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想到之前顾宇的话。
“舍利?别开玩笑了,现在看来,之前拍卖的那几件法器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我们还拿他当宝,兴许顾宇说的不错,这些都是煞器!”
“没成想我们竟然错的如此离谱,竟然被一尊不存在的神邸给摄取魂魄,这帮该死的和尚,等我出去了一定弄死他们!”
这边议论刚起,便棍棒临头。
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烟海贵族,以及在商场纵横多少年,已经忘却了什么是危险的烟海富商们,此刻一个个在棍棒之下哀嚎……
一瞬间整个董新寺的香火大会,对他们而言有了另外一层意义,他们就像是等着秋后问斩的囚徒一般,只剩下绝望……
没人救得了他们。
“诗语她人呢?”
肖诺醒转过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林诗语,然而纵然他找遍整个囚笼,也没看见林诗语的身影。
之前的傲慢早已在此刻化作了悲哀,被困在这鸟笼子一般的地方,纵然他们萧家在洛水手眼通天,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四方此刻像是扔掉烫手山芋一般,将他拍下的和一对奈何铃扔的远远地……
离开了拍卖所在
的广场,远离了那一尊诡异的神邸巨像,他才真正感觉到了阴森和恐怖。
顾宇说的不错,莫说是那枚佛骨,就连自己话大价钱拍卖来的这几件东西都散发着说不出的邪气。
让他头皮发麻……
秦天霸此刻面前不知道跪了多少人,甚至不少人抱着他的腿向他认错,季四方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上前向他求救……
“你们肉眼凡胎,昨晚讥讽顾兄弟的时候可是不遗余力,现在知道错了?”
“是你们把他给逼下台的,现在也好意思来让我帮忙去找?我呸!好歹也是在烟海吃同一碗饭的同仁,是你们自己窝里反,自作自受,怪得了谁?”
“顾宇早说了这些东西不是善物,你们非不信!不是信田炎么?现在去求他帮忙啊……”
秦天霸总算是把自己的一腔怨气给宣泄了个干净,虽说大家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但好歹昨晚的憋屈得表达出来不是?
田炎昨晚对顾宇冷嘲热讽,现在倒是让他救人出去啊?
他能做到?
虽然之前顾宇说那佛骨是件煞器的时候秦天霸自己也是不信的,但现在话都到了嘴边,自然得保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的面子。
此刻听他这么说,更多人都露出后悔的表情。
季四方更是一个劲的抽自己耳光,花大价钱买下几件煞器,幸亏没有拿回去镇宅,要不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灾祸……
“肖会首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的妹妹跟老婆可都在董新寺里,昨晚上顾兄弟既然看出了这些所谓法器有问题,那他肯定有解决办法。”
“你赶紧想办法跟他联系,要不我们这些人可就真成了这帮秃驴砧板上的肉,任他们剁了!”
季四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肖天亮哭诉,周围不少人也随声附和。
显然是真的全都知道错了……
此刻如果顾宇真的在这里的话,怕是让他们跪地道歉,也没有一个人会皱一下眉头。
做完的一切对顾宇的不服,都转嫁为此刻将顾宇视为救命稻草……
“我他妈能想出什么办法?季四方,瞅你那个怂样,整个云图商会的脸都他妈让你给丢尽了。”
“没点血性!”
秦天霸狠狠啐了一口,却没正面回答他,毕竟昨晚顾宇去找秦寒彻夜未归,连自己此刻也不知顾宇到底在什么地方。
如何联系?
再说此刻这么多人都被那老秃驴带到这四面漆黑
的密室之中囚禁,甚至连林诗语都被单独带走,这些人放在外面个个都是一方人物,那苦禅老和尚敢这么做……
恐怕图谋不小。
再者说之前众人可都被那巨大的神像给迷过心智,纵然是他此刻也不能完全肯定,顾宇到场的话到底能不能救他们逃出生天……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
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够尽快到来……
偏殿,念经殿。
林诗语醒转过来的时候,大殿里的十几尊罗汉像仿佛就那么一眼不眨的盯着她看,各式各样的罗汉竟然让她无端生出了惊恐感。
担忧和紧张感迅速占据了她的内心,煞白的面色,惊恐的眼神,完全和昨天淡定自若的形象完全不同……
她被人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黑布,纵然连呜咽之声也发不出来,即便是发声也传不出这阴森的大殿。
“那老秃驴说过我是什么九阴之体,最好的炉鼎。”
“之前我盯着那尊神邸看的时候,精神就仿佛被俘获一般,最后失去了对全身的控制……”
“对了,顾宇昨晚说过,那舍利是煞器!”
所有的一切慢慢串联,林诗语一双美眸瞪得溜圆,此刻终于明白过来自
己话5个亿拍下来的所谓法器,恐怕跟之前那尊神邸一样邪性。
那苦禅老和尚,到底要做什么!
还有顾宇,煞器?他又是怎么提前看出这些的?
“扔进白塔,供奉无脸神王,九阴之体是最好的躯壳,她的骨相比之前那个女孩还要好……”
“是,首相。”
当几个小沙弥将五花大绑的林诗语带到塔林时,她耳边只剩下了苦禅老和尚的这句话。
几个沙弥,怎么会将佛门住持叫做大相?这其中的蛛丝马迹还不等林诗语思衬清楚,便已经身处深不见底的黑暗石塔之下……
宛若被判了死刑。
与此同时。
烟海,各大媒体都在争相报道香火大会的盛景,然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此刻的董新已经整个封闭……
那些慕名而来的香客,大多数都只能失望而归。
他们全然不知自己逃掉了多大的危机。
李家。
李修月将手机扔在桌上,望着高大的落地窗外,绵延不知多远的人流,不断皱眉。
“那么多电话打不通,顾宇啊顾宇,你到底又跑到什么地方鬼混了?”
李修月狠狠一跺脚,心头暗暗闪过一丝奇怪的念头。
右眼皮疯狂跳动,莫名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