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们去酒楼,所有人一起吃顿饭,就当认识认识,您觉得怎样?”大长公主继续提议着。
她理应见季家所有人,感谢一下。
“暖宝的二哥在指挥所,我让人去接下。中午有点来不及,晚上可行?”
“您先带暖暖去看看宅院,我跟她说。”季老婆子想着要不告诉季启松,这小子到时候也发牛脾气。
交心后的季老婆子没有了顾虑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办事风格。
“大娘,都听你的安排,你跟暖暖说一声。”大长公主想跟女儿单独相处一阵子。
如果没有季老婆子帮忙,女儿还真不一定愿意。
这孩子跟小大人一样,想得多。要是不说清楚,说不定还会误会。
果然季暖暖听到这消息,嘟着嘴,“祖母,您就不怕她将我直接打包带回京城。”
季老婆子捏着孙女的手,“暖宝呀!祖母相信公主,她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她想带走你,我们季家没人能拦得住。”
“她真是一个好母亲,为了你的成长,甘愿忍受分离。暖宝你可不能误会她。”
季暖暖没想到,祖母跟公主娘说了一会话,就变得如此相信她。
那也行吧!
如果公主娘说话不算数,反正她也有本事再回来。
“我带玄一道长去见她。”季暖暖请玄一道长再进屋。
“玄一道长,您还记得我吗?”大长公主对着玄一道长行了一礼。
玄一道长摸着胡子,“贫道当然记得,公主还朝乃大周的福气。”
“贫道来看看暖暖小友,没想到能与公主相逢。”
大长公主心里跟明镜一下,但是没有拆穿女儿,“这就是我与道长之间的缘分。”
“您出手救了我,暖暖又与您相识。”
暖暖小友!
这四个字说明,暖暖与玄一道长之间的故事有点深。
“严格地说,暖暖小友是贫道的救命恩人。公主,您的福气在后头,切莫急于一时。”玄一道长此刻明白暖暖小友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但是他还是说了两句,从公主与暖暖小友的面相看,她们将来都很不错。
“多谢道长。”大长公主微笑着回应。
女儿顺利地找到,其他事情都不着急。
“看来你们的烦恼都已经解决,贫道就先回去了。”玄一道长笑呵呵地走了。
他今天来,主要就是打个酱油!
大长公主问女儿与玄一道长之间的故事。
季暖暖简短地说了几句,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
“这一家人现在还在季家村吗?他们污蔑你是妖精,真是欺人太甚!”大长公主没想到,乡下人居然如此恶毒,真是过分。
“他们还在,但是现在过得很惨。娘,我可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欺负的小孩。”
“家里人也都护着我,他们祖孙三代,也是一个比一个惨。”季暖暖不在意地笑着。
“那也是他们活该,享受着你带来的好处,居然还敢对你使坏。”大长公主让人套好车,她们就一起去县城了。
季启云想跟上去,被季启兴提着后领,直接拉下来。
现在是妹妹跟公主的相处时间,他不能去。
“娘这些侍卫看起来好高级!”季暖暖看着十二个银甲卫前后保护,很是好奇。
“银甲卫是你外祖父给我的,其实他很疼我。但是在那种时候,也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我。”
“生在皇家,是幸也是不幸。暖暖,你这一辈子都不要入皇室。”大长公主怕宗翰墨那小子心怀不轨。
所以她要提前告诉女儿,皇室的不好。
“嗯!我喜欢住在乡下,自由自在。”季暖暖压根就不想去。
她不知道亲娘想得多,就以为亲娘是感慨自己的人生。
“暖暖,你身边四个护卫还是不太够,娘会给你挑选几个。”
“不要急着拒绝,你不跟娘回去,最少要让娘确保你的安全。”大长公主要知道女儿的一切。
万一,将来遇到什么难事,孩子又不愿意主动告诉她,一个人扛着。
“不要超过四个,要不然腊梅煮饭都要累坏了。”
“妙竹她们是帮忙一起煮饭的,向明向义也是要做事情的,银甲卫能做到吗?”季暖暖将话说在前面。
如果是留下来几个大爷,跟崔嬷嬷似的,她一个都不要。
大长公主摸摸女儿的头发,“不要因为一个崔嬷嬷,就拒绝。我保证他们不会多事,全部听你的话,什么活都能干!”
“崔嬷嬷一行人已经被送到我最偏僻的农庄上,没有牛马骡子之类,让他们人力耕种。”
她不会杀了崔嬷嬷他们,罪不至死。而且侍奉佛祖,杀孽不能犯。
“娘,我现在觉得我像您,我让曹哥哥对他那个坏爹跟后娘,也是用这个方法。”季暖暖听到崔嬷嬷等人受到处罚,立刻就开心了。
说出来的话,也让娘开开心心。
大长公主乐呵呵,就喜欢听到这话。
“这是镇上的季家酒楼,我们家第一个值钱的东西,祖母写的是我名字。”
“我四叔四婶,还有家里一些亲戚。我们先在这里待一会,我跟他们说说话。”季暖暖用脚趾头猜,都知道四叔昨晚没回去,肯定一肚子气。
大长公主当然不反对,暖暖喜欢的亲人,都是好的。
“四叔,四婶!”季暖暖没见到人,就开始大声喊着。
季北山听到侄女的声音,直接是冲出来,“暖暖!”
“暖暖,昨天晚上店里来了好多人,说从咱家出来的。骑着马,穿着护甲……”
“就跟他们一样!”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外面也有银甲卫,然后看到一个贵气十足的夫人。
他话都不会说了,反正跪下磕头肯定不会错。
砰砰砰,季北山磕了几个头。
“四叔,你不用这样,这是我干娘。”季暖暖拉都来不及。
“干娘?不是你亲娘吗?”季北山压低了声音,拉着暖暖到一边。
他脑子里现在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但是最重要的是,“暖暖,你是不是必须要走?”
“你是跟四叔告别吗?不,我不要!我不想让你走!”
八尺的汉子,他说哭就哭了,袖子抹着眼泪。
虽然在家里说的时候,他说鸡蛋磕石头,也要磕一下。
可现在,这么多带刀护卫,他不敢呀!
他怕死,又不想让暖暖走。
“四叔,你让我说句话行不行?”季暖暖拉着四叔坐下来。
“行!你说吧,我听着。”季北山悲伤成河,鼻涕眼泪想停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