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你又何必装无辜？你怀中的女儿可不简单，她的狠毒跟你差不多。”
“她将十几个人打得血肉模糊，她在季家村也没少弄死人，你也一样双手都是血。”皇后娘娘挑着眉头，与长公主针锋相对。
这吃人的皇宫，有几个人手是干净的。
她宗长宁装什么装！
季暖暖冲着皇后娘娘笑着，“我没作恶，我娘也没有。但是你们母子敢说这样的话吗？”
那些人都是死有余辜呀！
就像现在，她已经想好，让大皇子怎么死了。
长公主怒视皇后娘娘，“我的女儿很好，她没做过坏事。”
皇上站起来，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皇后的脸上。
皇后连人带椅子直接倒在地上，嘴里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脸肿起来。
“娘娘……”牛大人下意识地呼喊，更是暴露了这两个人的私情。
“看来，牛大人很在乎皇后呀！朕将皇后赏给你做妻子可好？”
“有情人终成眷属，朕祝福你们。”皇上冷笑着，脸上还带了几丝疯狂。
“宗长安，你不能侮辱本宫，本宫是先帝赐婚给你，你如此辱我，就是在侮辱你自己。”皇后娘娘终于慌了。
因为她知道皇上骨子里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坯，他这样说，就敢这样干。
“侮辱你自己的，一直都是你呀！”
“朕很大方地让你带着大皇子一起出嫁。”皇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皇后娘娘。
牛大人吓得直接大喊着，“皇上，求您饶了娘娘，臣不敢。”
“臣不配，都是臣爱慕娘娘，一切都是臣的错，臣愿意去死，求您饶了娘娘。”
他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后娘娘，然后很决绝地冲着柱子撞过去。
可惜，在皇上的地盘，想活的人活不了，想死也不行。
牛大人被龙卫控制住，他又想咬舌自尽，直接被卸了下巴。
完全没有再死的能力，就只能跪在那里。
“皇上，我跟您夫妻十几年，从成婚之日开始，我就想着要好好过日子，生儿育女。”
“大皇子如果不是我拼了命保护，他早就被你的妃子们害死了。”
“我怀着女儿小产，你问过吗？不，你没有。”
“那时的你，一心一意地就想着要怎么攻打北国，将宗长宁接回来。”
“既然你那么爱宗长宁，为啥不敢替她改变身份，纳入宫中。”皇后娘娘豁出去了。
这件事，云妃知道，她知道。
只要在他身上用过心的人都知道皇上爱慕的人一直都是宗长宁。
季暖暖都无语了，为啥谁都要拉上公主娘。
皇上这人不行，这不是让公主娘难做吗？
“她是朕的姐姐，一辈子都是。我们的姐弟之情不是你们能挑拨的。”皇上这话是说给长公主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哈哈哈！宗长宁你听见了吗？”
“有时候我真挺羡慕你，让一个帝王将你爱入骨髓，怕你被世俗伤害，如此隐忍。”
“但是你又很可怜，你自命不凡，一路挑挑拣拣，嫁给了朱永成，最后他跟丫鬟私奔都不要你。”
“对了，我偷偷告诉你，你的好驸马剩下的私生子全部都活着，本宫派人救的。”
“我就是要看你的笑话，全京城都笑话你。宗长宁，只要你活一天，这件事就将你钉在耻辱柱上。”皇后娘娘手中还握着一个保命的秘密。
所以，她才敢将这一切全部都发泄出来，并且阻止皇上。
皇上发疯时，她就要更疯，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们是最般配的。
“真是可笑！本公主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何要觉得耻辱？”
“用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我会有这么蠢。云妃是真爱皇上，你却不是。”
“我一个守寡的大姑姐被你们编排来编排去，皇上你这个后宫真是不行。”
“我支持你将他们母子两个人嫁到牛家，今天就办事，我去喝酒。”长公主将事情再绕回来。
皇后娘娘眼神淬了毒，她盯着长公主，而后又盯着皇上，“皇上，你敢发誓你对宗长宁只有姐弟之情，再无其他心思？”
“皇上舅舅是天子，天子难道要因为你们一点点胡乱挑拨猜测就发誓，天子的威严在哪里？”
“但凡姐弟，兄妹的感情好，都要被你们编排吗？你们心中真是黑暗。皇上舅舅，今天是我要替季家讨一个公道。”
“您也要给那些惨死的小姑娘们一个说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维护国家与律法的尊严，法不能向不法让步。”
“他们一直都在转移话题，就是想躲避律法的制裁。”季暖暖打着圆场，将主要矛盾给扭转回来。
现在季家失火案，大皇子杀人案，这才是问题的关键，至于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皇上舅舅可以慢慢处理，不用今天非要掰扯绿帽子深浅。
长公主满脸自豪，这就是她的女儿，完全不受世俗的裹挟。
她也是从找到女儿后，更加强大。
“法不能向不法让步，一个七岁多孩子都懂的道理，你们不脸红，不害臊？”皇上拍着桌子，找回了理智。
这些人差点将他这个皇帝带坑里了。
“皇上，我认罪，我没杀过人。就是扔火把，我也让他们往没人的房间扔。”
“我也怕，怕被打。向阳郡主打人可狠了，再说还有成王府世子，明王爷，长公主，我哪个都怕。”
“都是我爹他们让我做的，我举报了这么多，是不是可以不用死？”牛犇跪在地上，他不想死。
“朕念你举报有功，饶你一命，从此后你就当京城的一名乞丐，当够十年乞丐后，准你再参加科举。”皇上要让这小子尝遍人间的疾苦。
十年后他若还能坚持读书，参加科举将会是一名人才。
至于能不能蜕变成功，就看他自己。
“多谢皇上，草民用这十年去赎罪。”
“草民跟父亲告别几句。”牛犇转向亲爹，磕了三个响头。
“爹，儿子提前给您送终，您准备送我去死的那一刻，你也就不再是我爹。”
“从此后，牛家的一切与我没有关系。我的死活也不需要您再关心。”牛犇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
过了一会，他直接跑起来，唯恐皇上后悔，又将他抓回去给杀了。
皇上忍不住笑了，“牛大人，你这个儿子可比你聪明多了。”
“如果没有误入歧途，也是个人才。”
牛大人现在脑子里就两个字在重复，那就是，“完了，完了，完了……”
他茫然地看着皇上，然后磕头，“皇上，臣也不想死，求您给指一条明路。”
“臣做这一切，不是因为爱慕皇后娘娘，是因为站队大皇子，求的是荣华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