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宗贵告诉他的这个消息,让东里tia朝从暴怒到了这一刻的伤心欲绝,尽管他很想很想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哪怕是和黄宗贵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黄宗贵的对手,甚至连碰都碰不到他,而且在这样下去,在跟他耗着,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连累到他的家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宝贝闺女,不敢再失去其他的亲人了。
见东里tian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不过没有哭出来,而这也是他活到现在第一次落泪。
“这就对了,有事好好说,不想说哭一哭也是可以的……就这样了,既然你不找我麻烦了,那我也就不带你回去跟你家里评理了,你慢慢哭吧,老子还没有尽兴呢,再去玩会儿……”
黄宗贵讲完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校长办公室,接着他还真就再次去了教学楼。刚才他说的话并不是说着玩的,他真要继续嗨皮,他觉得很爽,从未有过的爽。
果然,人一旦没有了束缚,基本跟野兽没啥区别,甚至比野兽还要野性,黄宗贵就是彻底的shi放了自己的野性……
五分钟后,东里tian朝失魂落魄的也走出了杨建斌的办公室,望着安静的校园,东里tian朝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出人命了,而且还是他的女儿,怎么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呢!?
也难怪,那个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他有着强大的背景,身后是夜鹰以及许明,如此逆天的后台,谁敢管啊,谁又能管的了!?
可是自己的女儿就这么白白死了吗?不能白死,他一定要讨回公道!她不相信许明会任由他手下的弟弟胡作非为。
虽然东里tian朝没跟许明打过交
道,但不管是小道消息还是媒体的报道,都从侧面反映出许明不是一个坏人,能对自己的另一半痴心不改,愿意为了自己的女人,不惜屈尊去做上门女婿。
这样一个人能是坏人?尽管他也听说了,当初许明一怒之下,将闫家家族上千号人,一夜之间赶尽杀绝,堪称人间阎王。
但那也是闫家自作孽,如果闫家没有得罪许明的女人,许明肯定不会动闫家分毫,不然为什么别的大家族没有一丁点的事儿呢?
想到这里,东里tian朝打算去找许明,让许明给自己一个公道,也只有许明才能给自己一个公道。
但他不知道许明住在哪里,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联系许明,不过好在他知道云顶集团在什么地方。
他只要去了云顶集团,就算见不到许明,能见到丁元皇也可以,把自己的冤情说给丁元皇,他相信丁元皇会告诉许明的。
因为许明是善良的人,他的手下大概率也是善良的,反正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哎!”
随着一声长叹,东里tian朝快步朝校门外走去,等快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东里先生?是您吗?您这是要回家还是去哪里啊?您是不是已经知道您女儿的事情了呀?”
话音落下,杨建斌快步来到已经站定的东里tian朝跟前,一看果然就是他,随之又说:“节哀顺变吧,虽然我知道您现在一定非常痛苦。”
有些话我不该说的,但事已至此,我必须得告诉您,您女儿的死也算是好事了,因为如果您女儿不死的话,要遭殃的可就不止您女儿一个人了。
“那什么……对不住了,您女儿的死跟我多少也有些关系,但我也是被迫的,我但凡有一点办法也不会让他进
学校来做这种事情。”
说到这里,杨建斌直勾勾的盯着东里tian朝,末了,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东里先生,您的脸色好差啊,状态看起来也很糟糕,要不然还是我送您回去吧,您一个人开车的话,会有安全隐患的。
东里tian朝想了想,虽然杨建斌的话让他很生气,不过他这会儿已经没有力气再生气了,而且杨建斌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麻烦你开车送我吧,不过我不回家,你把我送到云顶集团。”
杨建斌愣了愣,随之皱眉道:“东里先生,您去云顶集团干嘛?莫非你要找许明不成?”
“没错,我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她死的愿望……呃……杨建斌,我女儿呢,她现在在哪里?”
杨建斌有些紧张的回东里tian朝:“这……难道你还要去看她不成?我劝你还是说了吧,你看到了会更难受,毕竟摔的不成样子了,还是不见为好,眼不见为净……”
一听杨建斌说这种话,东里tian朝气的都要爆炸了,随之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杨建斌的脸上,然后骂道:
“你特说的是什么话,老子的女儿老子不能看啊!?什么叫眼不见为净,要是你女儿死了,你能不管不问吗!?啊!?你这个狗东西!”
杨建斌好言相劝,结果却打了一拳,这一拳也把他给打怒了,随之朝着东里tian朝踹了一脚,东里tian朝本身身子已经很虚了,杨建斌的这一脚没多重,但还是被踹到在了地上。
“你特有脾气朝我发什么!?又不是我害了你的女儿,是谁害的你找谁啊!怎么?打不过人家就欺负我是吗?”
杨建斌也是一肚子委屈,怒视着地上的东里tian朝,咬牙切齿的继续说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老子不管了,你爱上哪里上哪里,再见!”
杨建斌说完,便气呼呼的转身走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管闲事了,也不为别人着想了,做个狗腿子挺好的,那样就只用受一个人的气,不像现在两面不是人了。
东里tian朝又在原地怔了七八分钟,一阵凉风吹到他身上,使他打了冷颤,这才清醒过来,接着他就站起来,有气无力的出了学校,来到了自己的车里。
他的精气神都快被耗光了,就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儿,搁谁谁也受不了。
东里tian朝深知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开车了,但云顶集团离这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不可能走路去,不然很有可能走到一半就筋疲力尽而亡了。
很快,东里tian朝便开车朝目的地进发,但还没开两分钟呢,他就有了困意。要知道这个时候正值晚高峰,车流非常的多,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发生车祸。
为了不让自己不小心睡着,东里tian朝先是朝自己脸上狠狠的扇了几巴掌,然后又拿起车头上放着的钢笔,将笔帽摘下来,尖头对着大腿就用力的扎了下去。
“嘶……”
一阵剧痛袭来,这才让自己清醒了不少,但这种办法也只能维持五六分钟,而开车要到云顶集团,最快也要十五分钟,堵车的话就需要加一倍了。
东里tian朝实在是太惨了,可以说是祸不单行,今天堵的比以往还要严重,刚开到一半的路程,东里tian朝的黑色西裤就染成了红色,他的大腿已经快扎成马蜂窝了。
此时的东里tian朝很是狼狈,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如果有人从他身边路过,要是不说他是东里tian朝,还以为是从哪个精神病院出来
的神经病人呢。
等好不容易他开车开到了云顶集团,然而他的精神状态已经很糟糕了,他是彻底的崩溃了,就跟一个疯子没什么两样。
他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了,他已经脑子不正常了,不过他还记得他要做什么,他还记得他有一个女儿被人陷害致死了。
但很可悲的是,他没有抗住,他精神失常了,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果不其然,他跌跌撞撞从车里走出来,便引起很多的人围观,随之就听到议论声:“卧槽,车里就一个人,精神病开车啊?太可怕了,他的家人也太不负责了吧,怎么不看好他啊,万一撞了人可怎么办!”
“哎?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好眼熟啊?有点像东海财经新闻最近采访的一个商业大佬,好像叫东里tian朝。”
“你开什么玩笑,他要是东里tian朝的话,那我就是咱们集团的大老板许明了……哎呀,他怎么去云顶了,这神经病可真会找地方。”
“走吧,别看了,让他去好了,咱们云顶的安保人员可不是吃素的,用不着咱们操心……我都饿死了,快走,去吃饭了……”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东里tian朝已经快走到云顶大厦的门口了,不过云顶的安保人员眼疾手快,二话不说,直接过去捂住东里tian朝的嘴巴,然后将他拖到了云顶大厦的后面,一处隐秘的地方,然后一拳将他给打昏了过去。
“呼……还好及时,不然要是被领导发现了,那我可就遭殃了……”
安保人员很庆幸的嘀咕了一句,然后便快步离开了,他还真就把东里tian朝当成了精神病。
东里tian朝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草丛中,冬日的寒风呼呼的刮着,如果今晚没有人发现他并救下他的话,那他势必会被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