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研究员,刚才刘部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让我过来跟您聊两句。
这会儿方便吗?”
秘书说完,站在了一边,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出现在了方想面前。
“方便,没什么不方便的。
请。”
方想站起身,对着邢毅点了点头。
邢毅也眨了眨眼睛,起身离开。
“同志,帮我泡一杯花茶,我喝不惯普洱,谢谢。”
就在秘书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方想摸出一罐花茶,递给了秘书。
“好的方研究员,您稍等。”
秘书接过茶罐,点了点头。
“给我也泡一杯花茶,咱也尝尝京城的好茶。”
没想到,还没落座的老者,也笑着说了一句。
“好的,您二位稍坐。”
秘书赶紧弯下腰应了一声,然后关上了房门。
“方研究院,坐,来一支?”
还未等落座,老者就摸出一包中华,递给了方想一支。
“好,您怎么称呼?”
方想也不客气,接过烟,摸出火柴,给二人点。
“我姓张,你喊我张伯伯就行了。”
张部长先行坐下,然后看着还站着的方想,指了指沙发。
“张伯伯,您想聊什么。”
方想一听这话音,难道是自己人?
当即就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张部。
“也没什么,刘部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在港岛办了件通天的大事儿。
让我过来跟你聊聊,然后你在粤省这段日子,让我照看你一下。”
张部抽着烟,笑着说道。
“不至于通天,无非就是卖了点车,买了点东西罢了。
我跟您汇报汇报。”
张部的话音一落, 方想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人家的话都已经说到明处去了,那自然就是自己人了。
“诶,不用这么正式,就当是聊聊天。
我呢,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喜欢跟年轻人聊天。
你也不用紧张,咱俩就随便聊好了。”
张部一听到方想说汇报这么正式的词汇,当即就笑着摆摆手。
“是这样的。。。。。。”
方想尽量把事情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把这几天在港岛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做买卖什么的,我不太懂,不过能听出来,你干的这确实是件通天的大事儿啊。
只是,国安那边,过来找你了吗?
郭主任那件事,后续有什么消息没?”
不愧是干组织工作的,张部的敏感性还是在线的。
对于方想做的交易,他自知管不了,也不敢管,但是那个郭主任,他还是很在意的。
“没有,因为来的那位姓齐的同志,级别不够,我也只是将事情告知了一遍。
后来也没再见过他们。”
方想摇摇头,对于郭主任的后续,他也很好奇。
对于这么重要,这么关键的位置,居然被渗透到了这个地步。
这已经是确凿的叛国行径了,那边总不至于没当回事儿吧?
“这样,这件事情极为严重,你先在这儿休息会,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招待所我已经安排秘书去办了。
就在地委隔壁,出门右转几步路就看到了。
中午你等我回来咱们一起吃个工作餐,下午我送你去招待所。
估计到时候还会有人过来找你了解情况。”
张部听到方想的话,马上就坐不住了,当即站起身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而去。
看到张部离开,方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刚才说了半天,差点嗓子都冒烟了。
“铃铃铃。。。”
就在方想刚放下茶杯,这边电话突然响了。
“喂,哪位?”
方想拿起听筒。
“好小子!你办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不跟我通个气儿?
要不是你老丈人给我打了电话,我还被蒙在鼓里,你小子是不是觉得你羽翼丰满了?”
刚拿起听筒,许教授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冒了出来。
“教授,这是什么话?
这不是事儿太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嘛?
而且,我这会儿在养成地委,正交代情况呢。”
听筒里的声音大的聒的耳朵疼,方想赶紧将听筒拿开了一点。
对于许教授这夹杂着质问和爱护的话,方想也是笑着解释了一句。
“哦?合着这么重要的事,你打算瞒着我是吧?
要不是你老丈人跟我说,你要瞒我多久?”
许教授却压根不听方想解释, 听筒里的嗓门大的根本不像快七十岁的人。
“没有没有,这不是事情还没落地,也不知道那边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我这不是想着等拿到货了,再跟您老汇报嘛。”
方想吐了吐舌头,以前怎么没发现许教授有这么暴躁的脾气呢?
“都有什么货?什么时候到?”
许教授此时一听,马上就问到了重点。
“汉斯国50年代淘汰的机床,在一艘远洋货轮上,大概两天后到港。
再加上卸货,运货,到羊城,最快也得三四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