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字哪里丑了?”沈争堂一脸的不服气,“我好歹是个王公贵族的王爷,那也是有书法大家亲自教导过的,你说我字写的丑我真的不认!”
宴卿鸣看着公文,眼都没抬的说道:“你的字不是丑,是太过随意洒脱了,不适合帮我抄文书。”
沈争堂凑过去坐在宴卿鸣的太师椅扶手上,侧身搂他肩膀,帮他揉揉肩。
“那我给你写几幅字,装裱起来挂床头?”沈争堂琢磨着写点什么好,“写一副老当益壮好不好,或者金枪不倒!”
“你滚出去。”本来公文处理不完就够烦的了,宴卿鸣懒得搭理瞎闹的沈争堂。
沈争堂侧过头去亲了亲宴卿鸣的脸,说道:“很晚了,你别看了,该回房歇息了。”
宴卿鸣看沈争堂黏糊他这个劲头就知道他又有力气没处使了。
宴卿鸣拒绝道:“别闹我了,最近大旱那么多田地没法灌溉,我头疼死了,没心思跟你干那事。”
“漠北那群人不是要做法事求雨吗。”沈争堂记得旭尔法的部落就在准备,“旭尔法作为大萨满,需要他出力的时候到了,要不咱们也找他来求一场雨?”
宴卿鸣摇摇头:“镜儿出事之后,他就来过两次,一次是承担责任一次是替死去的漠北人要说法,再之后一次都没来过,我不太想跟他打交道。”
沈争堂笑道:“你是生气他对咱家小狗狗的态度吧。”
“我能不生气吗!”宴卿鸣说起旭尔法就烦,“平时追着镜儿跑,那小子安的什么心真当我不知道吗,我不可能让镜儿跟他一个部落联姻的,现在镜儿出事高悬报个仇,他倒是不高兴了,全漠北的部落谁再敢惹我儿子,我给他灭了族!”
“宴大将军息怒!”沈争堂哄着生气的宴卿鸣,“咱儿子不能嫁给他,这我支持你!但是我看高悬对小狗狗可真是用情至深,小狗狗一直不愿意也不是个事儿,你劝劝?”
宴卿鸣不爽的看了沈争堂一眼,说道:“我劝过,不听我的,脾气死倔的也不知道随谁。”
沈争堂马上撇清关系,说道:“别的缺点都随我,但是脾气倔绝对随你,你别讹我。”
宴卿鸣白了沈争堂一眼,继续低头看他的文书。
沈争堂不乐意了,把文书从宴卿鸣手里拿走,手臂一用力把他从椅子上抱到桌上。
“秋月说你的旧伤已经无碍,就是那膏药敷的还有些发红。”沈争堂说着话就解开了宴卿鸣的衣服,“给为夫看看,还红不红。”
宴卿鸣眯起眼睛看着沈争堂,说道:“你这是要看旧伤吗?你这是想给我添新伤啊。”
沈争堂咬住宴卿鸣的嘴唇,轻声说道:“我轻着点,伤不到你……”
宴卿鸣算是默许了,沈争堂正开心的要扒他衣服,他俩的宝贝女儿就跑来添乱了。
“父王!”沈清焰拍着书房的门,“父王快开门!”
沈争堂低吼一声:“好不容易那两个小子大了,小丫头又来捣蛋,我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孩子……”
宴卿鸣推开沈争堂拉好衣服,去开门让女儿进来。
小妮子直奔沈争堂,拉着他的手说道:“大哥说今晚城外有篝火大会,父王带我去看嘛!”
每年这个时节,城外都会搞篝火大会庆祝上半年的安乐生活。
沈清焰没见过,自然好奇的不得了。
宴卿鸣摸了摸女儿的头,说道:“我也想去,她父王,带我们去吧。”
沈争堂看他俩都要去,也没了辙,说道:“行,带你们去,问问那几个小子要不要去吗?”
“他们八成早去了。”宴卿鸣牵住沈清焰的手,“走吧,我们找你哥哥们去。”
*
边关城外,篝火点了一簇簇。
城内外大大小小的商业往来都是沈争堂搞起来的,城里酒肆的酒,布庄的布料,都卖了很不错的价格。
百姓们为了庆祝点起篝火,还烤了羊肉,大家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沈清焰在京中长大,没见过这么淳朴的场面,开心的在人群中跑来跑去。
沈清焰的身后,追着他的老父亲沈争堂。
都说看孩子眼珠都不敢错开,沈争堂可担心一个不留神孩子丢了,必须盯好了。
宴卿鸣走在最后面,四处寻找着他家那几个男孩。
这种活动放在以前,宴明镜是玩儿的最乐呵的。
现在重伤初愈,整个人蔫蔫的不爱出门,被高悬拉来凑个热闹,他也是站在人群后面不爱说话。
高悬看不得宴明镜变成这样,一直盯着他,生怕他有一星半点的不舒服。
“哥,酒你不能喝,奶茶喝不喝?”高悬端了杯热乎乎的咸奶茶给宴明镜,“我问过秋月姑姑了,和你吃的药不犯冲,喝一点吧。”
宴明镜也没扫兴,接过来握在手里,抬头看着不远处的百姓。
“高悬。”宴明镜突然跟高悬说话,“听说陛下的亲弟病逝了。”
高悬点点头,说道:“是啊,就这几天的事情,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宴明镜顿了顿,又问道:“九年前维亚古国公主赛西娅嫁给他做了王妃,现在他病逝了,不知道王妃会不会回到维亚古国。”
高悬说道:“当然不可能回来了,按照中原律例,出嫁的女子即便丈夫去世也要在夫家生活到老,况且她还有两个孩子呢,王府肯定不会让她回来的。”
宴明镜又说道:“可我听说赛西娅性格怯懦,在府中一直受姬妾欺负,以前有王爷照拂保护,现在王爷病逝,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高悬没想到这么多,问道:“哥哥的意思是觉得她该回娘家?”
白天的时候旭尔法偷偷来找过宴明镜,就是想问京中会如何处置丈夫亡故的王妃,宴明镜哪里知道,这是刚才想起来了,和高悬聊聊。
宴明镜知道高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