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家兄弟开饭店,季晓禾的酒楼也盖起来了,好多人的心都跟着活泛了。
季怀年把孙子叫到一起:“你们如果想做生意我不反对,但是有一点绝不能给晓禾找麻烦,她现在已经够忙的了,没空管别人,尤其自家人,绝不能因为做生意的事情添乱。”
“爷,我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没事帮晓禾打打下手就挺好,你放心,我绝不会给晓禾添麻烦。”季少染第一个表态。
“我也不会做生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晓禾,更别说自己上手了。”季少栩也表明态度。
剩下的三个人有俩在政府部门工作,一个是大学教授,更不可能做生意了,他们的想法出奇一致,有那个空自己费心思琢磨该干些什么,还不如帮帮妹妹。
“你们都有自己的小家,记得看好家里人,你们怎么折腾我不管,就是不许算计晓禾,被我知道了,我可不会惯着你们。”
兄弟几个目光在季少染和季少森身上流转,哥几个岳丈那边,数他俩最不省心。
”你们看我干嘛,鞠家那边最近挺老实的,你们放心,他家敢找麻烦,我保证有办法应付,不会让晓禾为难的。“
”白家人更不用搭理,对别人啥样对他们就啥样,白晶向着她家人的话,我就跟她离婚。“
季少栩拿起鸡毛掸子抽弟弟:“再提离婚打折你的腿,让你看着那边些,谁让你提离婚的。”
余下的几个人没有想上去拉架的,二哥这个脑子,没准打打还能开点窍。
季晓禾不知道家里开会的事,她去了书画院,最近国家找到一批流失的字画,有些鉴定专家说是真迹,有的是说是高仿品,就连曾千帆和穆莹都被请回去了。
大伙意见不统一,打算再找些人帮忙鉴定,季晓禾挽着穆莹胳膊看了几幅画:“我觉得是高仿,对方对书画有些研究,或者说也是咱们这行的,不管是书画细节处理,还是纸张做旧都非常的逼真。”
穆莹点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偏偏京市书画界一位大佬坚持说这些字画是真迹,她跟曾千帆还有一些同行列举了很多证据,对方还坚持己见。
明天国家就会过来收走画作,准备举办一次书画展览,这要是被人质疑最后证明这批书画确实是假的,不仅国家名誉受损,京市书画界也会沦为笑话。
“那就越过他们直接向上面反应,我去找大哥,找邓家栋,找欧阳从荣。”
既然确定这批字画是高仿,那肯定要汇报给上面,如果上面的人也赞同以假乱真,那他们就不管了。
季晓禾跟穆莹再次找到那位大佬和院长,阐明她们的观点。
“不可能,我也坚持自己的看法,这些是真迹,你们知道这些字画废了多少人力物力追回来的吗?现在不止内地,港城和东南亚国家都知道这次的事,你们确定能担得起责任吗?你们又怎么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对的呢?我好心提醒一句,毁坏国家文物可是要判刑的。”那位姓张的大佬说
看来从书画院这边入手是不可能了,这里有所谓的大佬坐镇她们的观点根本不会被重视。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晓禾临走的时候对着穆莹点点头,出去就给周立鸣打了电话。
“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能确定书画院里现在这些作品都是高仿的对吧,我去联系家栋和欧阳从荣,你有办法鉴定出真伪吗?”
“有,我先去弄一些药粉,你们等我半小时,咱们一起过去。”
俩人分头行动,四十分钟后又回到书画院,听说副市长亲临,院长赶紧出去迎接,再次看到季晓禾,院长愣了两秒:“晓禾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陪两位市长过来的验证字画真伪的。”
“晓禾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这方面张老更加权威,虽然我也心存疑虑,怎么敢质疑张老的话呢!”
“张老人呢?”季晓禾环顾四周,没见那位大佬身影,难道是感觉事情要败露跑了。
“大哥,赶紧去找人,绝不能让他离开。“倒卖书画古籍可是要坐牢的,季晓禾把刚才那个张老的话送给院长。
“晓禾这不合适吧,张老在这一行口碑很好的。”
口碑好还指鹿为马,那就更有问题了,季晓禾也知道这件事影响很大,一个弄不好两位师父,周立鸣和欧阳从荣都会被连累。
“这些字画大部分都是高仿,只有那边几幅残破的画卷是真品,如果上面同意查下去,我愿意为今天的事情还有我自己的话负责。”
“我愿意跟晓禾一起负责!”穆莹站出来。
周立鸣跟欧阳从荣也站在季晓禾身边,这么多文物被人以假乱真,绝对不能不管,更不能让真文物流失。
院长脸色有些难看,这事一旦证明是自己跟张老看走眼了,书画院丢人可丢大了。
可他又不能拦着季晓禾跟上面调查:“你有办法证明这些书画是高仿的?”
“大家都知道年代久远的画作不管墨色还是宣纸都会有一定的变化,我这边有种药粉,洒在一年内新作上会有化学反应,让墨色脱落,帮着分解纸张成份,咱们可以先做一下对比,拿一幅近期字画,和两年前的画作现场做实验。”
书画院里别的不多,字画有的是,院长亲自挑了两幅字画,曾千帆闻讯也赶过来,他已经卸任了书画院院长的职位,却没想到他离开之后,书画院变成藏污纳垢之地。
居然敢明晃晃作假,放任所谓的专家颠倒是非黑白。
曾千帆用放大镜查看了两幅字画:“我也同意晓禾的结论,愿意跟她一起承担后果。”
季晓禾当众拿出一个小瓶子,在桌上选出的两幅画作上个倒了一点点粉末,三两分钟后其中一幅画墨迹开始褪色,纸张也跟着一层层脱落,有几位专家特意过去闻了闻,确定画作完成不超过半年,根本闻不出古墨特有的芳香气味。
“你们看这张宣纸,都是新的痕迹,纸浆的形态也不是古代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