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还在想啥啊!好好一颗大白菜,你难道要让别的猪去拱。”季北山见姐姐还在想,直接催促着。
季暖暖听到这话,立刻伸出小脑袋问,“四叔,谁是白菜谁是猪?”
“笨,姑姑白,她是白菜,孙秀才是猪。”季启云拍拍妹妹的小脑袋。
季启松拍着四弟的脑袋,“你才笨。孙秀才是白菜,姑姑是猪。”
“我姑姑就算是猪,那也是香喷喷的猪,就叫香香猪。”季暖暖觉得二哥说得对。
季香巧直接上手揪住季北山的耳朵,“我是你姐,你居然说我是猪,那你是个啥?”
“猪弟弟!”孩子们一起大声地回答。
季北山吃痛,“叫啥叫,你们也是猪侄子,猪侄女。”
季香巧被这样一闹,那些自卑感真的全部都飞走了。
她稍微打扮了下,直接到堂屋,“孙楚,我跟你谈谈。”
四弟有句话说对了,如果错过了,以后她真的不会后悔吗?
答案是后悔!
季老婆子见女儿主动地要谈一谈,立刻就笑了,这就是要成呀!
季北山傲娇地挺着胸膛,他出马必须要成功。
“娘,你给姐的嫁妆可不能比上次少,这次我们几个也加一些。”他对自家人一直都是很大方的。
“祖母,四叔说姑姑是猪,我们是猪侄子,猪侄女,孙秀才是大白菜。”季启云直接告状,当着媒人跟曹少阳的面。
季北山,不等娘回应,赶紧撒腿就跑。
完蛋了!
这些小兔崽子们居然告状,告状就告吧,还不知道避开外人。
季老婆子咬牙切齿地说,“玩去吧!你四叔发癫了。”
这混蛋小子,又让季家丢人了,而且是丢人丢大了。
这媒人既然能加个官,那就是代表公职,她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譬如就现在!
她用手帕遮掩,但是抖动的肩膀,还是让季老婆子察觉到了。
曹少阳跟季家人熟悉,他赶紧打圆场,转移话题,“季奶奶,现在正好他们两个都不在,您有要求可以跟我说。”
“孙秀才是个好人,家风一直都不错。他前面那位,我也跟您解释过了。”
“如果不是季姑姑,他也不会动再婚的心思。他儿子孙瑞博您也见过很多次,读书很用功,天分也不错。”
“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够比孙秀才更进一步。作为他的姐姐们,青莲跟红莲的婚事,将来指定不会差。”
曹少阳对自己婚事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对旁人的事情,分析得很到位。
这也是季老婆子跟季老头子一起满意的地方。
“既然话都说到这,我这个老婆子呀,真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万一,我是说万一,他们两个人有了矛盾,孙秀才不能以我女儿二婚做借口辱骂她。”
“更不能动手打人,如果过不下去,那就跟我们说,我女儿绝对不纠缠他。”季老婆子因为女子救助站,现在见过太多阴暗面。
杜荷花跟倪氏两起官司后,现在救助站又来了七名女子。
赵讼师跟柳讼师写状纸都写得顾不上吃饭。
那些女子的故事,一个比一个让人知道什么是恶。
所以,女儿再婚的事情,她想又不想。
真是怕呀!谁知道碰见的是人是鬼?
“那就让孙秀才写个保证书,如果做不到,季姑姑可以直接拿着保证书休夫,您觉得这样可好?”曹少阳想着他也要给未婚妻写一个。
就当是聘礼的一份,只要能让她多点安全感,他什么都可以做。
“你这个主意不错!如果我家女儿同意,那这门婚事我们就不反对。”季老婆子听到这样说,也就没了顾虑。
另一边季香巧跟孙楚也谈得差不多。
他们最大的顾虑就是孩子们,两个人再婚,五个人的事情。因为他们要一起生活,所以很多事情得提前说清楚。
孙楚答应了季香巧所有的要求,倒不是提前画饼,而是这些要求原本就不过分。
原本第一次上门提亲,女方都不会立刻答应,这样显得不够矜持。
所以,等他们走的时候,季家都没有给个明确答复。
但只要不是拒绝,那就是答应。
孙楚走的时候,是满脸带着笑,这让围观的村民一个个都挠心挠肺,难道这就成了?
怪不得季香巧的婚事,季春来家里一直都不愿意。
原来是钓到一条大鱼,这二婚都能嫁个秀才公,这让村子里未婚的小姑娘们很是妒忌。
这原本也不是啥大事,可是小姑娘们愤愤时,在河边洗碗说话就过分了。
“季香巧都已经二十多,还跟我们抢。”
“那个秀才公也不知道咋想的,要一个二婚带两个拖油瓶。”
“你们知道啥,那个秀才公是酒楼的账房,说不定早就……”
“嘘!你小点声,要是被听见,你哥就不要想在酒楼混了。”
“怕什么?我们不说,别人难道就不会猜吗?”
“就是,要是没做过,怕我们说做什么!”
季暖暖跟几个哥哥们,就在河边钓鱼,这些话二哥跟她听得清清楚楚。
其他人听得很模糊,但是也知道这不是好话。
季启松跟季暖暖一人举起一块大石头,直接往河中丢。
飞溅的河水直接让这几个人洗了个澡。
“让你们说我姑姑坏话!”季暖暖又招来马蜂,专门蜇她们的脸,尤其是嘴巴。
“啊啊……走开。”
“我什么都没说,不要追我。”
“季启松你们用的什么妖法,快让马蜂走。”
这些姑娘们不管怎么跑,怎么躲,都没用。
“哈哈哈,看你们像一个大猪头!”
“嘴巴臭招马蜂!”
季暖暖在后面笑,季启云追着她们后面喊。
季启兴摸摸妹妹的头,“下次不许这样。”
“大哥,他们欺负姑姑,你居然说我,哼!”季暖暖听到大哥的话,立刻就生气了。
“傻妹妹,大哥让你不许这样,不是让你不许教训他们。咱们要偷偷地来,让别人不知道跟我们有关系。”季启兴点着妹妹的脑门。
好赖话都听不清!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不会怪我,那晚上再给她们被窝里放蛇咬她们屁股,这可跟我没关系,我不知道。”季暖暖立刻就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