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正好,阳光明媚。
士兵弄了个相当不小的泥坑,已经有不少人脱了鞋袜下去打闹了。
赫米提来的早,倚在一边的栏杆上看他们玩儿。
赫米提老远就看见沈修宁带着宴明镜,穿着中原的军服过来。
身后还跟着宴卿鸣,和那个来不来都无所谓的沈争堂。
军中的士兵背地里编了个俏皮话,说“大海全是水,王爷家里全是大长腿。”
这话一点都不假,十几年前整个中原军中只有宴卿鸣一个人细腰长腿吸引视线。
现在沈修宁和宴明镜长大了,完美了继承了宴卿鸣的身材。
这两兄弟脱了鞋袜,把衣摆掖在腰带里,还把裤管卷高才下到泥坑里面。
众多粗糙黝黑的士兵中,这两兄弟那四条腿又白又长格外的显眼,匀称的肌肉线条和白净的皮肤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修宁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旁边的士兵顺势蹲下抱着他的大腿让他坐在肩膀上,直接扛了起来。
赫米提看着那士兵放在沈修宁大腿上的手,越看越不爽。
高悬一直盯着宴明镜,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保护他的安全。
宴明镜看了高悬一眼马上转头看向别处,一点都不想理他。
有人的视线落在宴明镜裸露的腿上,高悬马上过去挡住,还恶狠狠的瞪人家一眼。
高悬年纪不大,已经跟着沈修宁征战多次,靠本事立战功成为副将,军中都知道他不好惹,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啊,什么东西扎我脚了。”宴明镜突然被泥坑里的东西扎了脚。
高悬忙上前蹲下身从他脚边摸出尖锐的小石头,抬头看他:“是石头,扎破皮没有?我带你去用水冲干净看看。”
“没事。”宴明镜脸色阴沉,转身就要走。
高悬起身追在后面:“哥,当心别再扎到脚,走慢点。”
宴明镜拼命快走想要躲开高悬,高悬人高腿长的紧紧跟在他身后。
宴明镜急眼了,回头骂道:“你能不能别跟着我!烦不烦啊!”
这一回头的工夫,宴明镜直接撞在了旭尔法怀里。
旭尔法及时抱住宴明镜才让他不至于摔进泥坑,笑道:“慢点走,当心摔着。”
“诶?”宴明镜看见旭尔法,心情好了许多,“你什么时候来的,等下跟我摔跤吧。”
旭尔法看了看自己充满肌肉的手臂,笑着摇头:“我的手臂比你大腿都要粗,你跟我比摔跤还有机会站着吗,算了吧。”
高悬看旭尔法不顺眼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上前把宴明镜从旭尔法怀里硬生生夺回来。
高悬表情不善的看向旭尔法:“咱俩体格差不多,我和你比。”
旭尔法也看不惯高悬,冷哼一声:“体格确实差不多,但是我不能欺负小孩儿。”
十七岁的高悬和二十六岁的旭尔法,两个人心里明镜一般,都知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
但是名字叫明镜的那个傻子完全不知道,还乐呵呵的等着看摔跤。
另一边的赫米提已经看不下去了,下场把被士兵扛着的沈修宁拉了下来。
赫米提的心思不能提,但是嘴里绝对不会说一句好听的。
赫米提看着沈修宁,笑道:“你不像个将军,倒像是这场比试的奖品。”
沈修宁没明白他的意思,问道:“什么奖品?”
赫米提伸手用食指背面划过沈修宁的腿:“漂亮的奖品,谁赢了谁带走那种。”
“喂!”沈修宁不满的叉着腰,“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当我是军妓呢。”
赫米提欠欠的笑了,反问道:“不像吗?”
沈修宁急了,骂道:“赫米提你是不是又欠骂了!”
远处的沈争堂凑到宴卿鸣身边说道:“你瞅瞅,宁儿跟赫米提又吵吵起来了,他俩一天不吵架就嘴巴寂寞,再看看高悬瞪着旭尔法那眼神都快瞪出血了,你说明镜不能是喜欢旭尔法吧。”
宴卿鸣淡淡说道:“孩子们的事情,我们看着就是了。”
“我现在操的心全怪你。”沈争堂开始乱抱怨,“你说你把儿子生那么漂亮干嘛,儿子要是像我就没这么多麻烦,最多迷倒几个姑娘,哪像现在男的女的都要防着。”
宴卿鸣看向沈争堂:“怪我吗?”
沈争堂马上嬉皮笑脸:“不怪不怪,儿子像你好,多漂亮啊!让那群小子打起来,往死里打!人家都是闺女艳冠群芳,咱家儿子一个个祸国殃民的,改天让他俩去周边几个国家转一圈,全给他们红颜祸水了。”
宴卿鸣被沈争堂语无伦次的话逗笑了,突然弯腰脱鞋。
沈争堂低头看他:“你干什么?”
宴卿鸣脱了鞋袜开始卷裤脚:“下去玩儿啊。”
“你站住!”沈争堂忙拦住宴卿鸣,“裤子放下去!俩儿子我豁得出去,你就算了!你就好好在我这红颜祸我就行了,听话!”
儿子早晚是别人的,沈争堂当真豁得出去,宴卿鸣是他一个人的,他可不想给别人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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