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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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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月如在咖啡馆门口站了半晌, 没进去,转身回停车的地方,已经不需要苦咖啡再醒神。

路过刚才撞人的地方, 被撞的那个穿深灰色衬衫的男人还没走,站在路边似在等人。

离得远, 她不需要仰头看对方, 目光匆匆从男人脸上瞥过去。

只觉得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

这个念头刚从脑子里钻出来, 忽然感觉不对,脚下一顿,再次望向他。

在逆子爆料了路家的丑闻时, 她在八卦新闻上看见过他照片。

照片与现实中的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三十年的岁月沉淀,男人年轻时的棱角与锋芒早就收起, 变得比以前内敛,但还如从前那般矜贵优雅,自带独属于他的腔调。

那曾是让她一眼着迷的气质。

如今, 无波无澜。

按理说, 久别重逢, 无论爱与不爱,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波动。

然而她没有。

蒋月如看着眼前她曾爱过, 恨过, 想过,怨过的男人, 这一刻出奇的平静。

她想, 大概是因为自己被他伤透, 心彻底僵死, 再见到他, 连动都动不起来。

如果不是两人还有个儿子,今天就算遇到都不会认出来。

路剑波的脚步终于能抬起,向她走过去。

“如果不着急回去,我请你喝杯咖啡。”

蒋月如惊讶于他普通话现在说得这么好,但还是从他身边无声走过去。

“月如。”

她没回头。

蒋月如拨了儿子的电话,心绪平静下来,她问儿子,领证前需要她这个当妈的做点什么。

“你不求婚啊?”

“戒指买好了?”

“你许伯伯和许伯母什么想法?”

一连抛出几个问题。

蒋司寻:“求婚。戒指还在设计。”

最后一个问题,他这么回:“我还没通过考察。”

蒋月如道:“通过应该没多大问题。幸好当初把你送到上海,你许伯伯了解你品性,不然就你身上自带的路剑波的基因,他也不敢轻易把知意嫁给你。”

蒋司寻:“不是说儿子都遗传母亲?”

“别跟我套近乎。”

逆子终于要有自己的小家,还是和喜欢的人结婚,这几十年,蒋月如从未有过的舒朗。

“我刚遇到路剑波了。”

蒋司寻第一反应:“他去找你了?”

“不是。在路上碰到的。”蒋月如已经走到车前,对儿子道:“你忙吧,港岛那边的事尽快解决。”

蒋司寻“嗯”一声,又道:“选举那天,我就把沈清风送进去。”

蒋月如拉车门拉了两下才拉开,“你说什么?”

比刚才遇见路剑波的反应大。

“你有证据?”她站在车门前,也不急着上车了。

蒋司寻:“换孩子的证据没有,有其他的。进去就行。”

蒋月如还算是了解路剑良这人:“路剑良不会让你们如愿,他会保释。你爷爷虽然也疼你,关键的时候他还是顾全路家的脸面,沈清风怎么说现在还是路家人,你这么做,你爷爷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你大伯保释不出来,你爷爷如果出面,还有他保释不出来的人?”

蒋司寻:“那就让爷爷在沈清风和我跟我爸之间选一个。”至于路剑良,“他保释不出来,我下午和许珩约了律师见面,再去确认一下。”

中午落地港岛。

下午三点钟,他和许珩驱车去了律师事务所。

汪律师是父亲的私人律师之一,也是父亲除了蔡秘书外最信任的人。

汪律师的办公室不像他们的办公室那么整齐宽敞,桌上堆满卷宗,整面墙的文件柜都放满东西。

“该交代的路董都交代过我。”他把档案袋递给蒋司寻。

两个档案袋,证据分开来放,一份来自李珂提供,一份是许珩提供。

许珩连茶都没喝一口,开门见山:“确定路剑良保释不出来?”

汪律师:“确定。路剑良还抗衡不过路董和许董。但如果路老头出面,不好说。毕竟以老头的威望和社会影响力,保释一个人,还是容易的。”

路老头从五六十年代就在港岛呼风唤雨,谁不给他一个面子,许向邑到了路老头面前,是晚辈,也是要敬几分的。

蒋司寻把李珂提供的那份证据认真翻看一遍,对许珩道:“我去开会那天,你约沈清风见面。”

在汪律师那里待到傍晚,离开律师事务所,蒋司寻直奔机场。

几个钟头后,飞机起飞,航行的目的地纽约。

这次回纽约没空见父母,约了李珂。

看过李珂给的证据,她还没完全放下戒备心,手头应该还有一些重要的证据,可以让沈清风在里面多待几年。

落地纽约是当地时间清晨,蒋司寻直接去了KEVE总部等人。

李珂将两个孩子送到学校才去公司,秘书告诉她,远维的蒋司寻在等她。

看到会客区的男人,她早有心理准备。

蒋司寻示意她:“坐。”

给了她一杯茶。

明明这是她的地盘,对方却反客为主,李珂压力陡增,事已至此,再卖关子没意义。

她直截了当:“我给你证据,你能给我什么?”

如今,她连家都没了,港岛那边,她这辈子不会再回去。母亲说她是白眼狼,居然为了自己的利益与沈清风鱼死网破,害得她大哥一家进去了,还不知要被关多少年。

她是白眼狼吗?

当初家族企业面临破产,她拼尽所有把公司保住,到头来公司的好处,她一分没有。

这些年她能被沈清风拿捏,沈清风放心将KEVE交给她管理,就是因为哥哥一家。

大哥一家利益熏心,被钱迷了双眼,犯了事的证据都在沈清风手里。

沈清风看透她在意家人,利用这个威胁她。

所以沈清风在得知KEVE科技易主到许知意名下,打电话给她时,才会疯了一般的怒吼:李珂,你怎么敢的!

是啊,她怎么敢的。

她怎么敢不顾哥哥一家的幸福,不顾哥哥是否家破人亡,而去得罪沈清风。

这些年,她在意家人,可家人不在意她呀。他们一家逍遥法外,而她却每天备受煎熬,如履薄冰,没人可怜自己,她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为了孩子的未来,她也不能再稀里糊涂过下去。

沈清风没孩子,所以永远不会明白,母亲能为孩子做出怎样的选择和牺牲。

蒋司寻问她:“你想要什么?”

李珂打住回忆:“如果我还有第三个孩子,那就是KEVE。我对KEVE的付出比对我两个孩子还多,也许你不信。”

蒋司寻:“我信。”

他紧接着道,“远维持有KEVE的股份,转让4%给你。下午秘书会找你来签转让协议。”

李珂一怔,蒋司寻会那么痛快,自己没想到,一时间也思绪万千。

“我哥一家犯事,是沈清风设的局,她脱不了干系。”

证据她存在了银行保险柜里,“我预约去取给你。”

许知意第二天醒来就接到了KEVE内部股东转让股权的通知,远维转了4%给李珂。

她打给蒋司寻:“你还在曼哈顿?”

蒋司寻道:“已经在飞机上。”该他签字以及授权的,全部妥当,他赶回港岛还有要紧的事要处理。

许知意:“4%的股份,代价不小。”

“不算代价。李珂对KEVE一直尽心尽力,她给公司创造的价值不止这些。”男人又说:“我一并把我名下持有的远维资本的股份转给了你,过几天,需要你亲自来一趟办手续。”

“算是你给我的聘礼?”许知意打趣道。

蒋司寻:“不算。算的话还要经过许伯伯同意。”

许知意笑,又问他,他那边一切是否顺利。

蒋司寻只道:“不会有问题。”

回到港岛后,他去拜访了几大家族的长辈以及集团的元老级董事。

董事会会议的前一天,他又回了一趟深水湾道老宅。

在他进爷爷的书房前,庄伯再三叮嘱,有话好好讲,别伤和气,别惹爷爷生气。

“对你,你爷爷心里有杆秤。”

蒋司寻:“他的秤不准。缺斤短两。”

“你……这孩子。”庄伯哭笑不得。

明天的董事会会议,路老头没打算过去,委托了律师代他投票,他预感到明天老大家与老四家必有一番血雨腥风,手心手背都是肉。

去了,只会给自己添堵。

蒋司寻进书房的第一句话:“爷爷,您明天还是亲自去为好。不然,您中途还是会赶过去,万一遇上堵车,会议还得暂停。”

路老头哼一声。

之后的时间,书房如死寂般沉静。

蒋司寻把庄伯给他的茶喝完,一口不剩,放下茶杯:“明天,大伯家家破避免不了。”

“混账东西!”

蒋司寻:“这话,您应该去骂大伯。”

路老头气得靠在转椅里阖眼养神,膝头挡寒气的一条薄毛毯掉地上。

蒋司寻捡起来,给爷爷盖好,“您早点休息。”

从书房出来,他去了左边院子里。

上次家宴,许知意在这里坐了很久。

庄伯见他在椅子里坐下来:“这里风大,早点回去。”

蒋司寻:“没事。”

他对这个院子有记忆是在自己四岁时,父母已经离婚,那时爷爷才六十出头,看上去像四五十岁的年纪,精神抖擞。

如今,爷爷经常靠在椅背里,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庄伯送了一盘糕点来:“晚上还没吃饭吧?”

蒋司寻看着盘子里是知意喜欢吃的糕点:“谢谢庄伯。”

庄伯默默叹气,欲言又止。

次日清早,还不到六点半,路剑良离开家去了公司。

会议九点钟开始,他提前了两个多钟头。

丈夫离家后,沈清风睡不着,索性起来,很意外,接到许珩的电话。

对方报了一个地址:“今天我心情好,请你喝杯茶。”

沈清风笑:“你以为蒋司寻能当成话事人?”

“他当不当得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一两个钟头后,这辈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许珩看腕表:“八点钟你没来,过时不候。”

沈清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冷笑。

刚才许珩报给她的地址是路剑波名下的酒店,请她喝茶的具体地方在酒店四十九楼的行政酒廊,俯瞰维港。

那里还提供早餐,她已经多年没去过。

见许珩这种晚辈,气势上自然不能输。

沈清风换上深色的西装衬衫出门,总觉得少点什么,又回衣帽间取了一条丝巾。

这条丝巾三十多年了,还未过时。

八点十分,沈清风抵达四十九楼。

赏景好的位置几乎坐满人,许珩昨天让酒店预留了一张桌子,整个餐区景观最好的位子。

“就你一人?你妹妹和你父母没来?”

沈清风怡然自得,在许珩对面坐下。

许珩慢条斯理喝着咖啡,眼风锐利:“来那么多人干什么,收拾你,我一个人足够。等审判你那天,我们全家都会到场。”

沈清风笑,无所畏惧。

许珩刚要说话,手机有消息进来。

蒋司寻:【沈清风到了没?】

许珩:【到了。她来不来都不影响,不来就去她家里带人。】已经让人盯着她,她跑不掉。

他又问:【你那边呢?开会的人到齐了?】

蒋司寻:【还差虞睿和我爷爷。沈清风被带走后打我电话。】

许珩:【知道。】

他收起手机放桌上。

沈清风看向他:“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许珩:“没什么可跟你说的。”他下巴冲落地窗外一扬,“看看吧,不看,你这辈子都看不到了。”

沈清风只觉好笑:“你是等着路剑良拿我做交换,把我送进去?以前有可能,现在不会。他大儿子路楷驰对他意见满满,认回来的小儿子对他感情无几,他指望谁?”

路剑良的确不会。

他还需要沈清风替他做事。

许珩道:“我想送你进去的时候,用不着靠任何东西去交换。让你在外又多逍遥六年是你对我妹妹还有利用价值,现在没价值了,你觉得还会留你?”

沈清风让服务员送了一杯咖啡过来,优雅品着,没理会对方说的话,自顾自道:“你父母这几年过得很不容易吧,也对,怎么能容易,养大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二十年来掏心掏肺,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结果呢,自家闺女在别人家受着委屈。”

她淡淡一笑,“换我,我肠子都能悔青。”

许珩握紧杯子,抿了一口。

“哦,对了。津运那个项目,你妹妹也想插一脚,可惜,还得尚凝微乐意才行。”

沈清风笑笑:“反正闲着没事,不如赌一赌,一会的投票结果如何?看看你未来妹夫能否当上路家的话事人。”

许珩放下杯子,“我说了,当不当得上,都不影响我今天把你送进去。当不上,顶多我家利益受损,我认。”

他从旁边的空椅子上拿起一个文件袋,直接丢她面前:“李珂哥哥一家,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

“噗通”一声,沈清风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跳。

脸上神情只慌乱了不到两秒,旋即镇定自若,瞅都没瞅那个文件袋:“这种移花接木栽赃陷害,我不多辨,我律师就在那。”

说着,她朝行政酒廊最东边示意了一下,“他正在吃早饭,聊什么你找他。”

这次她有备而来,吃过KEVE的哑巴亏,她不会再犯蠢第二次。

许珩:“我说过我没什么可跟你说的。让你在进去之前知道自己犯了哪些事,进去之后好好交代,争取从宽。”

沈清风笑了声:“这里是港岛,就凭这点证据,你让我进去又如何?路剑良会把我保释出来,保释金无需花他的钱,当初我要不低于九位数的零花钱,还真以为我买衣服买珠宝呢。”

许珩也笑了笑:“李珂哥哥的事,不过是其中一件,既然让你进去了,我还能让你再出来?”

沈清风维持面上的自若:“那我就……”

话被许珩打断,眼神让她看身后:“带你的人来了。”

沈清风猛地转身,身穿制服的两人已经向她走过来,即便设想过会有这天,但真的来临时,依旧慌乱。

来人言语还算客气,让她去一趟。

整个行政酒廊的人都看过来,远远拍照。

许珩闲散靠在椅背里,对她道:“今天喝茶的这个地方,是路伯伯帮我选的。”

“许珩!”沈清风眼底通红,恨不得将人撕了。

这是她第一次跟路剑波吃饭的地方。

她拿起包,语气挑衅:“你也就只能拿到那些微不足道的证据,你父母的悔恨呢?怕是要悔恨一辈子了。”

被带走前,许珩又说了句:“路二伯看你进去了,你说他会不会急着撇清关系,主动坦白?万一他手里那些证据没销毁呢。”

沈清风瞳孔骤缩,这时律师扔下正在吃的早饭,疾步过来,示意她什么都别说,沉默就好。

沈清风:“你打电话给路剑良,我零花钱的账户他知道。”

律师:“我马上打。”

人被带走,行政酒廊安静下来。

许珩打电话给蒋司寻:“已经被带走。”

蒋司寻:“好,我知道了。”

电话没挂,直接放在桌面。

这时虞睿到来,轻带上会议室的门,扫一眼会议桌,没想到自己来得最迟,找个空位落座,“不好意思,来迟了。”

今天,她代表父亲来投票。

路剑良:“不迟,还不到九点钟。”

路二伯坐直:“人来齐,可以开始了,没必要等到九点钟。”

蒋司寻:“爷爷还没来。”

话音落,会议室的人都看向他。

虞睿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如今,他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

路二伯:“你爷爷没说要来。”

蒋司寻:“不着急,等等。不来的话,怎么看大伯一家是怎么支离破碎的。”

路剑良忍无可忍:“蒋司寻,你别肆无忌惮!”

蒋司寻:“肆无忌惮你也忍着。”他单刀直入,“沈清风被带走了,她的律师应该马上会给你打电话。”

路剑良嘴唇微动,几秒后反应过来,对着路剑波咬牙切齿道:“看看你自己儿子干的好事!”

蒋司寻接话:“是她自己没干好事。”

会议室除了路剑良怒火中烧,别人都沉默,尤其是路家二伯。

在选举前半小时,沈清风被带走,蒋司寻这是不打算让所有人日子好过。

果不其然,没出半分钟,沈清风律师的电话进来。

路剑良没听完,按断通话,手机直接砸到桌上。

虞睿看出蒋司寻的疯狂,没给自家人留一丝余地。

蒋司寻作为今天的候选人,多说了两句:“如果我当选,我没那么多时间留港,最后需要麻烦三伯,所以大家投票的时候慎重一点。”

说是慎重考虑,其实是传递一个信号,路家以后由路三伯接手。

说完,他不动声色瞅了一眼堂哥路楷驰。

路楷驰此时内心天人交战,如果始终站父亲,一旦父亲输掉,自己以后在集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如果是三叔接管集团,他与三叔关系还不错,这个时候再力挺三叔一把,即使蒋司寻当选,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在集团的位子。

挣扎着权衡之后,他看向路家老三:“三叔,我投你一票。”

三叔不是候选人,投路老三的这票就等于投给蒋司寻。

虞睿怔住,那她这票不就没有了任何价值?原本就是因为路楷驰进入董事会,蒋司寻的当选才发生了变数,现在路楷驰背刺了自己亲爹,投了蒋司寻,那当选就板上钉钉。

路剑良连受两波刺激,抄起桌上的手机就要砸过去,被眼疾手快的秘书抢过去:“路董,您息怒。”

这要是砸脑袋上,准得破相。

路剑良冷笑几声:“路楷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的股权还是我给你争取到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吗!”

路楷驰:“你认那个野种的时候,眼里有过我这个儿子吗!还有股权,就算你不替我争取,以后爷爷也会给我,别朝自己脸上贴金!”

还没开始投票,老大自家先乱成一锅粥。

路二伯发话:“投票该投还得投,流程得走。开始吧,我投司寻赞成票。”自己不敢不投这个侄子,若敢不投,老四直接能撕破脸皮。

董事会其他几个元老级董事这些年已经见多了路家的家丑,即使哪天再爆出沈清风和老二也有过什么,他们都不会多惊讶,于是在老大父子两人争执时淡定投票。

他们对蒋司寻当选没异议,对于路家老三能掌管集团,更是求之不得,因为老大与老二私心太重,心思不放在集团大局上。

有了路楷驰临时倒戈的那票,最后挨到虞睿时,蒋司寻获得的票数已经足够当选,她弃权了。

确定当选,蒋司寻才摁断与许珩的通话,他第一时间告诉许知意:【一切顺利,我可能还要在港多留几天,后续事情比较多。】

许知意:【回来给你庆祝。】

蒋司寻:【好。】

即使蒋司寻当选,路剑良又怎么可能给对方痛快,正打算给老头子打电话,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众人都望过去。

路老头委托了律师替自己投票,但人还是亲自过来了。

路剑良面无表情:“爸,您来的正好,你宝贝孙子蒋司寻为了争家产,不惜把他大伯母送进去。人,您给保释吧。”

不等路老头说话,路剑波不紧不慢道:“爸,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您要保释,就当没我这个儿子,路家的大门我不会再踏进半步。里子面子您就别想着都要了,没有那好事。”

路老头稳稳当当坐下来,今天自己过来,就是为这事。在大儿子与沈清风结婚,许向邑闺女抱错不是意外时,他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唯一没料到的是,自己孙子全程参与这件事,为此还不惜六年布局,拿到集团的掌控权。

他看向大儿子:“你对外宣布,跟沈清风已于一周前离婚。”

路剑良嗤笑一声,猜到老头会这么做,为保路家脸面。

但他偏不让蒋司寻称心如意:“我没打算离,老婆一出事就落井下石,我做不出来。爸,如果我妈还在,是您能这么对她,还是她会那么对您?”

路老头:“你不离,我高看你,至少说明你有情有义。”

顿了下,“那就不离。”

蒋司寻出声:“爷爷,保不保释,您表个态。”

路老头面色温和,眼神却幽深,谁都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就像刚才大儿子提到过世的母亲,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犯了事,该受惩罚。我一把年纪,就为自家儿孙积点德吧。谁去保释,我的财产没有谁的份。”

路剑良脸色一僵,刚才父亲说那就不离婚,他还以为父亲愿意去保释,“爸!”

路老头子挥了挥手,示意大儿子打住:“你不离,我不勉强。”他也是当父亲的,理解许向邑的恨意。

他看向三儿子:“老三,以后要辛苦你了。”

三伯:“应该的。”

路老头:“散会吧。”

今天来这趟,是因为不孝孙蒋司寻还算顾全大局,没有肆意妄为,把集团交给他三伯管理。

路老头率先走出会议室,之后陆续有人离开。

蒋司寻合上笔记本,往椅背上一靠,端起水杯连喝了几口,如释重负。唯一遗憾的是,没有找到沈清风换孩子的证据。

“司寻,告诉你个好消息。”

蒋司寻侧脸,二伯手机还放在耳边正接听电话,人已经走到他跟前。

二伯:“医院那边刚打电话过来,说知意出生时的档案袋找到了,被混到别的科室,我就说那么多档案,怎么说丢就丢。马上让人给许珩送过去。”

蒋司寻不动声色笑笑:“谢谢二伯,这些年多亏了您。”

二伯讪讪一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今天之前自己不愿惹这个麻烦,一口咬死没证据,是因为不想直接得罪老大,毕竟老大为人阴狠,宁可得罪老四这样的君子,不能得罪老大那样的小人。可如今沈清风已经进去,说不定扛不住审讯自己就交代了。

反正老头子发话不准保释,沈清风不可能再出来,那他就做个顺水人情,把仅有的一点证据给蒋司寻。

旁边路剑波还没走,瞅着自家二哥:“有空吗?中午我请你吃饭。”

二伯现在怕了这个四弟:“不用客气,我中午还有事要忙。”

二伯借故离开,会议室只剩蒋司寻与路剑波父子俩。

老大家父子离开时看彼此像看仇人一样,路剑波想想逆子,不会为利益做出背刺他这种事,心里瞬间安慰许多。

蒋司寻:“以后不准跟我妈碰面,看到也躲远点。”

“……”

路剑波起身走了。

半小时后蒋司寻还有个高层会议要参加,于是在会议室没离开。秘书将会议资料提前给他过目,正翻看着,接到许珩的电话。

“谢了。”

许珩第一次正经感谢对方,他拿到了路二伯送来的档案,不止新生儿的一些资料,二伯连相关证据都塞了进去,但妹妹出生时的那枚脚印却没在里面。

不管怎样,有了证据可以延长沈清风在里头的年数,总算解了父母的恨。

蒋司寻:“原件你自己留存,传一份给汪律师。”

他刚挂上电话,会议室的门被轻叩几下。

门敞着,抬头就能看见是谁。

虞睿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秘书看蒋司寻,眼神请示,自己需不需要出去。

蒋司寻:“你忙你的。”

秘书点头,继续在自己电脑上整理资料。

虞睿明白,他让秘书留在这,是避嫌。

她有自知之明,于是挑了一张离他两三米远的椅子坐下,“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又上楼找你?”

蒋司寻:“如果是抱错的一些证据,二伯已经给许珩。感谢。”

她已经开车回去,半道上又拐弯折返,因为若不送来,自己良心上过不去。虞睿把文件袋放桌上,往他那边用力一推,文件袋因为惯性滑到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不是证据,我没有证据。一份许向邑可能会在意的东西,路二伯处理档案前,跟我家人关系不错的一个医生把这样东西拿了出来,其他的证据和资料,他不敢动。他只是个医生,没背景,上有老下有小,不敢得罪你大伯和二伯,也希望你体谅。”

其实,今天她过来,是打算投他一票。

但告不告诉他,已经没有意义。

沉默了两秒,她起身告辞:“你忙。”

蒋司寻拿过文件袋,还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对着她背影:“谢谢。”

他打开文件袋,是一张医院的新生儿记录表,上面有枚小小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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