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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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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齐拜,“陛下万年一一”

赵珩端居上首,瑶光宫中的人事种种尽收眼中

内监尖细的声音传来,“起一”

众臣直起腰身,端端正正地站好。

崔抚仙微微抬头,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赵珩身上。

十二旒下,帝王俊美逼人的面容淡漠,端雅矜贵如供于宗庙中的,历代先君圣王的御容像,只论样貌,竟真有种只可仰望的肃然威仪。这貌若圣明天子的皇帝似乎觉察到了有人在看他,眸光一转,向下望去。

恰与崔抚仙对视。

崔大人毫无防备地与皇帝对望,烛火下,他第一次发现皇帝的眼睛并非全黑,而

是隐隐泛金,粲然得似有熔金流淌其中,不由得呼吸一室。

黄玉珠似的剔透明丽,亦如无生命之物一样淡漠无情。

然而下一刻,皇帝却弯了弯眼,居然是个笑的模样。

然看他笑,崔抚仙愣了几息,第一反应是立刻偏头,见身后群臣百官皆垂首而立,无人注意到皇帝这个算不上端庄的小动作方放下心来,轻舒了一口气,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何等蠢事,儡硬地缓缓转过脸赵珩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端宁自持的崔大人此刻方寸大乱,连头都不敢再抬,强忍着没笑出声。

崔抚仙离开后赵珩才知道他是崔平宁的后人,不由得一哂,锦衣侯胆大妄为,崔抚仙却与其先祖截然相反,被皇帝看着笑一下,都要觉得自己有失官体。为官多年,脸皮竟还这样薄。赵珩啧啧称奇,随意往不远处又看了眼,见一官员头低得如孝子上坟,但分外鹤立鸡群。无他,只因在一群年过半百服朱着紫的官员

中,他年纪太轻,看上去比崔抚仙还要小一些,眉目素净,黑白分明,气韵如

温茶般柔和,毫无棱角,只看一眼,便令人忍不住放下戒心。

赵珩的目光在他身上多留了几息。

冯延年自觉已经藏得够远,照旧感受到了皇帝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脊背登时一僵。

想到自己那日献媚于姬循雅,恐怕早已将皇帝得罪透了,冯延年无声地倒吸一口冷气。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告假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手中的笏板,被冷汗濡湿的指尖在光洁的象牙板上留下道道湿痕。

冯延年垂眼,心道也不知,还能持这块笏板几天。

距离赵珩上次朝会议事已过了数百年,他记得上回大朝会,他....珩皱了下眉,他散朝后在去御书房的路上连吐数口血,太子扑上来一边惊慌地问他怎么了,一边命人传太医,他还未等来太医,就昏死过去了。此后病榻缠绵,药石无医,太医令为他号脉后只轻声道:“臣为陛下开些温补固本的药,还请陛下静养,勿要太过劳心费神。余下一言也无,但任谁都看得出,这是连太医令都束手无策的顽疾。

赵旻遍寻名医,连远在北澄的伽檀都请了回来。

相较于太医令的委婉,伽檀说话就直接很多

戳了戳赵珩因病而有些浮肿的手腕,当着太子和皇帝两人的面直言不讳,“年轻时在沙场连年征战,受了重伤也不好好医治,只用镇痛止疼的药物压制,旧伤堆叠,早就伤了根本,称帝后又昼夜不分地理事,”与养尊处优堆积出的丰腴不同,这手感并不好,伽檀皱了下眉,嘴唇却还上扬,“陛下,你不早死谁早死?”

赵旻闻言怒急交织,眼底红得几欲滴血,猛地回首,“来人,将这个狂悖犯上的妖人拖下去!”

伽檀似笑非笑地看着赵珩。

赵珩咳了声,哑声道:“太子。”

无甚气力,在寂静无声的寝宫中却显得分外清晰。

英姿挺拔的少年人听他唤自己,失色的嘴唇无声地开阖了两下,一个字都未吐出。

一行泪倏然滚落。

“去吧,我和伽檀还有些话要说。”见太子眼眶通红地盯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似是怕自己闭眼,赵珩就要消失一般,心中酸软无奈兼而有之,扬起个笑,宽慰道:“朕哪那么容易死。“赵旻撑着起身,替赵珩掖好被角,方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临走不忘狠狠瞪了眼伽檀。

伽檀摇摇头,“你儿子好凶,”又道:“小时候不这样,你给养坏了。”

赵珩笑得肩膀轻颤。

下一刻,他便不笑了。

笑意烟消云散后,伽檀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赵珩的面容也能冷寂得惊人。

他面无人色,比此刻窗外正徐徐向下飘的雪花还要白上几分,眸光依旧清亮,却透着几缕挥之不去的疲倦。伽檀别开脸,不去看赵珩,嘲弄道:“现在知道怕了。”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赵珩心平气和地说,“只是太子年岁尚小,少历练,遇事浮躁,”他眼珠微转,看向伽檀,“不过,朝中重臣多太子的长辈,看着他长大的情谊,朕以为,局面应不会动荡,吧。”伽檀越听越觉得赵珩在交代遗言,转身抬腿就向外走。

“做什么?”赵珩疑惑地问。

伽檀咬牙道:“把你的好太子叫进来,让他来听君父的诛心之言!”

赵珩笑了下,有气无力道:“伽檀,再对朕无礼,朕就先让太子把你拖下去。”

伽檀几时见过赵珩这么虚弱的模样,猛地转身,气冲冲地走到赵珩面前一撩衣袍,单膝跪在床边的地上,与躺着的皇帝对视。他深了口气,“阿珩,你记不记得,你七岁时曾经失过魂,人同痴傻,青姨想尽办法你都醒不过来。”赵珩缓慢地眨了眨眼,“记得,我还记得我醒来后,我娘把烬骨塔都让人垒好了,就等着我断气,把我扔进去烧了。”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伽檀无言地瞅着赵珩,狠狠戳了下他的手臂,一个小坑立刻出现在臂上,赵珩吃痛地嘶了声,笑道:“后来还是你师父说,我为厉鬼所惑,落入迷障中难以脱身,要取我一截骨头,引魂归来。于是,便斩断赵珩右手的小指做法,不足片刻,人果然回神。

虽然赵珩一直觉得自己是疼醒的。

“那截骨里有活气,我师父将骨头磨平,嵌入法玉中,磨成了扳指给你,说能祈长寿,佑平安。”伽檀语调里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急切。赵珩仔细回忆了一番,“不止,你师父还说,绝不能让这东西接触到新丧之人,因为扳指内有生气,或会引鬼魂聚而不散,酿成大祸。”“能用,能用!”伽檀眼睛倏然亮起,一把攥住赵珩冰凉的手腕,“阿珩,扳指现在在哪?”

青白分明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焦急的人影。

赵珩定定地看着伽檀许久,而后竟忽地笑了起来。

伽檀愣了愣,心中蓦地出现了种不祥之感,“怎么了,阿珩?”

思绪纷乱,眉心疼如针刺,赵珩当时身体衰弱,连神智都不算清明,对许多事情自己回忆起来都觉恍惚。姬循雅还活着,总不能是因为那枚扳指吧?

这个想法突兀地插入脑海,赵珩深深皱眉,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荒谬,当年姬景宣恨他恨的连佩剑都能徒手折断,怎么可能至死还戴着他送的东西?压下种种怪力乱神的想法,赵珩轻轻动了动颈,额前玉珠相撞,琳琅作响。

因他太久不上朝,事事皆觉得新鲜有趣,看得时间便长了些。

皇帝不语,朝臣更不敢言,一时间,瑶光宫中陷入了阵诡异的沉默。

皇帝不理政,虽每半年上一次朝,叫群臣看看他们效忠的天子尚在,可即便出现时,也是满面不耐,稍坐不上一刻,便径自而去,余下事务俱交由国舅处置,故而朝臣一时都不知该如何面对皇帝。内司监掌事韩霄源站在帝王身侧,扬声道:“列为公卿,可有事要奏?”

此言一出,殿中更静。

百官惊愕地面面相觑,皇帝这是,将欲理政之意?

不说皇帝先前荒废政事,现在是不是心血

来潮还未可知,只说外面那个虎视眈眈的姬将军,这朝堂之事,他甘心放任由得皇帝做主?

这景象与他们想象中的不同。

皇帝先前去陪都,名为南巡,实则是弃帝都而逃,现下与姬循雅同归,说难听些,无非是姬氏发号施令的傀儡而已,多数朝臣根本没有预料到能再见皇帝就算见,也不应在瑶光宫,该皇帝悄然命心腹送来密信血书,君臣私下里秘密相见,不足为外人所知,执手相看泪眼,臣下伏跪在地,指天哭诉日臣等必除国贼。而不是正大光明地站到皇帝那边。

更何况,怠慢朝政的不止皇帝,还有这正殿之上的各部官长堂官,在京五品以上官员,上行下效,官纪废弛,此刻要他们说有何要紧政事,能言明者,少之又少。宫灯烛光洒落,映照得静默的朝臣们似一尊尊泥胎像。

烛火太亮太盛,窗外风雨如晦,殿内依旧觉得炽热,炙烤得人面发烫。

隐隐可见额角湿润,形容狼狈,于是,就更像遇水后,连唬人的金身都维持不住的塑像。

崔抚仙垂眼,余光在袖中的奏折上一掠而过。

他倒是有话要说,只是,不适合明言。

玉珠轻撞,赵珩也不急,慢悠悠地看着殿上的官员们,虽不认识几个,但好歹记个眼熟。

他看人不加掩饰,虽自觉无半点不悦,被看到的官员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体,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这位陛下怎么去了趟陪都性情非但没柔顺,反而更加迫人了?!

“陛下。”一官员越众而出,打破了这一片令人生畏的沉静。

众臣心里一松。

赵珩抬眸看过去,正要朝此人一笑,可这官员仿佛被鬼盯上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道:“陛下,臣有事奏。”赵珩:""....说:"

朕的样貌是能招惹邪祟吗?

这官员道:“陛下,眼下我朝国力正盛,文修武偃,四境不敢来犯,百姓安居乐业,”他头都不敢抬,语调却极慷慨激昂,“可谓尧天舜日。”即便是溜须拍马,这话也说得过于夸张肉麻,连一直低头装死的冯延年都忍不住向前看了眼,发现是方才夸赞他袖口那几条瘦鱼栩栩如生的官员。冯大人在官场摸爬滚打数年,见到此人,也难免产生了种后生可畏的惊叹。

话音未落,却见帝王极满意似的,弯唇一笑。

那官员小心抬头时正好撞入赵珩的笑颜中,以为自己讨得陛下欢心,大喜过望,只觉加官进爵近在眼前,忙道:“陛下乃圣君明主,垂拱而天下治。”言下之意无非是,陛下您如此英武,什么都不需干就能四海升平,万家和乐,既然如此,保持现状即可。赵珩上一世死的时候到底比较年轻,人老昏聩时极易犯的错他还没来得及犯,其中就有听信佞臣谗言这一条,这种场景在他眼中可算难得一见,气到极致,反而不觉得十分生气了。微微一笑,道:“列为臣工,也做此想吗?”

有人见皇帝并无怒意,反而唇角含笑,也想借此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一番,便上前,叩拜道:“臣赞同李大人所言。”“臣也赞同。”

“臣亦然。”

帝王居高临下,可见从者云集,各个神色严肃认真而不失激动,恨不得双目满含热泪,仿佛真看见了尧舜再世。若赵珩记性再好一些,就会发现这其中有不少人,在他回宫那日,出城数十里去跪迎姬循雅。

赵珩微笑,忍不住擦磨了一下掌心一一他惯用这只手握刀。

媚上欺下、尸位素餐、搜刮民财、还有.....

崔抚仙见赵珩虽在笑,但神色已渗出了一层冷意,正要开口,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陛下,臣有本奏。”声音清朗明净,且,赵珩听来非常耳熟,就是数十天前,这个声音的主人捧着一份名册,送到姬循雅面前,说:“臣户部尚书冯延年谨奏。是,冯延年。

赵珩看过去,但见群臣中走出了个着绯红官袍的青年。

正是方才那个上朝如上坟的年轻官员。

赵珩扬唇,“冯卿。”

冯延年被皇帝笑得头皮发麻,快步走到前方,朝赵珩见了一礼。

众人惊讶地看着冯延年。

先前以冯尚书为首,去迎姬循雅的事情过去了?

还是说,姬将军有意提拔冯延年,不然,他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皇帝面前?

冯延年从袖中取出文书,恭恭敬敬道:“陛下,臣有本奏。”

玉阶之上,帝王含笑的声音如隔九重天,“冯卿,欲奏何事?”

冯延年双手将文书高高奉上,“臣欲弹劾刑部尚书有负皇恩国法,竟收受贿赂,将一本该祸及三族的重犯,轻判为秋决!”此言既出,群臣哗然。

刑部尚书裴弘道已是古稀之年,谨小慎微半世,只等陛下回来,朝局稍定便乞骸骨归乡,说不定待他百年后,朝廷想起他在任时也算廉明有德的份上,追赠他一有“文”字的谥号,猛地被泼了这么一盆脏水,还是冯延年泼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老师!"

“裴大人,裴大人一”

惊得身边的刑部侍郎忙将他扶住,惊慌失措地给他顺气。

裴弘道脸涨得通红,刚顺气就一把推开扶着他的官员,怒斥冯延年道

“一派胡言!”他转向皇帝,方才升起的精神头一下就蔫了,颤颤巍巍地说:“陛下,臣未做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请陛下明鉴。老人白发苍苍,腰身微微佝偻着,站在身子秀挺的冯延年面前,看上去愈显可怜。

人群中,若有议论的窃窃私语。

张修敬亦上前,道:“陛下,老...裴尚书为官一生清正谨慎,朝野有目共睹,臣愿意身家性命作保,老师绝不会做出贪污受贿之事!”裴弘道欣慰地看了眼自己的爱徒,而后哑声陈情,“陛下,臣今年已七十有二了,为官五十余载,从未有过一件逾矩之事,臣年轻时不曾受贿,老来更不会让自己晚节不保,求陛下明鉴啊。”言讫,泪如雨下。

裴弘道与冯延年并立于殿前,一个垂垂老矣,一个正值盛年,年长者涕泗横流,青年人却不为所动,无论怎么看,都是冯延年更可恨些。赵珩看着哭得伤心的裴弘道,温和地说:“裴尚书先莫哭,朕不是还未信吗。”余光瞥了眼韩霄源,对方心领神会,取出手帕,下阶递送给裴弘道。韩霄源是天子近侍,在某种时候,便是帝王的化身,身份贵不可言,裴弘道忙双手接过,哽声道:“谢陛下。”韩霄源忍不住多看了眼裴弘道手中的帕子,他是皇帝的奴婢不假,他周身所有都是皇帝所赐亦不假,但为何,每次有人在皇帝面前泣涕涟涟,都要拿他的帕子?朕不是还未信吗这话说得实在古怪,裴弘道正哭着,人亦老迈,尚未反应过来,张修敬却心中一惊,皇帝的言下之意不是朕不信,而是,还未拿出证据,朕暂时不信。那,拿出证据之后呢?

张修敬惴惴地捋了袖子,他这个老师平日观之最是光明磊落,但见冯延年言之凿凿,他心里也起了几分疑虑,若老师真犯了这等事,被御前揭破了,该如何是好?心念一转,道裴弘道是三朝老臣,与人为善,极有官声,即便真有失德

之处,皇帝难不成会真处置一

年近八十的老人?朝臣同僚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陛下刚回来,外有

姬循雅这个逆臣贼子觊觎皇位,正该笼络人心,估计到最后,不过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而已

更牵连不到他这个学生和,孙女婿。

赵珩看向冯延年,道:“冯卿,你说裴尚书徇私枉法,可有证据?”

冯延年道:“这便是证据,请陛下一揽。”

得赵珩示意,韩霄源接过冯延年手中的文书。

不知为何,张修敬有些心慌,目光随着那封文书而动。

赵珩随意扫了两眼,道:“冯卿,裴尚书自觉委屈,”他目光落在张修敬身上,韩霄源低声提醒了个名字,他弯了弯唇,“张侍郎也为老师抱不平,你且说清楚,是什么案子。”两人对视。

秾丽的眼眸望着他,眸光深深,几乎夺魂摄魄。

冯延年自知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已没有回头路了,纷乱的思绪纷至沓来,却由不得他多思多虑,被皇帝这么看着,只觉心跳如轰然。他压抑着本能升起的颤抖,朗声道:“回陛下,人犯名叫池林,是明远郡人,据犯人的口供上说,他是刺伤了张家的车夫,因故意害人性命入狱。裴弘道听到明远张家不由得皱了下眉,看了眼张修敬,道:“这与我又有何干系?”

张修敬万万没想到是这件事,听到池林二字时面色已微微泛青,正要开口,却听冯延年面无表情道:“当然与老大人有关,”他看着皇帝,一字一句地说:“他林犯得原本是诡寄”之罪,其隐匿田土七百二十五亩,我大昭朝有明律规定,凡隐匿田土五百亩以上的,主事者斩首,三族之内,年满十五岁者,皆流放三千里!''

“而裴尚书,正是收了人犯家人的银钱,才将首犯斩首,余者流放的重罪,改为人犯一人秋决。”冯延年一锤定音。不等张修敬出声,裴弘道怒气冲冲地说:“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这池林,为何要帮他?”

冯延年朝老尚书拱手,揖了一礼,道:“或许是财帛动人心,老尚书一时糊涂....

“荒唐!”话为说完就被裴弘道打断,他被激得血气上涌,口不择言地说了句:“明远张氏与我

家有姻亲,就算我真有私心,怎么可能帮那人犯减罪!"

话一出口,裴弘道立时反应过来,慌张地看向皇帝。

张修敬此刻已是面白若纸,“陛下,裴尚书他.....

赵珩抬手,张修敬立时闭上嘴,只一双眼睛哀求般地看着皇帝。

众人骤止。

“冯卿说池林犯了‘诡寄’之罪,此罪一个人可犯不得,”赵珩道:“他将土地,隐匿在谁名下了?”“回陛下,”冯延年缓缓地吐了口气,他很清楚,此言既出,至少张氏,与张氏姻亲相连的世家,都会恨不得除他而后快,“他林将田土隐匿在了明远望族张氏,张澄名下。”冯延年抬首,望向皇帝。

他终于从帝王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二字。

心跳喧腾,他长袖下的手隐隐发颤。

群臣哗然。

帝王微微向前,看向面色惨白的张修敬,“张侍郎,可有此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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