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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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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仪想反驳。

反驳的话却无从出口。

她不愿意吗?

过去营造的虚伪和客套在此刻骤然崩塌,她的难堪赤裸裸被展现在眼前。她很平常,她没那么特别,她会对孟鹤鸣这样有权有势又五官优越的男人起心思很正常。

装什么不谙世事。

孟鹤鸣一字未提,但央仪读懂了全部。

她偏开脸,躲避看不见却实实在在存在的视线。不过一秒,下颌被他的虎口钳制着又转了回来。

孟鹤鸣对答案很执着。

“回答我。”

向自己妥协很容易,向他却万般艰难。央仪不愿意开口,固执地抿紧唇。

她能察觉到他的体温比先前更烫,烫得她几乎快要一起跟着燃烧。

身下的丝绸被面紧紧攥在手心,随着他的逼近,最后一丝凉意也消失殆尽。

央仪不知道黑暗中是怎样一双嘲讽的眼睛在看她,她只是从他的声音判断出他的不快。

“不说话也是默认。”

他强势到不允许对手退避。

央仪红着眼睛,温沉沉的语调蓄满了鼻音:“你反正都这么认为了,还想我怎么说?就算我愿意,也不是今天,不是这个时候。我说了,我是拿温度计进来的!你要是晕在家里,明天别说徐叔,你身边那群人,我过得了哪关。”

孟鹤鸣似乎在审视她,指背在沉默中抚上她的脸颊:“哭了?”

“没!”央仪急急否认。

他也不去管留在手指上濡湿又冰凉的触感,撑起身,微微后仰:“起来。”

央仪还在情绪中:“干嘛。”

眼睛逐渐已经适应黑暗,慢慢分辨出了房内的轮廓。她看到孟鹤鸣已好整以暇地靠到了床头,视线直直地落在她身上。

“不是说要量体温?”

“不量了。”央仪从床上摸到散落了的温度计,语气微冲,“你最好晕在里面。”

“央仪。”

对方忽然叫了她一声。

央仪顿住,几秒后,重新坐回床边。

她抿唇。

谁叫他是金主爸爸。

这样的光线并不适合操作耳温枪,即便摸到按钮,也很难精准找到他的耳道。

央仪试了几次,生怕又被他捉住手腕说她心存勾引,最后将温度计直接塞进他怀里。

“你自己来。”

孟鹤鸣意外地没为难她。

滴得一声轻响。

39.2℃。

央仪又问:“另一个耳朵呢?”

结果相差无几。

她将一直握在掌心,快要被她濡湿的药放到床头:“很高了,你还是吃点吧。”

孟鹤鸣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她:“晚上喝酒了。”

“……”

他补充:“喝了不少。”

“……”

见她陷入沉默,孟鹤鸣淡然问道:“所以央小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怎么处理我这个病人?”

央仪再次陷入窘迫。

所以怀着巨大的勇气在外面踌躇这么久,加之将他弄醒折腾到现在,结果是他没法吃药。

她不是早知道他喝过酒了么?

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

央仪露出懊恼的情绪:“对不起我刚刚真没想到。”

“Well。”

“我也真的不是要闯进你房间做一些让你误会的事。但是起码现在,我知道你确实发烧了,很高。所以,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开着房门睡,我今晚就在客厅。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

孟鹤鸣出声打断:“这是合同规定的义务?”

央仪喏喏:“倒是没写那么清楚。”

“所以呢。”他双手环胸,姿态高高在上,“你的动机。”

从进来到现在,只要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央仪都能察觉到,那叫审视,是上位者的审视。他的视线犹如实质,她深感不适,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回答:“动机就是……有个高烧病人在家,谁都没法做到不闻不问吧?”

一定是回答太平凡,让他失去了兴趣。

央仪想。

要不然沉默怎么会持续得这么长。

她很识时务地收拾好散落在床头柜的东西,慢慢起身。

央仪不知道的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孟鹤鸣想到了其他。

那天之后,他的母亲黎敏文找过他。

问他打算和这位央小姐玩到什么时候。

孟鹤鸣不置可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

“我虽然不知道你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你有利可图时是什么样的。”黎敏文说道,“就像当初你盯着这个位置。”

利益和爱情,我想前者更实际。

这是孟鹤鸣留给她的话。

此刻他并不是对这句话有了松动,而是贪心地想,为什么不能全部掌控在手中。

兼顾两者于他来说应当游刃有余。

他忽得出声叫住央仪。

客厅光源近在眼前,回身时客房昏暗的光线再度让人适应不了。双目无法聚焦,停留在虚空的视线懵懂又可怜。

而恰好,孟鹤鸣足够看得清黑暗里的一切。

高烧和酒精持续折磨他半个晚上,让他骨头缝里都迸发着酸涩热意。他知道自己没那么清醒,甚至有点疯,却还是说:

“你不如试着忘了那份合同。”

央仪怔在原地,似乎在费解话里的意思。

见她迟迟不给回音,孟鹤鸣难得烦躁,顺手解开睡衣领口,像问她,也像问自己:“需要我说那么明白吗?”

他字字珠玑:“为什么不可以是真的?”

***

处理完方尖儿的事到家其实不算晚。

这个点孟鹤鸣该出现在公司,出现在饭局,出现在任何他可能出现的地方,而不是未置一言地在家等她。

最近似乎常能见到他。

央仪环住孟鹤鸣的腰。

她将手环抱在他身后,细细数着这些天和方尖儿见面的次数和缘由,掠过最为混乱的那一段,只说闺蜜遭遇了平生最渣之渣男。

果然,孟鹤鸣对此没什么兴趣,淡淡拍了拍她的背:“有需要找我。”

“要孟总出面,那得多大的事啊。”央仪仰起头,笑得很动人:“那我还是希望这辈子用不到。”

手机在玄关台上亮了一下。

孟鹤鸣提醒:“有消息。”

这个点,央仪想了想:“可能是我爸妈吧。”

顺手在他怀里解锁手机,聊天界面很空,是新添加的好友发来的信息。

【今天谢谢。不用回,我工作了。】

孟鹤鸣的声音落在发顶:“谁?”

“嗯……方尖儿的朋友。”央仪快速锁上手机,心脏莫名重重跳了两下:“今天来帮忙的。”

男人的手掌慢慢上移,从她的脊骨一寸寸抚过,最后落在颈后。

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消息都看完了?”

“嗯?”

央仪不明所以。

在进入客厅后的第五分钟,央仪忽然福至心灵,还在电梯时,她瞥见一条孟鹤鸣的未读。

此刻还以红色数字一的形式躺在列表里。

她解锁手机,快速点了进去。

是数分钟前,她刚到家时发出的。

孟鹤鸣问她是否载朋友回来做客。

那条消息一直躺在未读列表里,直到现在被她打开。她下意识环视客厅,最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横向摆着一张单人雪茄椅,流苏盖毯掖到了靠背一角,而右手位的玻璃边几上还倒扣着一本书,玫瑰金的金属书签随意丢置于桌角。

显然刚才有人坐在这里。

她走到椅侧,无声望向窗外。

这里窗明几净,视线毫不受阻。茂密的阔叶林中恰好留有空余,足够让窗边的人看到廊下那两颗罗汉松。

此刻松前无车驻留,只余留了那条平整的烟灰色道路。

想也知道,在楼下的那几分钟。

停车,熄火,下车,与人挥手告别。

如果孟鹤鸣在窗边,他能轻而易举地纵览这一切。

这就是他发出那条消息的原因。

所以呢。

为什么不追问她载回来的朋友是谁?

现在人又去了哪里?

他似乎并未对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所有的一切都是点到即止。

包括进门后的这几分钟,孟鹤鸣只是摘了手表进去浴室,水声骤起,再没有下文了。

央仪盯着窗外阔叶摇动,双手环在胸前。

她向来看不透孟鹤鸣,但并不妨碍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以来,她变得更能沉住气了。

短短几十秒。

除了脑子在飞速思索,面上却丝毫不显。

直到身后出现脚步声,伴随着孟鹤鸣不露情绪的低沉嗓音。

“怎么站在这。”

“你看,榕树落叶了。”央仪回头。

枝丫在她身后摇摆,窗外偶尔飘过摇曳的棕绿色叶子。春意盎然的时机,嫩叶儿以旧换新高居枝头,不知不觉已经压满树梢了。

风一吹,枝丫徐徐摇摆。

央仪微微晃动的脑袋在其间跟着盎然起来。

孟鹤鸣不由地上前,将人带入怀里:“每年春天都会落。”

他身上是沐浴露的浅淡香气,贴身布料蹭在她脸颊上,显得异常柔和。好像也只有这个时候,孟鹤鸣的锋芒不至于让她觉得心惊肉跳。他穿着寻常的高支棉家居服,即便气质仍旧不容亵渎般高高在上,但起码,央仪在他怀里学会放松地阖眼了。

“去年春天我还不在榕城呀。”她温声道。

孟鹤鸣坐回雪茄椅,大手握着她的腰肢也坐了下来,恰好落在他大腿的位置。

他漫不经心:“陪你看?”

“你不忙?”央仪感受着腰间的热度,“不是说马上要去法国吗?”

“嗯。”

孟鹤鸣话锋一转:“说说看,想要什么礼物。”

想了一会儿,央仪道:“别比那对珍珠贵重就好了。”

窗外落叶随风旋了起来。

央仪到底还是没胜过他,怔怔道:“你为什么不问问,今天载回来的朋友是谁?”

孟鹤鸣语气平淡:“是你的朋友?”

央仪摇头:“好像不是。”

“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他说。

“这样。”她低声。

好简单的一关。

完全不符他平日的掌控欲。

央仪逐渐松懈下来,感受着抚在她跳动脉搏上的指腹。他的抚摸向来会给她带来莫大的颤栗,如同主人玩弄手里的猫。手掌抚过的地方会激起猫咪短暂的应激,皮肤猛然一跳,随后又眯起眼睛,像在等待下一次舒适的爱抚。

“明天去车库挑一辆新车。”孟鹤鸣突然道。

“新车?”央仪莫名。

那辆白色奥迪开得好好的……

手掌从她颈侧移至下颌,倏地掰过她的脸与他对视。

孟鹤鸣极有耐心地说:

“我不喜欢别的男人坐过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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