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看似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前一秒还沉浸在喜悦中的他们,此刻却被反手押进了桑府。
身材矮矬,穿着也邋里邋遢的倪幸福,进府后就被扔到了院子里,其他人则被押进了里屋。
过了好一会儿,倪幸福才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他睁开眼睛,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
高耸的院墙宛如城墙般雄伟,气势磅礴。院中建筑布局规整,错落有致,散发着威严庄重的氛围。
宽敞的庭院中,石板路笔直延伸,两旁是整齐的花草树木,修剪得井井有条。
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喷泉,水花飞溅,晶莹剔透,犹如一座小巧的宫殿。
抬头望去,蓝天映衬着高大的屋檐,更显壮观。屋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细致入微。
听到有人来了,一脸懵的倪幸福急忙闭上眼睛,装作被吓晕了过去。
“这次这么多身材魁梧的北方小伙,足够将军、少爷和小姐享用一段时间了。”一个打手的小头目阿旺对他的小弟们说道。
听到这句话,倪幸福的酒意瞬间消散,神智清醒。
他警觉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他们的对话,不放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原来,五十年前,桑家现任当家桑安邦得了一种怪病,肌肉和四肢萎缩。全球医学界都对此毫无办法。
后来,一位美国专家提出了一个方案,即通过更换体内血液来延缓病情。
然而,这种病还会遗传给下一代,桑安邦的三个儿子在二十岁后,也都相继染上此病。
他们每三天就得换一次血,对血液供体有着严苛的要求。
供体必须是三十八岁以下、身高一米八以上、身体强健、没有慢性病和遗传病的男性。
并且,血液从供体抽出到输入体内,有着严格的时间限制。
“旺哥,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怎么把将军家的私事都说出来了,你就不怕被割掉舌头?”其中一个小弟,见他越说越兴奋,忍不住提醒道。
“怕什么,咱们都是兄弟,你们还能出卖我不成?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只是给新来的兄弟们普及一下。”阿旺回答道。
“旺哥,不对啊,这里还躺着一个呢?”
“没事,这个‘贡品’不合格,很快就会被处理掉的。
‘贡品’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就没有站着走出桑府的。”阿旺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倪幸福。
听到这里,倪幸福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小命难保。
待那几人离开后,倪幸福再三确认周围无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跑到离自己几米远的偏房。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堆满杂物的房间。
倪幸福迅速关上门,寻思着先找个隐蔽的角落藏起来,待夜幕降临,再寻机出逃。
而此刻,在离杂物间十几米远的一个大房间里。
倪幸福的那几个同学都被脱光了衣服,正在被水枪冲洗。
“他们都是事先精挑细选、品相上佳的‘贡品’,正依着无菌车间的操作流程,进行清洗消毒。
“大哥,你们是什么人啊?这是要做什么?”孟凡海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哀求着说道。
见这些被防护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工作人员并未理睬他,孟凡海开始嚎啕大哭:
“我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有钱,我可以把所有钱都给你们!”
这时,“贡品”事务负责人桑府二管家常允,身着防护服,风风火火地从门外闯了进来,冲着孟凡海大声嚷嚷:
“你给他们再多钱也白搭,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本就如惊弓之鸟的年轻人,被这一嗓子吓得浑身发抖。
“大哥,你可别吓我们啊!这明明就是人啊,咋就不是人了呢?难不成是妖怪吗?”梁子程带着哭腔说道。
“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怪不得我跟他们说话,他们理都不理,竟然是妖怪,这也太吓人了吧。”孟凡海随声附和。
一时间,房间里哭声、叫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仿佛置身大型屠宰现场。
“哦,我话还没说完呢,你们别害怕,他们不是人,是机器人,是人工智能仿真人。
跟人差不多,除了不会跟你们说话,其他的他们都懂,都会,甚至人不会的他们也会。”常允一脸得意地笑道。
而此时,躲在杂物间角落里的倪幸福,突然察觉自己脚下踩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