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的厨房还燃着烛火,沈争堂站在灶台前烧水煮一碗他唯一会做的鸡蛋面。
高悬溜到厨房,看见沈争堂,有些尴尬道:“王爷这么晚还没睡啊。”
沈争堂回头看了高悬一眼,说道:“嗯,你们将军饿了,让我给他煮难吃面条,你来干嘛呀?”
高悬笑的更尴尬了,说道:“哥饿了,我来看看有什么吃的。”
沈争堂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亲生的,别嫌我做的难吃,我一起煮了吧,你饿不饿?”
高悬咧嘴一笑,看起来很憨。
沈争堂懂了,多煮一些吧,这群小子都饿了。
沈争堂做饭水平不敢恭维,难吃是保证难吃的。
但是好在宴卿鸣不挑食,能吃饱就行,沈争堂也就懒得提高厨艺。
热腾腾的汤面出锅,加上圆墩墩白嫩嫩的鸡蛋和脆绿的青菜,好不好吃不知道,卖相还是很不错的。
沈争堂给两个孩子的盛好,嘱咐道:“当心烫,端走吧。”
高悬小心翼翼的端着两碗面,笑道:“谢谢王爷!”
沈争堂把面端去给宴卿鸣,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沈争堂满脸疑惑,问道:“我做的面这么难吃,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还行。”宴卿鸣是真的不挑食,“多难吃的我都吃过,你做的还凑合,而且这么多年味道一点都没改善,很稳定。”
沈争堂笑道:“我当你是夸我了,小狗狗也饿了,我给他和高悬煮了一人一碗,两个孩子借你的光了才有的吃。”
宴卿鸣忍不住心疼儿子,说道:“俩孩子也是,饿着就睡呗,造了孽了吃你煮的面。”
沈争堂啧了一声,嗔怪道:“啧,说什么呢,快吃,我这还饿着呢,你吃饱了我好开饭。”
“啊?”宴卿鸣看着沈争堂,“你饿了干嘛不给自己弄点吃的,要我分你一些吗。”
沈争堂捏了宴卿鸣腰上一把,笑道:“接着装傻,我看你一会儿怎么哭。”
宴卿鸣知道躲不掉,老老实实吃完面,碗都来不及收就被沈争堂往床上扯。
宴卿鸣被沈争堂压着,问道:“宁儿回来了吗?”
“他都多大了!你管他呢!”沈争堂按住宴卿鸣的手,“别管孩子们了,现在就你和我。”
宴卿鸣一想也对,沈修宁那小子他是管不了了,随他去吧。
*
宴明镜只吃了一口面,脸色就变了,问道:“父王做的?”
高悬笑道:“你怎么吃出来的?”
“这么难吃,很难吃出来吗?”宴明镜满眼的嫌弃,“我跟你说,这世上能比我父王做饭还难吃的,只有我爹,俗话说人无完人,我爹其他方面过度优秀,老天爷就收走了他的厨艺,还好他没有打算亲自做饭养活我们,不然全都活不到大。”
高悬见宴明镜愿意多说话了,心里踏实了不少。
宴明镜吃了几口就不吃了,坐在一边看着高悬吃面。
“高悬。”宴明镜歪着头看着他,“一会儿你去多拿一条被子来吧。”
高悬点头答应着:“好啊,是不是夜里冷?”
“不是。”宴明镜摇摇头,“我俩睡一起,各盖各的被子比较好。”
高悬一愣,不解道:“为什么?之前我们睡在一起都是盖一床被子的,你……嫌弃我吗?”
宴明镜无奈了笑了,自嘲道:“我有资格嫌弃你吗?我是怕你……”
“哥。”高悬严肃的看着宴明镜,“身体可以的话,我们做吧。”
宴明镜呆呆的看着高悬,问道:“你真不嫌弃我?”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就因为你被人欺负了?又不是你的错,我干嘛嫌弃你。”高悬拉过宴明镜的手握在掌心里,“我想过了,哪怕是真的和别人有什么,只要是你愿意的我也不会多说一句,但是有个要求,你不能跟别人走,你玩够了要回到我身边来。”
宴明镜突然有种想嫁给高悬的冲动,但也只是一时冲动。
宴明镜反握高悬的手,轻声说道:“我身体恢复的很好,可以……”
*
“沈修宁!你是人吗!”
一声哀嚎从马厩里传了出来,伴随着各种骂骂咧咧。
沈修宁借着月光喂马,探头去看躺在干草堆里的赫米提。
“醒了?”沈修宁放下手里的干草,拍拍手过去,“我还以为你会睡到天亮呢。”
赫米提光着身子到处找衣服,骂道:“你就不是个人!我心疼你怕你疼让你来,你真往死里整我啊!谁家好人初夜在马厩,破干草扎的我屁股疼,我衣服呢!”
沈修宁拿了赫米提的衣服帮他穿,每一下动作都很温柔,嘴里却没一句好听的话。
“你人已经是我的了,该谢谢我,我让你三十岁之前摆脱了处男之身。”沈修宁还挺得意的。
“我呸!”赫米提一脸嫌弃,“我三十岁怎么了,男人三十一枝花!给你小子占了便宜好不好。”
沈修宁不干了,说道:“我占你便宜?你不吃亏好不好,我才十九岁,我也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