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峰接着就把徐欣萌被施玉玲挤兑,又被夏仙儿的废物老公萧天齐换了椅子,害徐欣萌被钢针扎屁股的事全都倒了出来,最后说:
“这不,你侄媳妇现在还在大厅休息室里趴着呢,屁股上扎出来好几个洞,流了老多血!”
“居然还有这种事?”
丁友贵勃然大怒,拍桌子说道:
“萌萌如此热心的张罗同学会,她这些同学过来白吃白喝还不知道感恩,居然还敢害萌萌?我特么弄死他们!”
“大哥,稍安勿躁!”
丁洪杰皱皱眉头,说道:
“施玉玲施小姐是施家的少主人,跟我也有些私交,没想到她和侄媳妇居然是高中同学。子峰,她这边别动了。”
“为什么呀?”
丁子峰很不理解,问道:
“二叔,我看电视上说施家的百宝轩都出事了,你还害怕施家干嘛?”
“施家真出了大事,就不会上新闻了,有些事你不懂,听我的,不要轻易去招惹施家,至于夏家的夏仙儿和她那个爱好捡垃圾的废物老公……”
丁洪杰摆摆手,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说道:
“竟然敢欺负到我侄媳妇的头上,真当我丁洪杰是吃素的?”
大厅里,往来穿梭的服务员们把各式各样的菜品端上桌之后,又给各桌分派
消毒湿巾。
“同学们,菜都上齐了,咱们擦个手,然后就开始吧?”
换了一条黑色长裤重新回到桌上的徐欣萌接过湿巾托盘,亲自给在座的同学分发。
没人注意到,当她准备给夏仙儿分湿巾的时候,专门挑了一个塑料包装袋一角带着一个小豁口的那包。
早先拿到湿巾的同学纷纷拆开,擦脸擦手,为一会儿开吃做准备,夏仙儿拿到湿巾之后当然也不例外。
但就在她准备撕开湿巾外包装的时候,萧天齐把自己那块已经拆封的湿巾递到了她面前,说道:
“仙儿,用这个擦。”
夏仙儿稍稍一愣,随即甜甜一笑,说道:
“谢谢老公。”
“萧天齐,你这什么意思?”
徐欣萌稍稍一呆,说道:
“夏仙儿那块不能用吗?要把你的给她?”
“吃软饭要有吃软饭的觉悟,仙儿在家吃饭,也是我给她准备这些的,让大家见笑了。”
萧天齐淡淡笑着,将夏仙儿那块湿巾拿到自己手边,说道:
“反正都是湿巾,我用她这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还是说有什么特别的说法?”
“一块湿巾能有什么讲究?”
徐欣萌哼了一声,说道:
“你们夫妻俩谁用不是用?”
她给夏仙儿的那块湿毛巾其实是专门动
了手脚的,萧天齐拿走了,她心里不无失落。
但想到还有一个萧天齐会用到,她遗憾之余,倒也感觉无妨:反正都是你夫妻俩用,欺负一个是一个!
桌上的同学们忍不住都笑了,不无揶揄的说夏仙儿:
“校花同学就是厉害,娶回家的老公可真听话!”
夏仙儿怪不好意思的,悄悄拉了萧天齐一把,小声说道:
“这种事不用你照顾的,我自己又不是不会拆。”
萧天齐抿嘴笑笑,给夏仙儿说道:
“你们先坐,我去下洗手间。”
他起身离座,从里面挤出来,在经过徐欣萌身边的时候,忽然指着她背后的方向说道:
“你老公回来了!”
徐欣萌下意识的回头,果然看见丁子峰从后院归来,不禁喜形于色。
也就在她转身的刹那,萧天齐趁人不注意,把拿在手里的湿巾跟丁子峰位置上的那块对换了一下。
“萧天齐,他干嘛去了?”
丁子峰过来坐下,看着萧天齐的背影随口问了一句。
“还能去干嘛,去卫生间腾肚子了呗。”
徐欣萌故意看着夏仙儿说道:
“这年头软饭也不好吃,估计着是跟夏仙儿也没吃上什么好东西,猛不丁的看到这么一桌好菜,恨不能整桌酒菜都给他吃。”
夏仙儿脸
色一沉,气得攥起了小拳头。
“你想多了。”
施玉玲轻轻笑了,说道:
“姐夫饭前去卫生间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尽快吃完赶紧走人,避免吃饭时间太长,看见长得恶心的人,一不小心把吃下去的再吐出来。”
“施玉玲,你说谁长得恶心?”
徐欣萌恰好是跟萧天齐坐对桌,忍不住翻脸质问道:
“你是在说我吗?”
“你看你,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就开始对号入座了。”
施玉玲摊开双手,说道:
“如果这个样子的话,我闭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说什么都不对,还能说什么呢?”
“你爱说不说!”
徐欣萌气得呼哧呼哧的,丁子峰赶紧打圆场,说道:
“都少说两句,你们同学聚会,应该开开心心的,何必自找麻烦?”
他凑在徐欣萌耳边,小声说道:
“老婆,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二叔今天也来了,说了不让动施玉玲,夏仙儿和她那个废物老公随便动!有二叔撑腰,你就等着看吧,今天非叫他俩跪舔你的脚指头,给你磕头认错,以后一辈子都别想在你这些同学面前抬起头来!”
“二叔也来了?”
徐欣萌一愣神,侧首问他:
“他什么意思?施玉玲怎么就不能动了?”
“具体我跟你说不清楚,不过不能动施玉玲,是二叔的死命令。”
丁子峰轻声冷笑道:
“本来我想找咱自己山庄的人动手,二叔一听你被欺负的事,就把他的贴身保镖安排给我了。二叔还说了,山水轮流转,今天咱先放放施玉玲,哪天施家不行了,照样收拾她!”
“行吧!”
徐欣萌不得不退一步,咬牙道:
“老公,这回我听你的!”
萧天齐施施然的回来,桌上人就齐了,丁子峰拆了湿巾擦了把脸,说道:
“咱们开始吧?”
“开始开始!就等你发话了!”
同学会其实没多少讲究,无非大家凑一块吃吃喝喝,吹吹牛聊聊天。
大家纷纷抄起筷子,准备开吃。
丁子峰夹了一筷子菜刚想往嘴里送,就觉得脸颊上有点痒。
他下意识的挠了一把,没成想越挠越痒,越挠痒得地方就越大。
这筷子菜终于没能送入口中,他龇牙咧嘴的两只手全出动,转眼间就把自己挠成了一个花脸猫,一道道的血印子看着都渗人。
同学们都有点看懵了,丁子峰这是干什么呢?放着好好的菜不吃,专心致志的给自己毁容玩吗?
“老公你怎么了?”
徐欣萌有点慌,拉着他问道:
“老公?老公?你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