实习合格通知。
“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小子脱离苦海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上台讲课了,你还不知道吧,你是这几年少有的能在铁凝之手下待满一个月,更
是唯一一个她提前写函让你回来的,你小子运气不错。”
沈寻一时间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不用累成狗了,忧的是,以后不能跟着铁凝之学习,她的手术做的是真漂亮。
“行了,这是我跟你安排的课程,你自己选一个,准备好教案,下周开始,你先来听听别的讲师怎么上课,然后就安排你进行试讲,如果通过了,以后,你就可以上讲台了。”
沈寻直到走出办公大楼,还是懵逼的。
自己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老师了?
“想什么呢?该不会想那个铁医生吧。”
霍玉柔语气里面酸酸的,沈寻连忙开口,“怎么会,我在想,该怎么讲课,之前光听别人上课,自己从来没上过讲台,有些心虚。”
霍玉柔白了他一下,“这有什么难的,把你怎么给人看病讲出来不就行了?”
“这……这会不会太深奥了,毕竟下面坐的都是学生,他们未必听得懂。”
“这就要考验你的能力了,我上学那会,王教授讲课都是深入浅出,把最难的知识点用最容易理解的话讲出来,他的课,堂堂爆满,去晚了根本没地方坐。”
“深入浅出?这是讲课要诀吗?分明是房事秘籍。”
“你……你再说一遍。”
“继续,你的建议对我很重要。”
星期一,沈寻早早赶到医科大北一楼综合教室,今天,是他头一次以讲师身份,坐在课堂上。
他来得早,教室里
面没几个人,提前来的几个人,要么在吃早餐,要么直接趴在座位上睡大觉。
“同学,让一下。”
沈寻抬起头,发现一位素颜美女拎着早餐,站在他旁边。
“美女,前面那么多座位,你怎么坐这么靠后,上课能听见吗?”
沈寻本来是好心建议,没想到那个女孩不领情,“你自己还不是抢着最后一排,装什么大尾巴狼。”
沈寻被她一番抢白,只能尴尬的起身,让她进去。
快要到上课时间,沈寻见偌大的教室里,只有几十名学生,三三两两,坐的非常分散。
“同学,快上课了,怎么这么点人。”
女孩戴着耳机,正沉醉在音乐世界里,被沈寻打扰,非常不爽,“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第一次来听课吧,也好意思问,这堂课又不考试,而且上课的老师是个中医老古董,水平很高,可这些人又听不懂,来了也是白来,我是不得不来,要不然,才不会起这么早。”
这……沈寻没想到中医课程在医科大这么不受欢迎。
正思量,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走进来,“今天人不少啊,看来你们开始喜欢中医了。”
沈寻瞪大眼睛,这也太阿q精神了吧,三百多人的大教室,只来了四五十人,还叫人不少?
“开始上课,咱们中医理论这门课程,已经上了不少了,作为未来的医生,或许不会从事中医,但多少也要知道一点…
…”
这位老教授说话很有特点,抑扬顿挫,就像朗诵似的。
可问题是,整堂课若是这么上下来,跟催眠曲差不多。
本来中医的知识就非常晦涩难懂,他照本宣科,更是让人听得云里雾里。
沈寻算基础好的,听到一半,也觉得非常疲惫。
“同学们,既然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我也换换思路,总讲这些,你们也累,我也提不起劲头,咱们搞一个互动。”
“互动?王教授,别闹了,还有半个小时就下课了。”
“是啊,我什么都没听懂,怎么互动啊。”
下面一片哀嚎,王教授也不恼,“你们现在还是学生,就算说的不对,也没什么大不了,我问你们,我讲过中医的望闻问切,咱们今天就聊聊望……”
下面鸦雀无声,不少人都躲到桌子底下,生怕被点名。
“王教授!”
忽然,沈寻旁边的女孩摘下耳机,举起手来。
沈寻心里稍稍安慰了些,还是有人知道学习的。
“很好,还是个女生,勇气可嘉,请说。”
女孩站起来,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王教授,我举手不是要回答您的问题,而是推荐我旁边这位同学,他的笔记非常详细,听得也很认真,应该可以回答。”
沈寻惊愕,这丫头够狠啊。
女孩朝他望过来,脸上满是幸灾乐祸。
“好,那位男同学,请上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寻身上,有幸灾乐祸的,有摇
头叹息的,还有已经准备喝倒彩的。
沈寻无奈,走到讲台上,朝王教授欠身,“王教授好。”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寻。”
“好,那你说说,你对中医的望字是怎么理解的。”
沈寻嘴有些发紧,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王教授,我才疏学浅,如果说的不对,你多指点,望就是望诊,望诊是根据脏腑、经络等理论诊察疾病的方法。人体外部和五脏六腑关系密切,若脏腑功能活动有变化,必然反映于人体外部的神、色、形、态等各方面。”
“人的五脏六腑,与一些经脉相连,又连接全身的筋骨皮肉,所以,一旦这些地方出现病变,都会反映到经脉上,”
“五官亦与五脏相关:鼻为肺之窍,目为肝之窍,口为脾之窍,舌为心之窍,耳为肾之窍。观察体表和五官形态功能的变化征象,可推断内脏的变化。同时还可反映全身精气的盈亏。精、气、神的变化主要表现在头部和双目,兼反映于全身形态、语言气息、面部色泽乃至脉象、舌象等方面。”
沈寻说的这些,都非常的难以理解,他竟然能很流利的说出来,坑沈寻的女孩小声嘀咕,“该不会是学霸吧。”
沈寻最后说道:“通常中医师习惯先把脉,其实我觉得,望诊才是最基本的手段,如果望诊把握的好,甚至不需要病人开口,医师已经能诊断出来病人到底得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