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杞南,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多胞胎。”还二婚三婚,亏他想得出来。
“你一次生了五个啊,你是猪吗?”
季晓禾低头对汪杞晟说:“和他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佩服你的忍耐力。”
“还行吧,习惯了,你也知道我离不开这个屋子这张床,他肯陪我聊天我已经很满足了,根本没得挑。”
“你们俩居然合起伙来欺负我,季晓禾小心我跟你家周一鸣告状!”
“告状吗?我也会,我会告诉干爸你说我像猪一样能生。”
一句话把汪杞南怼的哑口无言,俩人不服气的怒视对方的时候,桌上电话响了,汪杞南想也没想抓起来,就听听筒那边说了句:“让晓禾接电话。”
“老爷子你过份了吧,跟我这个亲儿子就一句话也没有了吗?”
“没有,赶紧把电话给晓禾,晓禾不在跟前给杞晟也行。”
唯独就他不行是吧,汪杞南气鼓鼓把电话丢给季晓禾,汪孝承已经得到消息,知道家里出事了,问他们有没有受伤。
“干爸放心,家里一切很正常,杞晟哥也很好,而且我帮他检查了身体,有信心治好他怕风怕光的怪病,他卧床多年的原因我也找到了,是坐骨神经受到损伤,这个我得仔细研究研究,不过我可以做一种药水,调理他的身体,让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听到儿子的怪病有希望治好,汪孝承比自己有希望治愈还要开心,不停的问季晓禾需要什么药材,只要东南亚一片有的,他都能让人尽快送过来。
药水季晓禾手里还有些,不过他们父子一起用的话还是不太够,放下电话以后,她列了个清单,汪杞晟让手下去找药。
当晚季晓禾住在汪家给汪杞晟针灸,推拿,抹药膏,一旁看热闹的汪杞南连着啧啧好几声:“我将来找媳妇绝对不找医生,在别的男人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要是把他毒哑了,干爸不会打我吧!”这个人真的很烦,他就不该长一张嘴。
“你动手吧,我帮你保密。”汪杞晟再次笑出声。
一脸郁闷的汪杞南想训他“吃里爬外”不向着亲哥,想到他平时死气沉沉的,今天难得笑了好几回,也难得遇到季晓禾这样一个投缘的人,不忍心搅了他的好心情。
明明是家里老大,却被弟弟妹妹欺负,汪杞南心疼自己三秒钟后让人给季晓禾收拾房间,她昨天在医院守了老爷子一晚上,今天也没捞着休息,这会儿估计也该累了。
第二天早上帮汪杞晟针灸完,给他留下一些调理身体和解毒的药去了医院,在那边又给汪孝承针灸,还被慕名过来的院长请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交流会。
晚上又返回汪家帮汪杞晟调理身体外加针灸,他的情况很麻烦,病情耽误了太长时间,再加上常年卧床肌肉萎缩血脉不畅,还有残留的毒素,治疗将是个漫长且枯燥的过程。
她让汪杞南找了一个按摩师,教给他适合汪杞晟的按摩手法。
两天后季晓禾需要的药材大部分到位,药材数量都是翻倍的,汪杞晟说了多出来的部分送给季晓禾,毕竟她接触的病人不止他们父子,而且这里有很多补药,可以留着给四合院长辈用。
空间什么样的药材都能找到,季晓禾之所以让汪父子自己准备药材,一来是因为他俩需要的药量大,二来也是想让别人知道她手里的救命药水和药物有限,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别沾点边的人就想打主意,那些药都是留着救命的好吗,也就自家人常年用她不心疼,那些以为有点交情就想占便宜,或者想用她手里东西谋利的她不想给,又凭什么给。
药材到位季晓禾更忙了,白天给父子俩针灸,晚上做药,做出一批发现跟空间药材根本没法比,只得把药水在空间提纯一遍再给他们用。
一周后,汪孝承出院准备回家,周一鸣和汪杞南陪在他身边,到家就看见季晓禾推着轮椅站在房门口,轮椅上坐着一个书生般儒雅的男人,俩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
画面很唯美,汪杞南一脸不屑,周一鸣神情莫名,汪孝承快步走到儿子身边:“杞晟,你能见光吹风啦?”
“去院子里还不行,在门口待半小时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多亏了晓禾,如果不是她,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这位是妹夫吧,跟晓禾很配。”汪杞晟主动伸出手。
周一鸣也伸出自己的手:“早听说汪家有一位赛诸葛,今天见到果然名不虚传。”
“没想到二哥这么有名啊,你们聊,我去做药了。”
“媳妇,我给你打下手。”既然已经回汪家了,周一鸣也就没必要寸步不离守着汪孝承了,他和媳妇最近一段时间虽说白天都会见面,晚上一个守在医院,一个待在这边,连个说悄悄话的机会都没有。
到了药房,周一鸣关上门把季晓禾搂在怀里:“媳妇还要多久咱们才能回家?”
“怎么也要十多天,干爸那边情况逐步稳定中,我已经制定出最佳的方案,汪杞晟这边有点麻烦,现在针灸不能中断,还要三天一疗程,针灸四个疗程才能彻底清除毒素,想重新站起来没那么容易,我检查过,他的腰椎受伤挺严重的。”
“你尽力就好,也不用想太多,我帮你切药吧,对了你最近往家里打电话了吗?我昨晚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康哥哭着问妈妈是不是不要他了。“
”这孩子,我这不是想着早点做完药,等针灸结束就可以回家了吗?我下午会往家里打个电话,跟他们每人聊几句的,这事怪我一忙起来就忘了家里的事,尤其康哥这个小粘人精,几天不回应他就说妈妈不要他了,真是的。“
“没办法,谁让你是咱家顶梁柱,主心骨呢!”
“你这话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呢?”
“我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哪有阴阳怪气。”
“没有吗?”
“真没有!”
药房里传出愉悦的笑声,一墙之隔的另一边,一道坐在轮椅上身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坐在窗边,眼睛望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