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了亭子里面,摇了两下电话的摇把拿起电话,待电话里面响起了接线员的声音。
“喂?这里是六号哨卡,帮我接一下城防司令部”我朝着接线员说。
闭一会儿,电话里面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里是城防卫戍司令部,您是哪里?”
“您好,我是六号哨卡的雪梨安奈特少尉,有一名叫冯德里希的师辎重队中校要进城,不过他们没有通行证”我如实朝着司令部值班人员汇报。
话筒那边传来了纸翻页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说:“可以放行了,雪莉安奈特少尉”
“收到,祝您好运”我挂掉电话朝着外面走了过去。
见斯特凡还在那里站着,笑着脸看着我,我有些羞愤将手中的文件扔进他的怀里,见他还是笑着看着我于是我板起脸来对着他说
“证件没有问题,可以通过”
“那我走了,军官小姐,好好活下去,本来还想请你吃顿饭的”他笑着转身就要上车,我突然想要叫住他,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不过我的嘴已经开了口
“等一下,海因里希”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疑惑的转头看着我,我摸了摸衣兜,拿出了我缴获的美国口香糖抛了过去
“送你的!祝你好运。”
斯特凡低头看了看然后朝我微笑了一下转身上了车。我转过身对着马克思喊道:“放行!”
马克思几人抬起了路障,我站在他们旁边目送他们远去…
等路障重新摆好,马克思凑到我旁边八卦的问:“队长,刚刚那个上尉是你的丈夫吗?”
我感觉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有些想要发泄于是往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去好好站你的岗!”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坐回亭子。
口袋里的巧克力被我拿了出来,这在我胸前放着有些硌,这种思嘉乐巧克力还是挺贵的。
吃还是不吃呢?
我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铁盒,掰开了很小的一块丢进了嘴里。
巧克力香甜的味道,真的好吃
我呼出一口气,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真的很疲惫很无聊。
…
夜很长,天空一片漆黑,偶尔可以听到炮火声,远处一闪一闪的,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炮火之下丧生了。
我一直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边,我实在是无聊的很,在这座市区边缘的哨卡我已经很清晰的感受到盟军的逼近,枪炮声的逼近。
我叫上几人煮了一罐咖啡一起喝,一口面包一口咖啡很快就吃完了手中的食物,我拍了拍手掸掉食物残渣。
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走出了亭子,几人都坐在沙袋上聊着天。
“早上好啊先生们”我朝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几人朝着我举了举咖啡杯。
清晨总是安静的,然而一声刹车声破坏了宁静。
一辆奔驰筒车在检查站前停了下来,是从城里面开出来的,我眯了眯眼朝着车走了过去。
还没等我到,就从里面钻出来两个穿着黑色皮大衣带着帽子的家伙,看到他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盖世太保!
我走上前犹豫了一下朝他们敬了个礼
“您好长官,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我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领头的人摘下来帽子,招呼几个人给我们每个人一个小箱子。
“是这样,由于某些原因,新到的543团并没有被收取军人证”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们几个“一会儿他们的三营会从检查站经过,我需要你们协助我收取他们的军人证”
我看了一眼他们几人一眼,站直了身体,鞋跟碰在一起发出啪的一声“很荣幸可以帮助到秘密警察先生们”
很快,一连串的车队从城里开了出来车队的后面是一连串装备简陋的士兵,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我们的面前,见车停下我立马上前。
“司机先生,请你通知你们的指挥官,我们要例行检查”
我将手背在后面严肃的朝着他们说,司机有些犹豫不过还是叫了一名据说是营长的男人。
“你有相关文件吗,我们时间很紧迫,要马上赶去前线!”这名少校营长走过来就朝着我直接说“要是误了时间你可是担待不起的!”
他说的很对,但我也只是受人之命而已,我抿了抿嘴说:“是后面那两位要求的,您可以找他们要文件。”
少校冷哼了一声,径直朝着那两个盖世太保走去,留下我和司机面面相觑。
那边似乎吵起来了,少校营长显得很是生气,他直接转身就走,两人看着少校要走直接拦住了他并且掏出了枪,少校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就得有些不对劲遍上前走去,当我靠近的时候,少校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们这是想让我们,让这些士兵去死去死!”他说出这话时有些歇斯底里。
不过两个盖世太保并没有什么表情,对着已经有些崩溃的少校说
“你快点准备一下,你的证件可以留下,不过您的士兵,不可以”他故意顿了一下“您知道违抗命令的下场”
少校紧紧握住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是的,长官!”
“少尉,拿好箱子,去收他们的证件”盖世太保突然把话说到了我的头上,此时的我还是有些懵的,看起来呆呆的。
见此他皱了皱眉,呵斥了我一声,我连忙一个敬礼朝着他道歉然后转身就跑。
其实我刚刚是突然知道他们收军人证的原因了。这些士兵已经是炮灰了,上级收他们的证件就是不想让他们回来,他们被拉去填线了,这些士兵没有军人证之后连撤退都会被当成逃兵枪毙,是真正的一去不复返了。
我心下一沉,快速的朝着队伍跑去。
这些人的军装异常破旧,甚至钢盔都没多少,武器老旧军装不统一,有伞兵的,有国防军的,还有警察的,国民冲锋队都是占了大头,里面甚至还有宪兵。
我猜测这可能是一个把离散士兵编起来的一个混成团,这些人很年轻尤其是国民冲锋队的成员。
我带着哨卡里的八个人抱着箱子站到了队伍前面。
眼前这个人一身的痞气,穿着军装还驼着背,他上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有些不屑一顾的神情。
马克思上前一步让他交出证件,他死死的盯住我们两个人,随手将自己的军人证扔进了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