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忠大怒,劈手抢过一把刀后就去追林中隐藏的刺客,不一会没了踪迹。
蔡十三等人解决完其他刺客后快速上前扶住宋昭和李兆丰。
“殿下!你怎么样?”
宋昭咳嗽一声:“还好,皮肉之伤,暂时死不了。”
“这就好,这就好!”
蔡十三这才松了口气,连带着其他人也都齐齐松气。
李兆丰本来都进气少出气多了,一听他们连自己死活都看不见,气活了:“你们这帮人还有没有人性啊!我这么个大活人你们看不见啊!什么叫这就好?好个屁啊好,妈了个巴子我要咳咳咳……”
“你别激动别激动,你肯定不会有事的!”蔡十三不敢耽搁,连忙将他们二人送回去。
柳玉琼提着的的心在看见宋昭和李兆丰被叉在一个串上时,差点当场死了。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杨大夫,快去找杨大夫!”
宋昭安抚她:“没事,我不严重。”
李兆丰喘着粗气,忽然看见熟悉的脸,正想从青媚那里得到点安慰,却见她急急忙忙去问宋昭。
“殿下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你们是怎么保护的殿下!如此无用,留着你们有什么用!”青媚怒火滔天,竟然要杀了他们。
“青媚!退下!”宋昭眉头紧了又送,而后对她摇了摇头。
青媚不情不愿的退下,瞥了眼李兆丰,又道:“幸亏殿下是被后刺的,伤势应该不会太严重。”
小米凑过来看:“按照箭矢的长度,殿下受伤的地方应该不深,待会让杨大夫将箭拔出来便好。”
李兆丰人麻了。
都把他当沙袋用了是吧!
“殿下,我准备去死了,你有没有什么愧疚的话要跟我说的?”李兆丰生无可恋的道。
“……”
这阴阳怪气的。
杨大夫被叫了过来,看见这伤势,虽说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检查完后脸色更不好看:“殿下的伤不算太严重,不过这位小郎君的伤就……不好说了,若是伤到五脏六腑,这箭都不好拔出来,而且就算拔出来了,如何将血止住也是个问题!”
李兆丰说话晦气,但他可不真想死:“呜呜呜,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还没娶媳妇呢,我老李家三代单传啊,香火可不能断在我手里啊!”
青媚妩媚一笑:“那简单啊,李老板你把我过继到你名下,我委屈点给你当女儿,你把财产全给我,回头我找个上门女婿给你传承香火好不好啊!”
李兆丰苦着一张脸:“青媚姑娘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是真怕死啊!”
青媚无奈一笑:“我这不是想让你放松点嘛。”她又看向杨大夫,“我会拔箭,待会我可以动手。”
杨大夫知道她身手不俗,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我手上没有合适的金疮药……”
小米拿出来一瓶:“我这个是上好的金疮药!”
青媚扫了一眼,笑道:“你这个也敢说上好的?小妹妹,你是没见过好东西啊?”
“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从柳家带出来的!”
“柳家?”青媚慢悠悠的拿出自己的药瓶,“好不好还是让杨大夫说吧。”
小米叉腰:“好,杨大夫你说实话就行!”
杨大夫手里拿着两瓶药,看完后道:“青媚姑娘的药好些,但小米姑娘的也不错。”
眼看小米脸涨得通红,柳玉琼道:“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比这些东西,赶紧让杨大夫治伤!”
杨大夫这才道:“青媚姑娘,你既然有经验就先帮我将殿下的箭拔出来。”
青媚微微颔首,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一双手用力按住宋昭的肩膀:“殿下,待会我会用力。”
“好!”
青媚又回过头去看李兆丰说话:“李老板,待会我帮你拔箭哦。”
李兆丰刚想回话,忽然发现自己身体被人强行按住,紧接着伤口处传来巨大的痛意。
噗!
宋昭没反应过来,那支箭就从自己身体里出去了。
青媚拍拍手:“好了,殿下觉得疼吗?”
“倒是不太疼。”宋昭表情有些复杂。
李兆丰却是后知后觉:“啊!痛死我了!你踏马推我干什么!”
青媚不好意思的笑笑:“同时用力才更好拔出来嘛,李老板你就稍微牺牲牺牲。”
“你……你……”李兆丰忽然眼睛一翻,晕过去了。
“我先帮殿下止血!”杨大夫连忙过来处理伤口,“还好这箭没有倒刺,要不然至少得挖走一大块肉,殿下你忍忍,我要上药了。”
宋昭嗯了一声,上药的过程中他连哼都没哼一下,直到裹上纱布,才轻轻松了口气。
李兆丰已经被抬到床上,他的伤口在右边,整个人侧卧着。
没有刺穿心脏的危险,但如果止不住血,他依旧会死。
“这样的伤,在战场上只能听天由命。”蔡十三忽然低低的开口。
他们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被箭射中是家常便饭,只要伤口不深一般都能活下来。
但像李兆丰这样被人射穿的,往往会在拔出箭后流血而亡。
不管多好的金疮药,都无法阻止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
只有运气极好的人才能存活。
但那样的人,能有几个呢?
如果没有李兆丰挡这一箭,现在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就是宋昭自己。
李兆丰不能死!
必须要救他!
但这里条件有限,不仅药材不足,连一些工具也没有。
宋昭思来想去,只能先去附近的医馆里弄来这些东西。
“青媚,你去最近的医馆弄来缝针用的东西,再多买些照明用的蜡烛来。杨大夫,待会缝好针再上金疮药,他的血应该就能止住。”
话音落下,屋子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宋昭好一会才发现他们表情有点不对劲。
“嗯……殿下,你是说,用针给他的伤口缝起来?”青媚不太确定的问道。
宋昭微怔,看向杨大夫:“有什么问题吗?”
杨大夫惊诧不已:“殿下果真博学多识,此法的确有医书记载过,但鲜少有人知道。而且此手法治伤被主流医者认为有违天和,所以愿意钻研此法之人少之又少!且此针法十分难练,稍有不慎病人会因为疼痛和失血过多直接死亡,死法实在过于残忍,便是老夫也不敢触碰!”
“等一等,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还没有麻沸散这种东西吗?”
“麻沸散是何物?”杨大夫问道。
“……”
难怪啊,刚才踏马的给他硬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