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苏府的书房里,苏悦欣正专注地学习着礼仪。自从苏瑾瑜的介入后,王嬷嬷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她再也不敢对苏悦欣打骂,反而对她礼貌有加。
苏瑾瑜听闻秋儿的汇报后,才对苏悦欣的事放下心来。
随后苏瑾瑜决定去找苏父了解事情的真相。她走进书房,看到苏父正坐在案前,处理着府中的事务。苏父抬头看到自己的女儿,微笑着问道:“瑜儿,可是有事找为父?”
苏瑾瑜微微颔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父亲,女儿近日一直在思考,当初是否错怪了悦欣妹妹。女儿看她一直痴痴傻傻,是从小就是如此还是有什么隐情?”
苏父长叹一声,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当初你落水一事,确实扑朔迷离,我们赶到时,你已经昏迷不醒。至于悦欣的病情,为父也是后来才得知,但是原因一直无从得知。”
苏瑾瑜静静地听着,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苏父接着说道:“那一年,我陪你祖母回乡下扫墓,因你祖父去世前特意交代了要把自己葬在乡下。所以你祖母在的时候基本四年就要去扫墓,当年我和你母亲刚成婚一年本想带着你母亲一同前往,也可介绍给你祖父看看他的儿媳,可不承想你母亲她恰好染上了严重的风寒,只能留在府中。”
苏父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飘向远方,仿佛回到了那个遥远的时光:“那一天,阳光很明媚,你祖母提议说想吃点小时候吃的东面山头的野果子。我便在王蓉的带领下和她一同去山上采摘野果,途中突然下起了大雨。我们躲在一个茅草屋中,因为衣服湿透,便脱下来晾干。那晚,我听到王蓉咳嗽不止,想要生火取暖,却发现没有干柴。我只能抱着她,给她温暖。最后,我们情不自禁。”
苏瑾瑜听到这里,心中五味杂陈,她站起身,语气冷冽:“所以,父亲是没有承担任何责任?”
苏父愧疚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我们回到家中,你祖母察觉到了异样,她让我离开王蓉,因为家族刚刚和上官家也就是你母亲的家族建立了关系,我不能有任何差池。我虽心中不愿,但最终还是屈服于家族的压力,离开了她。”
“后来,我再也没有去过乡下。直到你祖母临终前,才告诉我王蓉生下了我的孩子。那时,悦欣已经六岁,并且已经痴痴傻傻。唉,我这辈子,对不起我的两个孩子,也对不起你娘和王蓉。”
苏瑾瑜看着父亲悲伤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酸楚。她走上前,轻轻扶着苏父的胳膊:“父亲,其实您无需自责,是女儿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女儿先扶您去旁边的侧卧休息吧。”
苏父轻轻摆了摆手:“瑜儿,让为父一个人静一静吧。”
苏瑾瑜深深看了一眼父亲,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她回头对苏父说道:“父亲放心,不管是王夫人还是悦欣妹妹,女儿都会保护好她们的。”说完,她快步离开了书房,留下苏父一个人沉浸在回忆的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