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北狄最为聪慧的王子,是父亲最骄傲器重的儿子!他怎会不如大盛的一个久居内院,足不出户的女子!
可笑至极!
再是去看,那北狄二王子竟是轰地把手中的神方扔在了地上。
双目赤红。
手指着洛锦意道:“再比!你怎会弄神方!你不可能会!”
“你我再比试一场!”
他尤为激动,若非容成玦在前头挡住,他或许就是要朝着洛锦意身上扑去了。
只见容成玦一脚就是踢开了他。
这北狄二王子本就是不善武,当真似一块破布般被踢了出去。
几个北狄使者见了上前制止。
“大盛怎能如此无礼,对待我们北狄王子!”
容成玦冷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盯着北狄二王子。
“输了便是输了,既是输了还发狂疯癫,这就是你们北狄的二王子?”
几个使者果然是被问的个个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的确是他们北狄败了,行为不举在先,差点冒犯了一位夫人。
大盛最重女子礼数,他们也并非全然不知。
不仅容成玦发了怒,就是皇上也是紧皱着眉头。
“朕从未听过,你们北狄输了比试还有赖皮一说!”
“而今我大盛胜了,你们当如今论!”
几个北狄使者面面相觑,俯身行礼道:“自然是大盛赢了,大盛果然是人才辈出,就是女子也是女中诸葛,不容小觑,我等佩服。”
北狄使者说罢,一直坐着的大王子似乎也是醒了几分酒,竟也上前行礼,朗声道:“输了就是输了!我们北狄认!”
说罢,这雄壮的北狄大王子就是来到了洛锦意身旁,也行了礼道:“这位夫人方才多有得罪,你是女中豪杰,和旁的女子不同!”
此番下来,也是显得出了北狄大王子肚量了。
而那边的北狄二王子似也被安抚了下来,低着头被一北狄使者扶着,一句话都不曾说。
不过,倒是也没多少人在意。
殿堂上圣上确实是乐的掩饰不住笑意。
眼睛也是笑的只剩下一条缝了。
瞧着十分和善,若是再胖些,当是能称作弥勒佛了。
“不错不错!”
“你们二人是极相配的,洛老将军是教出了个好孙女。”
“……女子未必不胜男子,我们大盛女子最好女娘!”
“样貌也配,都是同样聪慧……”
之后,皇上还称赞了一番衡王。
“你是个会选儿媳的,儿子也被你教的甚好。”
……
总之,直到宴会结束,大殿之上都是其乐融融的景象。
已然回到了座位的洛锦意也是晕乎乎的。
先是被衡王府一众人围着。
三夫人余纤儿:“那物我看着都是头疼的,你是如何参透奥妙的?你又是如何比那北狄王子还要快的,竟是看都不看,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成了!”
大夫人刘曦月 :“你当真有那么聪慧?平日里那么笨拙,莫不是装的?”
二夫人王馨染:“五弟妹也是给我等女子争光了的,不仅有勇气和北狄对抗,还赢了比拼,我是要像你学的……”
容成箬:“嫂嫂你若是得空了,定要教一教我!”
衡王府女眷围着说罢,就是来了几个其她的官眷,来敬茶庆贺。
说了许多夸她话。
洛锦意也都是微笑应对。
若是再说深了,或是说些旁的,就会有攀附之嫌。
这些,她心中都是有数的。
不会给衡王府和容成玦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谁知,刚是走了一波,竟是又来了一波。
这一拨人,也是面善的,一个个笑个不停,笑的好看。
不过洛锦意看到了领头夫人,以及身后的女子后,却是嘴角僵硬了几分,可很快就恢复了平常。
礼部尚书家的老夫人。
她身后跟着孙季如。
容成箬看到了,当即就去拜见了一番,叫了声外祖母。
那老夫人是个能说会道,善于交际,竟然说着说着还攀扯了上来,拉着了洛锦意的手,拍了几下。
“老身是见过许多女子的,竟是还没见过你这样精妙的人儿,当真是惹人怜惜的。”
洛锦意依旧笑着,也跟着说奉承的话:“我因着病,常年呆在家中,也是没机会拜见老夫人,倒我失礼了。”
那老夫人紧忙说无事,都是小事,心意在就是行了,她这一大把年纪早就不在意这些虚礼了。
正是说着,这老夫人还指了指身后的孙女孙季如。
“说起来,我们孙家和你们衡王府也是沾着亲的,若不是我女儿她去了,你们也是要叫唤我一声外祖母的。”
这孙老夫人一说,衡王府几个女眷对视了一眼,也就当真叫唤了一声。
老夫人听了也不知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笑着眯着眼睛,说了好几声“好”,叫人越来越迷糊了。
“是我那可怜的女儿没有福分,想当初,她是最疼爱她侄女,我这小孙女也时常被她接到衡王府去玩耍,一呆就是足月啊!”
孙老夫人拉着身后的孙季如,似在怀念女儿一般,竟还指了指容成玦道:“那时候,我这孙女啊,和五爷一般大,玩的最好,平日里都是呆在一块,都不愿分开,说起来也是岁月不饶人啊。”
洛锦意眸子微变,脸上依旧含着笑,一句话都不接这位的。
这般大的年纪了,倒也轮不到她来说话。
那孙老夫人看了洛锦意一眼,也是不急不慢地继续拍着她的手:“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就是容易多说,就是怕惹人嫌弃的。”
洛锦意老实巴交摇头:“怎会?我平日里就是喜爱听长辈讲故事的。”
孙老夫人愣了愣,道:“好,好,你是个好的。”
说着,这孙老夫人就是拿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亲孙女孙季如,才是转头继续细细打量洛锦意:“我是听说你自小身子不好,就是不知这病症能不能治?”
洛锦意保持微笑:“好好养着,自然能好的。”
她刚说罢,那孙老夫人似乎没听清她说的是何,只顾着说接下来的话,竟还忽然凑近了些,故作长辈关切亲密:“你这已然成亲半年了吧,肚子还是没动静,我府上有个最擅长不孕之症的大夫,不若我请他前去帮你把上一脉,开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