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们!”
“朱夫人,她们如此低级,您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会被人说闲话的。”韦夫人不跟她们骂,骂不过呀!她赶紧转头劝诫朱夫人。
“说闲话的人不就是你们一大家子。”
“我们家老爷做事向来公正,绝对不会徇私。郑县令也是秉公执法,你们再闹下去,就别怪我们不顾韦大人的面子,报官抓你们。”朱夫人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低级。
“义母,因为何大人,我才认识义父跟您。”
“韦夫人,我要谢谢你们。”季暖暖笑眯眯地说着。
韦夫人气得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谁家娶这样的妇人,真是晦气!”
“那可不?这出嫁从夫,不顾丈夫的前程,非要去管娘家的事情。”
“这要是我家儿媳妇,我能让儿媳休了她。”
“就是,不要脸。”
“这何家人也太过分,让出嫁的女儿做这种事情。”
“何家女娶不得哦!”
何家人仗着以前的身份,直接跟路人骂起来。
可惜,路人已经分辨出来,朱指挥使不会给何家撑腰。
那何大贵犯下的罪过,就算能够留下来小命,怕也是废了。
所以,何家有什么可怕。
对骂,谁也不怕谁!
外面闹成一团,朱夫人直接让人关上大门。
韦夫人倒在地上,只有她的丫鬟将人拖到一边去。
她怕韦副指挥使知道,就带了一个丫鬟,所以现在帮她吵架打架的人都没。
“夫人对不住,我们过来,给你们带麻烦了。”季老婆子也有几分歉意。
其实整件事从头到尾,朱大人可以不管的。
可他不仅管了,还给他们季家带来这么大的惊喜。
“婶子,你这话不对!”朱夫人非常认真地说。
“是是是,我话说得不对。我们给朱大人带来麻烦了。”季老婆子还以为朱夫人生气。
她赶紧认错,态度非常卑微。
季暖暖看着这样的祖母,非常难过,“祖母,义母没有怪你。”
她拉着祖母的手开始安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何大贵跟杜家的错。
“暖暖知晓我心意,婶子你们没有错,更没有给我们带来麻烦。”
“反而因为有你们,老爷有了称心的徒弟,我有了暖暖这样好的女儿,未来还有希望。”朱夫人第一次觉得未来如此有期盼。
她们说着话,朱指挥使远远过来,“夫人,你可累了?”
他听到外面有人闹事,夫人打开了门。
他直接跑出来,如果夫人出了事,他要何家人一家子去挖煤。
幸好,他看到夫人面色红润,脸上带着微笑。
“我不累!我手心都是热的,你摸摸。”朱夫人将手伸过去。
朱指挥使上前一步,握住夫人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惊喜,“真是热的。”
“你这脸色也好,一下子年轻好几岁。”
看着他们感情好,季老婆子拉着孙女停在原地。
“暖暖给我调理身子,有个女儿真是让我享福。门口就是何家他们闹腾,韦夫人带着来的。”
“韦副指挥使怕是再这样下去,更被牵连。”朱夫人就一句话解释了外面的情况。
朱指挥使立刻就明白,“这事情你不用管,衙门明天就该判了。”
朱夫人点点头,“我肯定不会给这样的人求情。”
“再说,就算我求了,你也不可能网开一面。”
对自家男人,她很了解。
“自然,我已经写了折子。老韦的路,就看他自己吧!”朱指挥使提到这里,也觉得有些遗憾。
这男人,最怕娶错妻子,不但不能成为助力,还一个劲地拉后腿。
当初老韦要带这个小舅子来,他就说过不妥当。
他非要不听,现在直接被反噬。
“暖暖,你这医术真不错!你娘手脚都暖和了,我给你也准备了礼物。”
“我带你去看!”朱指挥使乐呵呵地说着。
“这个是义母给我的礼物,好漂亮。”季暖暖将脖子上的小金锁举起来。
“我送你的礼物可不是佩戴的,你二哥也有。”朱指挥使神秘地说着。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到了朱家后院。
季家村长可不敢一个人留下,必须要紧跟季春来。
季南山也是一样的想法,从送货到现在,他一共就说了三句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好在朱指挥使并没有嘲笑他,反而鼓励他。
“马!这匹枣红色小马是我的,对不对?”季暖暖惊喜地冲过去。
一跃而上,直接上了马背,双手抱着马背,她乐滋滋地说着,“好马,真乖。”
朱指挥使吓一跳,“暖暖,下次遇到其他马,可不能这样。”
“这两匹马都是战马的后代,很凶的。”
“你这一匹一岁,启松这是你的,满三岁。你要驯服它,才能成为它的主人。”
季启松激动得直咽口水,刚刚在马车上,他就想着要有一匹马就好了。
没想到,愿望直接就实现了!
他有点怀疑,师父是不是听到他心声。
又或者,老天爷给的惊喜。
这一匹高大黑色的骏马,就是他的梦中情马。
“驾……”季暖暖直接解开马绳,溜溜地就出去了。
“这是我的马,我想咋耍就咋耍,小马小马你要听话。”
“义父,你看我的马很听话,往后它就叫逍遥了。”
“哎哟哟,我本逍遥一小仙,哎哟哟!”季暖暖高兴地哼着调子,骑着马。
枣红马温顺的就跟家里小狗一样,老老实实地驮着小主人。
要不是提前喂过,朱指挥使,还以为自己弄错了。
“暖暖强大的气势,直接将小马征服。逍遥这名字倒是大气,跟着暖暖,是它的服气。”
“启松,你也可以在后院试一试!”
他们家后院,空旷得很,十几亩地。
因为就他们两口子,加几个佣人。多余的房子,全部都被他拆了。
就为了能在家习武,多陪陪夫人。
“好!”季启松是会骑马的,但是家里的马儿很温顺。
毕竟拉车的马,都是劣等马。
但是战马可不一样,脾气很大。
季老婆子看着那马蹄子刨地,就有些慌,“老头子,你说启松要是不行,咋整!”
“不行,就多练练,应该没事吧……”这话季老头子说得也没有底气。
季暖暖则是远远地喊着,“二哥加油!”
季启松深深地与马儿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牵着马出来。
这一出来,这刚刚成年的马就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