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着拐杖的中年男子,抖动自己邋遢的胡须,还飞出几只虱子掉落在地上,被中年男子一脚踩得啪啪作响。
“哈哈哈,叫上ni的同伴,一起来挑战我吧,只要你们赢了,或者令得我满意的话,这身后的令牌,你们可以取走了,你们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穿着一身破烂衣服,杵着铁棍子的男子,咧嘴间露出几颗蜡黄的牙齿,嘴巴挂着之前吃人的鲜血。
“两个人?”
陈望楚嗤笑一声,摇头说道:“不用前后夹攻,我单枪匹马跟你打,打赢了,我只取走两枚令牌,你看这个如何?”
“你?”
听到陈望楚的话,那个满身邋遢的中年男子,明显愣了一下,这样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以往他见到的武宗大会那些新进弟子们,为了得到令牌,都会选择联手,朝他发现进攻的。
不乏偶尔有几个自负者,这是被他一顿收拾后,也学聪明了,联手争夺他身后的令牌。
但一开始就单枪匹马来,单挑之余,还说要代替同伴,去争夺另外一块令牌。
那岂不是让其他新进弟子,白白捡走了一个便宜,这样亏本的事情,也有人做的出来。
那无疑是
给自己树立一个竞争对手,以往那些武宗大会的新进弟子们,都是心怀鬼胎,那怕是争夺令牌后,都会进行一场尔虞我诈的打斗,背后捅刀,解决竞争者的事情,他不要见得太多了。
这种事情还当真是第一次发生,就连这个日夜守候令牌的男人,都露出几分诧异的目光。
但这诧异的目光,很快就变得狰狞起来了,他说道:“小子,你还挺讲义气的,为同伴两肋插刀啊,不过,你会为自己的自负,付出代价的。”
他生平最讨厌这样虚情假意的讲义气了,他的腿当初就是那样所断,眼前这个年轻人,仿佛有他当年的影子,这让这个男人,心头一阵愤怒。
这种人最不值得被别人可怜。
“自负的前提是要有实力,而我,正好有。”陈望楚双手负后,露出一抹平静之色,眼中不起波澜。
“哈哈哈,等你败在我的铁棍下,你会让你明白到,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男子狞笑一声,手中铁拐棍挥舞起来,破风声连连。
见到他这灵活的身法,哪有半点废人的迹象,身为一个武者的气势,展露无遗。
陈望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虽然说这个男人不修边幅,
甚至跟武者八竿子打不着,但这股气势,显然这个男人是一个高手。
至于武宗大会,为何把他此人放弃到这座鸟不拉屎的岛屿上面,陈望楚就不得而知了。
“哼,现在武宗大会的人,都是如此狂妄,像你这种人,替人出头往往死得最快!”
铁棍子狠狠杵落在地上面,大地都在颤抖,之前那些抢食的绿毛猴子,吓得连滚带爬,惊走四散。
“铛!铛!铛!”
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响起,陈望楚几发凌厉的鞭腿,狠狠地踢向中年男子的身上,中年男子的反应速度,可与他的年纪极不符,一阵剧烈的碰撞下,让得那精钢打造的铁棍,尽数抵挡下来。
“蹬!蹬!”
中年男子铁拐棍横扫,扫得陈望楚连续倒退数步,刚才踢飞的腿脚,都有一种浅浅的麻痹感。
“桀桀,你刚才不是还豪言壮语,要替同伴取下令牌来么,怎么现在畏首畏尾的了,你不打败我的话,可是拿不到我身后令牌的。”
中年男子狞笑一声,手中的铁拐棍夹杂着凌厉的劲气,他这铁拐棍,使得多少丧命在这之下。
“唰!”
陈望楚从腰间抽出自己的匕首来,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
,笑道:“你有硬家伙,我也有!”
“桀桀,你的这把小刀,自杀还是可以的,但对付我,你怕是脑子进水了。”中年男子冷笑一声,手中的铁拐棍,重重击打向陈望楚。
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炸响,二人硬憾在一起,火光四溅,身形不断拉开,再度撞击在一起。
陈望楚的手臂震得发麻,在这个时候,中年男子也震退了数步,沿途手中的铁拐棍,在地面擦拭一道深深的泥痕,劲力残留。
“有点意思,好久没有碰过你这样有意思的对手,别藏着掖着了,能够进入武宗大会,你的本事,肯定不止有这样的。”铁拐棍杵在地面上,男子露出一抹嗜战的笑容。
他从陈望楚的身上,还能感受到另外一股力量的存在,这个小子尚且没有用尽全力,一直还在隐藏着实力。
“咔嚓!”
陈望楚手臂一震,手中的匕首一甩,倒插在一旁的岩石裂缝上面,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阳刚之气,迸然爆发开来。
既然对方想见识他真本事,他就满足这个男人的要求。
“喝!”
陈望楚长啸一声,整个人的气势飙升百倍,炽热的拳头,携带四周的空气,温度飙升到一个可
怕的地步。
饶是刚才傲慢的中年男子,感受到这股炽热的高温,都是脸色狂变,从一开始进攻的姿态,立刻转为了防守。
陈望楚出手的速度太快,烈阳宗真正的古武术精髓,刹那间爆发到极致,炽热如烈阳。
在这样的速度,力量双重爆发之下,那个男人即便想要闪躲,都为时已晚了。
“噗嗤!”
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个男人身上响起,就连手中的铁拐棍,都被陈望楚的烈阳拳下,直接崩飞出去,凌空一道抛物线扬起。
“轰!”
崩飞的铁拐棍,直接把一块岩石粉碎开去,碎石迸溅一地,中年男子也是口中鲜血狂喷,重重砸在岩石上,顿时动弹不得。
一拳之下,尘埃落定!
陈望楚还保持着一拳轰出去的姿势,体内气血一阵沸腾,压都压不住了,但他也是一阵痛快,好久没有这样尽兴过了。
“咳咳……”
倒砸在岩石上的中年男子,咳嗽出血丝来,艰难地说道:“桀桀,你有这个取下令牌来的资格。”
“承让了,这令牌我就不客气地收下来了。”
陈望楚冷笑一声,几个跳跃间,伸手把山洞口上悬挂的令牌,给摘下两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