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刚刚接到飞艇大队高队长电报,询问舰队方位,殿下有命,让飞艇大队引导舰队,加速赶往应天府。”
甲板上,嬉笑声瞬间消失,邓世昌一脸郑重的接过电报。
片刻,邓世昌抬头道。
“立刻给高队长发报,告知舰队方位,待飞艇大队赶到,舰队立刻加速,赶往应天府。”
“是!”
下属匆匆离去。
随后,整个舰队三艘大宁级战舰,就像被激活一般,瞬间变得忙碌起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的开始准备。
半个小时后,当完成侦查任务,返回的三艘飞艇抵达舰队上空后,双方互相联系确定后,随即朝着应天府疾驰而来。
·····
下午一时。
应天府。
码头。
阳春三月,晴空万里无云。
长江渡口码头,人头攒动,一副繁忙的景象。
一艘艘从大明各处满载而归的货船排队靠岸,高耸的风帆连成一片,颇为壮观。
工头指挥工人登船,把来自大明各地的货物卸船,在船上呆了十天半个月的船员们,迫不及待的上岸,脚踏实地的感觉,仿佛劫后余生,兴奋的大呼小叫。
而聚集在码头的商人们,也一个个眼冒绿光,争前恐后,想要争夺足够多的货物,好大赚一笔。
然而,喧闹的码头随着一队队官兵的进入,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不管是商人,还是工人,船主,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突如其来的官兵,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
难道码头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可他们没有听说啊!
不管是商人,还是苦力和船老大,都是身份低下之人,要想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平安的活下去,机警是第一位的。
再加上码头人员混杂,三教九流都有,也是获知消息的最佳地点。
可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他们着实有些懵逼。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不等他们想明白,突如其来的官兵,就在各队的领队指挥下,开始布防码头,清理闲杂人等。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码头,顿时又变得嘈杂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更何况他们这些商人和穷苦人呢。
虽然官兵的出现,影响到了他们,可一个个不敢有丝毫怨言,在官兵的指挥下,码头很快就被清空出来。
就在民众不解的目光中,朱元璋带领着一众大臣出现在码头。
这!
陛下居然亲自来码头了。
不,不只陛下,就连太子殿下也来了。
甚至还有那么多的朝中重臣。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陛下会带领太子和这么多大臣出现在码头呢?
一时间,民众心中升起了无数问号。
可不管在怎么疑问,随着朱元璋的出现,所有民众齐齐跪下,高呼万岁。
响彻云霄万岁声,让朱元璋满意至极,他挥手致意,让百姓起身,一副仁慈君主的模样。
看着老爷子得意的神色,朱权撇了撇嘴。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爷子有多仁慈呢!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爷子,杀起人来,那是眼都不眨一下。
不过这对普通百姓来说,倒也没什么。
毕竟朱元璋在位几十年,虽然杀了很多人,可大部分都是贪官污吏,勋贵豪绅,对于普通百姓,还是不错的。
也难怪那些百姓喊起万岁来,那么激动。
“老十七,舰队什么时候抵达?”
就在朱权神游天外的时候,朱元璋的疑惑,把他拉了回来。
朱权回过神,抬起手腕,看了一眼。
“父皇,快了,一个小时前,邓世昌发来电报,他们距离应天府,还有一百里,算算时间,他们也快到了。”
嗯!
朱元璋点点头。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整建制的舰队了。
三艘战舰,一字排开,那得多壮观啊!
朱元璋很是向往。
朱标虽然也好奇,被父皇推崇备至的大宁级战舰长什么样子,可现在他更在意的是老十七手腕上的东西。
“十七弟,你手腕上是什么宝贝,可以给我看看么?”
“大哥,你说这个啊!”
朱权抬了抬手腕,露出里面的腕表。
“对对····就是这个。”
朱标就像好奇的孩童一般,死死的盯着朱权手腕上的腕表,满眼欣喜。
“这个啊!这是手表,也叫腕表,是用来记时的,之前臣弟不是送给父皇一座钟么,这个就是缩小后的钟表。”
朱权直接把腕表摘下来,递给了朱标。
朱标见此,小心的接过来,细细打量起来,之前老十七送给老爷子的那座钟表,一直放在御书房。
老爷子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时常在御书房办公,钟表早已被他研究透彻了,所以,老十七的腕表一上手,他就明白这是做什么的。
看着精巧细致的腕表,朱标心中又是一番羡慕。
有系统就是好啊!
朱权看出来朱标喜欢,随即笑道。
“大哥,喜欢臣弟这腕表?”
“喜欢!”
心思都在腕表上的朱标,直接说漏嘴了。
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急忙解释。
“老十七,你别多想,夺人所爱可不是大哥的作风,大哥····”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夺人所爱,不过是一件小玩意儿罢了,臣弟那多的是。”
朱权有些无语。
朱标什么都好,就是这小心谨慎的劲头,实在是让朱权看不惯。
他可是大明的太子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未来的大明君主。
那可是敢和老朱争得面红耳赤的主儿。
可怎么到了他们这些弟弟面前,如此谨小慎微呢。
微微摇头,朱权直接上手帮着朱标把腕表戴好。
“大哥要是不嫌弃,这腕表就送给大哥了,等回头,臣弟让人再从大宁那带过来一些,供大哥挑选。”
“这···这不好吧!”
看着手腕上精致的腕表,朱标嘴角都快咧到后耳根了,虽然欣喜,可他还是装作要退下来的模样。
“有什么不好的,一个小玩意儿而已,大哥这是看不起臣弟么?”
“老十七,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咱们可是亲兄弟。”
朱标苦笑道。
“既然这样,那大哥你还犹豫什么,好生戴着就是了。”
朱权无语。
虚伪,太虚伪了。
没想到一向老实的大哥,也变坏了。
“老十七,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标心满意足的看着腕表,眼中的欣喜,就算傻子都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