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他们来寺庙一路上都很小心,你觉得没人引路那些人会这么快找来吗?”季晓禾走到栾修文跟前,在他大腿的伤口上狠狠碾了一脚。
难道栾修文是这次绑架事件的内应?要是那样的话别说断胳膊断腿,就算是杀了他都不为过。
“现在外面还不安全,那些数据还是暂时存放在我这里吧,等四位科学家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交给你。”
“好,我已经联系了基地那边,马上就有人过来接他们了,媳妇这次任务能够完成,你和红红它们几个功劳最大。”
季晓禾摆手,她不要功劳,只要在乎的人活着。
周一鸣额头抵着季晓禾的额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知道吗,聂旅长说你牺牲的时候,我感觉天都快塌了,姑奶奶好些日子都不怎么吃饭了,经常偷偷抹眼泪,还有爷爷也瘦了,你出事的话想过我们怎么办嘛!”
把季晓禾搂在怀里,一下下顺她的背,周一鸣也知道自己一旦出事家里人会难过,有些事即使知道危险重重他也得去做,这是他身为军人的使命。
由着他抱了一会儿,季晓禾挣脱周一鸣怀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了句:“脱衣服!”
“媳妇你能接纳我,我很高兴,但是在这里不合适吧!”
关键是连个过度和铺垫过程都没有,自己没准备好呢!
“想什么呢,我让你脱衣服检查一下伤口。”季晓禾已经闻到血腥味,透过衣服看到他身上的纱布已经被染红了。
“哦!”还以为媳妇要发福利呢,害自己心里小鹿乱撞白高兴一场,周一鸣带着无尽委屈应了一声,像个被遗弃的小奶狗一样全身上下散发着“我很可怜我也很委屈”的气息。
“我闻到血腥味了,怕你伤口撑开。”季晓禾这人吃软不吃硬,实在受不了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可怜巴巴盯着自己看,解释了一句。
周一鸣找个地方平躺下,季晓禾嫌他慢吞吞的,自己上手解扣子,动作快速又精准。
这和周一鸣想象的俩人在一起宽衣解带的唯美浪漫场景十分的违和。
季晓禾先把需要的纱布、止血药粉、碘伏和棉签准备好,把手电筒夹在脸和锁骨之间动手拆纱布。
缝针的地方裂开大半,季晓禾因为他不爱惜自己,拿镊子在伤口附近戳了一下,周一鸣吸了口气,见季晓禾脸色不好没敢喊疼。
“一点也不疼是吧!”
“疼,媳妇手下留情啊!”
季晓禾拿着镊子的手顿在半空中,有点戳不下去了。
原来媳妇怕人撒娇啊,虽然挺丢脸的,为了哄媳妇周一鸣豁出去了。
以后撒娇、扮委屈就是他的杀手锏了。
“我得给你重新缝合一下,我先涂点麻药,不会很疼,忍一下就过去了。”
就算不打麻药缝合周一鸣都能忍,缝几针而已,难道还有不打麻药取弹片疼?
医院的麻药都是用针管输送的,季晓禾研制出一种紧急情况下涂抹在伤口周围的麻药,用于一些小手术,以及应急缝合。
伤口处麻麻的、酥酥,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了,约摸过了两分钟,季晓禾穿针引线快速缝合伤口,周一鸣只看到针线在动,一点也不疼。
“媳妇你是神医转世吧,太厉害了。”这句话他都快说烂了,除此外他找不到更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季晓禾。
“我这么能干,长得也不赖,就算二嫁,应该不愁嫁不出去吧!”
“这辈子你都没这个机会了。”周一鸣受伤的时候没晕,这会儿快被媳妇气晕过去了,回答的话都是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伤口缝合好,季晓禾低头剪线头,房门被推开,一下子涌进来五六个人,一个个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一幕。
他们看见了什么?周团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一个女人低头贴在他肚子上,画面给人以无限想象的空间,香艳又旖旎。
“外面的人都抓起来啦?”周一鸣迅速从小奶狗切换到野狼模式,声音又冷又淡。
“那些人身上都是撕裂伤,别说跑了,走路都成问题。”跟来的人向周一鸣做汇报。
“把人拉走关押起来,先不给他们疗伤,我的人很快就到了,扶我起来,收起你们猥琐的眼神和八卦的小心思。”懒得和他们解释。
看俩人亲密程度像夫妻一样!过来帮忙的人都想不明白有颜有能力的周一鸣为什么和这样一个平庸平凡的女人在一起?
既然要转移了,季晓禾把桌子底下的人“叫”醒,特地看了眼还处在迷糊状态的大哥,想着什么时候和他相认合适。
收拾妥当后一行人连夜离开,上午九点多到一个营地,把四位科学家安置好,周一鸣想亲自审问栾修文。
“我想往疗养院打个电话,再告诉姑奶奶一声。”季晓禾说。
“我送你过去。”周一鸣拉着季晓禾的手,眼神缱绻,语气温柔,看热闹的瞧的一愣一愣的,都想不明白周一鸣为啥对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这么温柔。
得知周一鸣还活着,很快就能完成任务归队,周长庚嘱咐俩人要注意安全,还说周慧瑛很好,让他们不要惦记,遇到危险让周一鸣顶在前面。
就在她要往军区打电话的时候有人喊周一鸣快点,审讯那边出了点状况,俩人一起离开。
“你找聂旅长汇报工作的时候,记得让他告诉姑奶奶一声,咱俩在这边很好。”
安顿好季晓禾,周一鸣去了审训室,季晓禾洗澡换衣服后想想又把面具戴上,出门闲逛时在后院遇到几位科学家。
“这位女同志,我们这里少个人啊,你知道栾修文去哪了吗?”赵有方问。
“我也不清楚,等见了穿军装的同志,你们自己问吧!”
“谢谢你帮我们逃出来,同志你多大啊?看着最多也就二十岁吧,面对你们多坏人你真不害怕吗?”赵有方队季晓禾的身份特别好奇。
“我今年十八周岁。”
十八的女孩子就这么勇敢的吗?季少栩盯着季晓禾发呆,季晓禾走近他轻声问:“想什么呢?”
“我妹妹今年也十八周岁了。”自己还没见过她呢,季少栩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