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我根本不认识什么黄素芬,也从来没有做过陷害爸爸的事情。”
聂震海的一声黄花菜,让假孤芳彻底坐不住了。
聂震海这是相信了聂娇娇的话,从心里认为她是假孤芳了。
相信她联合亲妈黄素芬一起陷害聂震海。
黄花菜瞬间脸色惨白,她不是傻子,她知道,现在是打死她,她也不敢承认认识黄素芬。
黄花菜哆哆嗦嗦的抬起头,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站在堂屋正中央,脸色阴沉的聂震海。
“爸爸,我真的是孤芳,孤烈士的女儿,”黄花菜流着眼泪,做出可怜的样子。
“我还依稀记得,我八岁的时候,爸爸最后一次从部队回老家看望我和妈妈的时候,在我的央求下,他给我带了一身他穿旧的军装,我当时抱着宝贝的要命,高兴的整整哭了三天。”
“我跟爸爸说,爸爸你常年不在家,芳芳看着爸爸的军装,就好像看见爸爸一样。”
黄花菜像是想起往事来,痛苦难言。
“呜呜呜呜……,没想到这一次爸爸离开之后,芳芳再也没有爸爸了……”
就在堂屋众人平静的看着黄花菜的苦情表演时,聂娇娇又开口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装可怜撒谎的黄花菜,觉得是该把书中相关的真相告诉爷爷了。
“爷爷,我听黄花菜和她妈说,真正的孤芳母女成为烈士遗孀后,消息传到乡下,家住隔壁村的黄素芬,也就是孤芳妈妈的亲姐姐,动了歪心思。”
“她这个人贪婪的很,在爷爷派人去接孤芳母女之前,她黑了心肠,把试图阻拦她做伤天害理事的丈夫,卖进黑矿。”
“然后,她一番巧言把亲妹妹和亲侄女孤芳从乡下骗出来,卖进大山。”
“黄素芬这人长的与她亲妹妹并不像,她怕露馅,又不得不伪造孤芳妈妈自杀殉情跳江的壮举。”
“至于黄花菜敢冒充真正的孤芳,是因为虽然她年龄比真正的孤芳大,但她被她亲妈饿的面黄肌瘦,长得也不起眼,冒充孤芳,没人会怀疑。”
聂娇娇冷笑一下,“随后,爷爷的人到了孤烈士家,带走了假孤芳,同时,黄素芬带着早已变卖了一切的财产,也来到了京都,在假孤芳的帮助下,摇身一变成了军区大院里打扫卫生的保洁员。”
“这些年,黄花菜拿着聂家的好东西,补贴着她亲妈黄素芬,黄素芬表面上是军区大院的清洁工,实际过的比奶奶都滋润。”
“可黄素芬贪婪成性,恶习不改,她一边羡慕奶奶能当司令夫人,一边觊觎爷爷顶天立地,可能晋升总司令,黄素芬膨胀的想当总司令夫人,所以,在黄花菜的帮助下,她借着打扫卫生进入聂家,算计了醉酒的爷爷,钻了爷爷的被窝。”
“不然,以她一个军队大院打扫卫生的,怎么会出现在聂家四合院里。”
“爸爸!”聂娇娇话音一落,黄花菜彻底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眼神惊悚的看着聂娇娇,聂娇娇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黄花菜张了张嘴,在抬头对上聂震海厌恶的目光时。
绝望的她心底彻底凉透了。
“黄花菜,我会派人回孤烈士家乡印证的,在这之前,你先被送到军事法庭看押。”
聂震海说完,收回厌恶的目光。
其实,在听完孙女的话后,他心情特别沉重。
都怪他,当时在重伤之余,没有认真核对孤烈士遗孀的身份。
或者说,他压根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冒充烈士遗孀。
聂震海目光沉痛,真正的孤芳母女现在在哪?
被这对狗母女卖进了深山!
聂震海面露惭愧,他愧对为他献出年轻生命的孤烈士。
他没有照顾好孤烈士留在世上唯一的牵挂。
他会马上派人去寻找孤芳母女,尽早替被害的孤芳母女找回公道。
聂震海铁青着脸走到书桌旁,拿起电话,干净利索的给军事法庭的人,打了个电话。
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聂娇娇,你这个下贱的杂种,敢背后阴我。”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和她亲妈策划的一切就成功了。
看着聂震海放下电话,黄花菜眼神彻底绝望了,她和她妈做的一切都要暴露了。
黄花菜嚯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 指着聂娇娇的鼻子破口大骂,“聂震海,聂娇娇根本不是聂家的孩子,她是个假千金,我当年生下的是个男孩。”
黄花菜现在豁出去了,她现在算是彻底完蛋了,但她也不能让聂娇娇好过。
黄花菜歇斯底里,“聂震海,就因为你喜欢孙女,我才亲手杀了你的亲孙子,给你抱了个流浪女生的下贱孙女。”
“哈哈哈哈,”黄花菜骂红了眼,她转过头,又指着聂震海的鼻子,疯疯癫癫骂道:“聂震海,你活该命里没有孙女,是你,都是因为你想要个孙女,我才活埋了你的亲孙子。”
“哈哈哈哈哈,那么小小的一只,乖乖巧巧的被我抱着,刚被剪下脐带,浑身还脏兮兮血糊糊的,就被我活活埋进泥里。”
“聂震海,是你,是你杀了你的亲孙子。”
黄花菜面目狰狞,眼神狂乱,满腔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发。
她多年的算计功亏一篑。
聂震海面色阴沉的看着眼前手脚乱舞,口不择言的黄花菜。
“娇娇不是聂家的孩子?”
他眼底一沉,完全不相信黄花菜垂死前的这通胡言乱语。
蛋蛋哥哥!聂娇娇眼底含泪,生下来就被黄花菜活埋了的男孩,是聂家的真少爷周蛋蛋。
黄花菜当年在医院生下一个男孩,当即就痛哭失声。
因为聂家最不稀罕的就是男孩。
爷爷有四个儿子,三个儿子生的都是男孩。
所以,黄花菜与她亲妈一合计,把一同在医院生产,处于单身昏迷的流浪女生下的女婴,抱了过来。
亲妈的黄花菜活埋了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男婴,喜滋滋抱来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婴,就为了在聂家站住脚跟。
怀抱假千金的黄花菜,果然成了司令爷爷家的大功臣。
踩着自己亲生儿子的尸骨,黄花菜心安理得的在聂家享受着一切优待。
想起书中这些,聂娇娇就觉得心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她看着到现在提起活埋亲儿子,仍没有丝毫愧疚感的黄花菜,心里冷笑。
‘黄花菜,你还不知道吧,当年你亲手埋掉的那个男孩,被来北京受表彰的一劳模救了。’
蛋蛋哥哥还活在世上。
可惜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聂娇娇深呼一口气,压下想要说明真相的冲动。
她冷着脸,对黄瓜厉声开口,“黄瓜,你还记得,你当年是怎么怀上美人爸爸孩子的?”
聂娇娇话一出口,正在口出秽言,神经陷入疯魔的黄花菜打了个冷颤。
她呆愣住了,堂屋里也安静了下来。
“你、你、你。”片刻之后,黄花菜如遭雷击,她惊悚的瞪大眼睛看着聂娇娇,跟见鬼了一样。
狂乱的眼神,总算清明了两分。
十六年前的事,聂娇娇怎么知道?
聂娇娇轻笑一声,又扔出了一个重型炸弹,“黄花菜,美人爸爸十六岁那次醉酒,他根本没跟你在一起。”
“是你偷了爸爸留在军区医院的精子,谎成十三岁的你,诬陷威胁美人爸爸,说如果爸爸不娶你,你就告爸爸弓干烈士遗孤,未成年少女。”
聂家人都是军人,聂娇娇大伯二伯三伯都成了烈士后,聂震海要求小儿子在医院里保留了精子。
聂耳想起当年黄花菜在聂家一众人面前哭哭啼啼,让他负责的情景,手掌紧紧握成拳,脸色难看。
他早就知道黄花菜是个什么货色,可他当时不管怎么跟爸爸说他是清白的,偏爸爸不相信他。
比起聂耳脸色难看,聂震海在听到这一番真相后,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他当时根本听不进小儿子的辩护,只想着对不起为了他牺牲的战友。
不管小儿子怎么说自己是清白的,他还是强行把烈士孤女黄花菜,嫁给了自己的小儿子。
此时的聂震海心里五味杂陈。
也是因为他这次的一意孤行,让高冷的老婆寒了心。
“聂震海,别以为什么都是你对。”
聂震海现在心底十分懊悔,他到底是如程菲菲当时所说,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