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漂亮的仗将大盛军队的士气提升到最高。
二十余人单枪匹马闪击凌霄王部众,歼敌以前六百余人,俘虏三百多人,如此战绩传开,所有人都将幽王奉若神明!
大盛,京都,皇城。
景帝最近的心情还算不错,已经逐渐从六皇子事件的阴霾中走出来,甚至已经开始思索立太子的事情。
虽说早前他已经想过要将宋昭册立为太子,但真要他这么去做,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毕竟在之前他都是厌恶宋昭,甚至恨不得他去死,如今却要立他为太子……
陈培礼已经是第三次被景帝传进皇宫伴驾,这围棋已经杀了三进三出,但双方依旧焦灼着,时间久了,景帝不免心烦。
“你这人不知道让着朕吗?跟徐爱卿下棋,他就会让着朕!”
陈培礼恭敬的起身行礼:“陛下恕罪,臣在下棋上不会说话。再者,徐大人应该不是让着陛下。”
“什么意思?”景帝抬头看他。
“他是真下不过。”
“……行了,你坐下吧,继续下。”
这盘棋下了快一个时辰,最终陈培礼略胜一子,见棋输了,景帝心情更不好了。
“不下了,朕连你都下不过了。”
陈培礼还是笑呵呵的:“臣的棋艺都是陛下练出来的,这要是在以前,哪能跟陛下下这么久?”
“油嘴滑舌。”景帝将手中白子丢回棋盒内,起身准备去书房看奏章。
“陛下,徐大人,江大人,以及几位大人求见。”
“他们来有什么事?”景帝又坐回去,“让他们来吧。”
不一会,几个身穿官服的人走过来,为首的乃是江潮。
参见完景帝,江潮便迫不及待的递上一份紧急军报。
“陛下,前线送来紧急军情,说大乌增兵边境了。”
景帝眉头皱起:“已经是冬天了,他们竟然在这个时候选择增兵?”
“对我们来说或许不利,但对大乌来说并非如此,他们冬日里休养生息,此刻增兵,或许是将百姓征召入伍了,否则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派五万兵前往边境?”
“什么?五万?”景帝对这个数字十分吃惊,“打到现在他们也没这么大手笔,看样子他们是想在冬天把仗打完。”
“陛下。”徐录拱手行礼,“我们是否也要增兵?”
“西凉那边呢?”景帝没急着下结论。
“西凉长公主在前些日子忽然秘密返回皇城,还带走了代天锡,臣以为,西凉有变。”
这个消息景帝自然是知晓的,但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如今大乌增兵边境,西凉又有内乱的可能,若袖手旁观仍由其发展,只会让现在有利他们的局面逐渐变样。
“增兵三万前往前线,即日起着兵部备齐粮草,军械,火器等辎重,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前线,定不能让大乌军卷土重来!”
“陛下,殿下留下的那门火炮,是否也可以运送去前线?”徐录问道。
江潮摇头:“光有火炮不行,必须要有弹药,但是弹药在幽王殿下手中,他现在人在别处,只怕来不及。”
想到火炮,景帝心里痒痒。
这东西要是直接拉战场去,多威风?
“不要怕麻烦,奉朕旨意直接问他要就是。”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应了声是。
“说起来,老八那边已经很久没消息了。”景帝想起宋昭心情就复杂,自从宋昭走了之后,京都再也没收到过他任何消息。
“大约是战况紧急没有顾上吧,殿下一心为国,定能凯旋!”
“但愿吧,那小子心眼多的很,加上他手里底牌那么多……”景帝越想越放心,说来也奇怪,他现在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宋昭手里拿着这些不该有的东西了。
就在这时,有小太监匆忙来寻:“陛下,兵部急寻江大人,听闻江大人面圣,便跪在殿外求见。”
“什么?”景帝看向江潮,“什么事让他们这么冒失?”
江潮也不知道,他在知道增兵消息后就急忙进宫了,遇上徐录他们索性一道过来,除此之外根本没见过别人,怎么会知道兵部出了什么事情?
“陛下,臣去见一见。”
“不必了,既然都来这儿了,就让他们进来当着朕的面说吧。”
一会功夫,求见之人便跪在下首,他神情激动:“臣参见陛下,幽王殿下送来的紧急军报,我军大破凌霄王部众,斩首凌霄王,俘虏三百余人,其他凌霄王所率部众全部被歼!我军向大乌境内挺进,已经占据十城!”
话音落下,景帝唰的站起来,大喜:“拿来,朕要亲自看!”
身旁宫人急忙将军报送上,景帝一个字一个字看,生怕漏了。
“哈哈哈哈,好!好!这是天大的喜讯呐!来,你们也看看!”
景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洗涤了,眼神清明,浑身轻快,舒服得不行。
“陛下,幽王殿下说已经将凌霄王首级送往京都,想来不日便能抵达!”
“凌霄王可是大乌战神,骁勇善战,是大乌武将第一人,竟然就这么死了,天佑我大盛啊!”
“恭喜陛下!”
大殿内喜气洋洋,景帝一高兴,大手一挥,大赦天下!
要是能将大乌打下来,他一定减免天下一半赋税,与民同庆!
“此等喜事,朕要开设宫宴!”
江潮站了出来:“陛下,与其开设宫宴,不如尽早押送钱粮,棉衣棉被等物。”
景帝冷静下来,点点头:“江爱卿所言极是,朕即刻下令让人赶制棉衣棉被。”
“陛下,此次开战国库所费颇多,臣想请求陛下开放眼镜,让民间制镜,如此一来价格虽下跌,但税收能多些,积少成多,定能比现在赚更多。”陈培礼早就有这个想法,正好趁此机会提出来。
景帝有些不大舍得,但一想到打仗要花那么多钱,朝廷死搂着也没意思:“好,朕许了,此事由户部和工部一道协商办就是。”
“陛下的意思是?”
“既然要传授手艺,自然得开设学堂,让他们自己交束脩来学吧。”
陈培礼一听,忍不住想,陛下要是去做生意肯定是奸商,居然连束脩这么点钱都不放过。
不过也好,总不能白花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