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郡主!”
“郡主,听掌事姑姑说,我们也可以选择去农庄种田对吗?”
“我愿意去,我特喜欢种地,我的针线活不好。”女人伸出手的同时,眼睛里都是渴望。
她想种地养鸡养鸭子,这样就可以给郡主多干点活。
去种田,就不用跟很多人打交道。
“可以!等你坐完小月子,等这个案子结束。我就让人送你去,现在好好养身子,往后给我种地才有力气。”季暖暖一口答应。
“嗯,我一定好好养身体,我以前一个人挑水浇十亩地都可以。”
“我很能干的,养鸡养鸭都比别人家下蛋多。要不是我丈夫死了……”女人的话说不下去了。
丈夫死了,才是她悲剧的开始。
“以前的事情,瓜姐你就不要再说了,咱俩往后一起去种地。”另一个女人接着说。
这样就很好,不要再想着以前的事情,要看以后。
“郡主,那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外甥。您为了我们,值得吗?”二丫忍不住地问。
从未有人对她们这么好过。
“二丫,你不要胡说。”莲花是第一个跑出来的,她很感激郡主。
更相信郡主一定能够做到,属于她们这一群人的正义一定会得到的。
“你们两个恢复得都很好,我爷爷用的药很温和。”
“所有作恶之人,都会得到处罚。讼师的状纸已经写好,钦差大人很快就要来。”
“正义的光会照在你们每一个人的身上,结束这些事情,你们重新开始。”季暖暖做这一切,就不会半途而废。
“郡主!谢谢您,我们没什么能报答您的,我愿意做您的奴婢。”
“我也愿意,我们不够资格贴身伺候您,但是我可以干活,去种地。”
“我愿意成为最下等的奴才,郡主求您收留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跪在地上。
“你们是自由之身,但是可以给我干活。我不会赶你们走,不用害怕。”季暖暖理解他们心中没有安全感。
但是她真不喜欢要那么多奴才。
大家好好干活,拿自己那一分子钱,这就可以了。
反正懒人,她只救一次,后续就不救了。
安抚好这些人,季暖暖今天的事情就等于做完了。
她收到不少帖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推了,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来给姚家求情。
还有就是那些客人,自以为就是花钱享乐,没想惹上官司。
可救助站不是青楼,他们就是有罪。
就目前为止,客人已经抓了几十个。
不少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些人跟着姚光耀他们混,送银子睡女人。
不管是攀附权贵,还是钱权交易,都该受罚。
钦差大人来了,这案子完全就没有难度。
物证人证全部都有,直接确定清楚,根据律法量刑就可以了。
朝廷律法明文规定,任何人不能逼良为娼,更何况是被皇上夸过的女子救助站。
为首姚光耀,董文华知法犯法,以权逼人,事发后还想杀人灭口,判斩首,立刻执行。
姚知府虽不知情,但是企图阻挠向阳郡主救人,事后包庇儿子与外甥。摘除乌纱帽,重打三十大板,废功名,监三年。三代不得参加科举。
其余人,都纷纷获得一年到十年的监禁,罚款等处罚。
这个判决,绝对是重判,是皇上的态度。
百姓们,全部都奔走相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暖暖带了个头,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喊起来。
钦差大人对这个小郡主真是心服口服,这等大好事明明是她做的。
现在她将一切功劳全部都推给了皇上。
怪不得皇上对小郡主好。
姚光耀与董文华砍头后,尸体直接扔到乱葬岗,不准他人收尸。
季暖暖请钦差大人直接去季家酒楼吃饭。
“大人放心,这不是贿赂,我付钱。”季暖暖开玩笑地说,自家酒楼,她宴请别人也要给钱。
“郡主,我很放心,我不但是钦差大臣,我还是下一任知府。”
“皇上说,郡主可以参与政务,监督我。如果下官违法了,您可以直接将我押送京城。”钦差大人笑着说。
季暖暖没想到皇上会这样安排,有些愣住了,“我以为皇上会觉得我惹事。”
“郡主为民请命,比我们这样当官的做得更好,怎么能是惹事?下官很钦佩您,真的!”钦差大人眼里善意满满。
“成王爷来的事情,你知道吗?”季暖暖反问着。
“知道!他被您吓跑的事情,早就传回去了。”钦差大人当然知道。
所以他更加佩服郡主,没有因为成王爷的到来改变。
她依旧给了苦主正义。
“他那么大的年纪,承认被我吓跑,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季暖暖有些不理解。
“郡主被您吓跑回去就可以生病,不用面对上面的压力。成王爷是个很聪明 的人。”钦差大人嘴角闪过一丝嘲讽。
“常知府,那我们往后一起将云安府建设好,让老百姓们过上好日子。”季暖暖端着茶杯,发出邀约。
钦差大人这个新任知府,举起杯子冲着郡主行礼,然后一口干,“我们一起建设。”
常知府家族不差钱,是清流派,每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青史留名。
要名的人,最希望就是做实事。原本这件事落不到他身上,是他毛遂自荐求了皇上。
一顿饭吃完,常知府就回去了,前任留下的烂摊子,他得去收拾。
那个姓姚的,说实话除了儿子这事,他没做啥大坏事,但是也没做几件好事。
以前就属于那种无功无过,升职无望,就混日子的官员。
季暖暖饭后,就带着祖父祖母回季家村过几天,静静脑子。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后续的事情,让妙竹盯着就好。
“暖宝,你都瘦了。”季老婆子心疼地抱着孙女。
这一次,是真的。
这阵子,季暖暖是最劳心劳力的,她怕有些人狗急跳墙,真对家人们下手。
所以身边的侍卫,都被她分散出去,还问郑县令借了点人。
甚至,她给义父写信,让他保护好二哥。
她是真的怕!
怕自己做的这些事,连累到家人们。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她才敢将这些说给祖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