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国外某权威机构研究证明——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也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贩夫走卒,到了一定的年龄后,身心就会发生相应的变化,在本能的支配下,去做相应的事。
九个月大的婴儿,开始到处乱爬。
三岁的孩子,最喜欢玩的就是水。
十三岁的少年,总是会和小伙伴比赛,看看谁尿的最高。
二十三岁的年轻人,每晚都会做好梦,看到漂亮娘们就会心动。
四十三岁的男人,整天为赡养老人,拉扯儿女忙成狗,就算工作再累,老板脾气再怎么暴躁,也会忍气吞声的埋头苦干。
六十三岁的男人,撒尿时没有淋湿脚面,那就是一等一的好身体,最喜欢给年轻人说些“色是刮骨刀,杀人不见血。就该学学我老人家,打一辈子光棍的好处说不完”的大道理。
八十三岁的人开始考虑埋在哪儿最舒服——
“你已经度过了到处乱爬、看到水洼就会踩几脚、和小伙伴比谁尿高高的节点,踏上了男人最为金色的年龄段。你在看爱情电影时,会忘记当前在哪儿,本能的做点什么时,那都是很正常的。因为当时你的思维,已经被你所需要的本能所控制,不是你能反抗的。所以,你没必要难为情。”
跪在地板上的宁若初,左手放在江文东的右膝盖上,在给他讲述这些时,即便拿着黑丝的右手,在做着某种笨拙的动作,却依旧是神色平静,眸光淡然。
就像她正在给某位患者,讲解他要想早日康复,就得格外注意的一些事项。
坐在床沿上的江文东,低头看着她的样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傻鸟”这种禽类。
这也不能怪他。
江文东两世为人,都没听说过、那就更别说遇到过这种事了。
宁若初明明在做着,这个世界上最最不可描述的事。
可她偏偏让江文东觉得,她正在做一件神圣无比的事。
“忽然间的跳闸停电,打搅了你沉浸期间要做的事。”
宁若初继续说:“让你从本能世界瞬间清醒,尤其看到了我之后,就像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烧红的石头上。即便石头没有当场碎裂,可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江文东有些清醒,喃喃的问:“什么样的伤害?”
“直白点来说,就是会留下‘早些’,甚至不起的后遗症。”
宁若初抬头看了他一眼,说:“这是你,也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我必须得帮你修复所受的内伤。只要能再次调动起你的本能,让你从中体会到从没有过的快乐。那么,你就能避免留下后遗症。”
江文东看了眼那只“黑丝手”,眼神闪烁着的尬笑了下:“可我现在,现在,现在。”
他现在怎么样?
受当前情况的影响,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当前的真实心情了。
宁若初问:“你现在,有着很强烈的负罪感。毕竟你是陆卿的未婚夫,我又是堂姐的堂妹。”
江文东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个妖孽,总是能轻松看穿江文东的内心。
“切,你有个屁的负罪感啊?”
宁若初却嗤笑了声:“我和堂姐的姐妹关系,八十年前就已经只存在辈分上了。在我上高中时,我们村里就有好几对能在族谱上续起来的年轻人,扯了证。况且你是江家的人,又不姓宁。我喜欢喊你大外甥,其实就是喜欢在口头上占你便宜罢了。至于你和陆卿的未婚关系,我从没有想过要去破坏。”
江文东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却又偏偏觉得很是别扭。
这种非常纠结,非常矛盾的心情,让他迟迟无法投入进去。
“唉,傻小子。再怎么说,初初也是和你坦诚相见的人了。你怎么还这样迂腐呢?”
宁若初叹了口气,抬起了左手。
很快——
紫色的睡袍,就像裙子那样的搭在了她的腰间。
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
横看白玉峰,稀世红宝石。
她缓缓抬头看着江文东,轻轻抿了下嘴角,烟熏嗓勾魂:“傻小子,你觉得,你还能放下初初吗?”
江文东还能放下初初吗?
男人自私的本能告诉他,就算老命不要了,也不能放下初初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拿着!
“对,就这样。”
宁若初低头看了眼那只手,轻声鼓励着,吐着兰香气息的嘴儿,慢慢凑了过去。
来电了。
数字医院的家属院忽然停电,是因为不知道谁家的电器老化,起火差点发生火灾。
停电之前,宁若初正在厨房的水池前洗碗。
她在洗碗时想到茶杯也得清洗下,走出厨房时,才看到大外甥那样的忘我。
她也马上忘我了——
任由水龙头里的水,在哗哗的流淌。
随着突然停电,供水系统也随即罢工。
经过足足四十分钟的紧急抢修后,家属院内终于再次恢复了供电。
供水系统也随即启动。
哗!
水立即从水龙头里,哗的流淌了出来。
供水系统刚启动时,水还是很浑浊的,用来洗手还是可以的,按说不能喝。
可身为医生的宁若初,却不在乎这些。
无非就是味道有些古怪罢了,又毒不死人!
“看,我一点都没浪费。你现在是不是,有着很强的成就感?”
宁若初抿了下嘴角,抬头看着江文东问。
脸红脖子粗的江文东,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毕竟初初这种大美女,可不是随便为哪个男人低头的。”
宁若初站起来,轻抚着江文东的脸颊,柔声说:“傻孩子,别胡思乱想。你如果还是心慌,那就最好是睡会儿。我去洗碗,拖地。”
她说完转身,依旧把紫色睡袍当裙子穿的揽在腰间,袅袅婷婷的走出了次卧。
目送她出门后,江文东才慢慢平躺了下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
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的江文东,也终于醒来,换了一身干爽的睡衣后,轻轻打开了次卧门。
尽管他已经接受了宁若初,可在即将看到她时,还是有种心虚感。
他刚打开门。
客厅沙发上,就传来了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声音:“哟,臭流氓,你终于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