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士兵出现在高原的雪山之上。
这怎么看都有种诡异的感觉,尤其是沈修宁,他总觉得自己要倒大霉了。
西疆士兵抵达驻扎地,表明他们是收到了闵海域和宴卿鸣的讯息来这边支援的。
闵海诺作为现在驻扎地里唯一姓闵的却身受重伤不能出来和西疆人见面。
西疆士兵简单了解了这里的情况,也大概清楚这里人员的组成。
宴明镜在他们眼里不算是陌生人,对他也是礼貌客气。
“我爹叫你们来的?”宴明镜试着打听来的到底都有谁,“你们这支队伍总要有个领头的吧,谁呀?”
西疆士兵回答道:“确实是宴将军要求我们来的,我们的队伍领头的自然是……”
西疆士兵还没回话,宴明镜就听到了隐约传来的铜铃声,那声音不比坐骑戴的大铜铃,而是那种衣服装饰的小铜铃声。
宴明镜觉得这声音很耳熟,他上次听到的时候……好像是在赫米提身上。
宴明镜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那个修长高挑的背影,随风飘远的卷发,和他背着手拿着的马鞭……
赫米提来了,就在沈修宁刚刚被先知族人误会是闵海诺情人的不久之后。
赫米提回过头来,看见宴明镜说道:“你在这啊,沈修宁呢?宴卿鸣特意嘱咐我,看好了你们两个。”
宴明镜听这话的意思,看来赫米提还没完全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没想起来就是没那么爱沈修宁,即便是听说沈修宁跟闵海诺有一腿也不至于太生气吧。
这是宴明镜美好的幻想,没想到下一秒赫米提就打破了这一切。
“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起了关于沈修宁的很多事情,我想和他谈谈。”赫米提看向周围也没看见沈修宁的人影,“他人呢?”
宴明镜心里大叫不好,试探着问道:“那你想起关于我爹的事情了吗?”
“宴卿鸣?”赫米提摇摇头,“还没有。”
完蛋,完了个大蛋!赫米提以前看在宴卿鸣的面子上多少对沈修宁有点长辈对后辈的骄纵,有些小事即便看不顺眼也就算了。
可现在赫米提想不起来宴卿鸣,却记得沈修宁,那他俩之间纯谈爱情又赶上现在这个情况……
*
沈修宁还在闵海诺的营帐里照顾他。
西疆的士兵来了,沈修宁也想知道赫米提有没有跟来,他日思夜想的人要是现在出现不知道他能有多开心。
但是可惜,沈修宁现在哪里都不能去。
闵海诺发烧了,也许是伤口的原因让他发起了高烧,早上还能跟他说话,现在已经烧的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王驼子急的团团转,就差哭出声来了。
“沈公子,我家主人不会烧傻了吧?”王驼子担心的问沈修宁,“他浑身滚烫像那烧起来的炉子,是不是该给他降降温?你说能不能把他放在外面……不行不行,我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王驼子略懂医术都已经快疯了,沈修宁也不是大夫自然也是没辙。
“要不……”沈修宁觉得用凉水给闵海诺擦手心已经没什么用了,“要不我出去冻冻,再回来抱着他,试试看能不能降下来一些温度吧。”
王驼子像看到了希望,忙问道:“也许可以一试,沈公子愿意救我家主人?”
“为何不愿意。”沈修宁看着闵海诺烧的通红的脸,“他是要救我才伤成这样,我要是不管他,那我还是人吗。”
沈修宁起身出了营帐,远远看去认出了西疆士兵在那边和宴明镜说话。
沈修宁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一个一个人看过去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失望的低下头。
外面又下起了雪,天也快要黑了,温度越来越低。
沈修宁脱了斗篷扔在一边,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想要让自己的体温低一些。
感觉手脚已经冻得没了知觉,沈修宁回到营帐内,小心翼翼的把闵海诺抱起来让他滚烫的身子靠在沈修宁怀里。
也许是感觉到沈修宁身上的凉意,闵海诺昏迷着却还是往他怀里钻了钻。
闵海诺的手比和他差不多高的男人都要小,被沈修宁握在手里,看起来还有些娇小可爱。
王驼子跑出去冻红了自己的双手,再跑回来双手捂着闵海诺的脚给他散热。
这办法似乎真的有用,反复几次,闵海诺看起来没有那么难受了。
外面突然有些嘈杂,王驼子听到有人喊他,忙跑了出去。
没多久王驼子就回来了,高兴的说道:“西疆人带了大夫来,主人有救了!大夫快请进!”
西疆的军医是认识沈修宁的,进到营帐看见沈修宁先是一愣,随即行礼。
“沈将军。”西疆军医看见沈修宁抱着闵海诺还握着他的手,忙把他闵海诺的手拉了过去,“我来把脉看看闵公子的情况。”
西疆军医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往营帐外面看了一眼。
沈修宁抬眼看向营帐门口的方向,眼看着下一个进来的人竟是他心心念念的赫米提。
赫米提一眼就看见沈修宁,眼睛微微一眯,紧接着眼神和脸色都变得比那外面的天气还要冷。
西疆军医把过闵海诺的脉,说道:“听闻闵公子身受重伤,他这高烧是外伤所致,我熬药给他喂下去明天应该就能退下来了,我可否看看他的伤口?”
王驼子忙说道:“自然是可以,但是我家主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