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村庄送来一车车的罂粟原料。
后面还跟着一个马车,里面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
村里的人见聂刃心都很紧张,一个个头都不敢抬。
一位年长的村民走在最前面,递过几张纸给一旁的账房先生。
“这是我们村交上来的,一共六车,不多不少,后面那一车是周围村子里正当年的姑娘,按照你们的要求,都带来了。”
账房先生验了货,在纸上盖了章,摆摆手道:“明天去钱庄领银子,走吧走吧。”
村民笑着鞠躬:“谢谢!谢谢!”
聂刃心捏了一朵罂粟,火红色的花朵是极美的。
聂刃心递给了宴卿鸣,没等他接过去就收了回来,把花捏碎丢在一旁。
宴卿鸣看着他:“不给我了?”
“少碰这个。”聂刃心擦了擦手,“你往后站站,别沾染到这些,对了,那车姑娘你有喜欢的吗?去看看,有喜欢的带回去给你留着玩,看不上的让他们处理。”
宴卿鸣瞅着聂刃心,问道:“我喜欢的?”
聂刃心点点头:“对啊,你也是男人,喜欢女人不正常吗?我不介意你养几个喜欢的在房里陪你,但是我去找你的时候,你要专心陪我。”
宴卿鸣的认知里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接受这种相处模式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聂刃心提醒道:“女人可以,男人不行。”
宴卿鸣更不理解了:“为什么?”
聂刃心用珠串上的穗子扫了扫宴卿鸣的腹部:“为了保证你肚子里是我的种。”
宴卿鸣不想说话。
聂刃心问道:“怎么,看上什么男人了吗,是谁啊说给我听听,我弄死他。”
“没有。”宴卿鸣转身去那边看马车上的几个姑娘。
一共四个人,宴卿鸣一眼就看到了梨花。
梨花看到宴卿鸣正要说话,宴卿鸣轻轻摇头示意她别出声。
“我要她。”
宴卿鸣点名要了梨花,聂刃心招招手叫人放梨花下来。
梨花吓得浑身发抖,小姑娘根本禁不住这种场面,扑到宴卿鸣怀里就哭。
宴卿鸣心想聂刃心肯定看出来他俩认识了,不知道是福是祸。
聂刃心没说什么,只叫人把梨花先带回去。
聂刃心累了,坐在一旁为他准备的椅子上:“你过来。”
宴卿鸣过去聂刃心身边,问道:“其他三个人会被送到哪里去?”
“妓院。”聂刃心示意宴卿鸣坐下,“我想给你梳梳头,你坐我前面。”
梳头?
宴卿鸣顿了顿,还是上前坐在聂刃心前面。
宴卿鸣的头发不算太黑,散下来在阳光下看起来是深褐色的。
沈争堂躲在暗处,看着别的男人给他老婆梳头气的牙痒痒。
发饰上挂着的银色小狐狸吸引了聂刃心的注意:“这狐狸挺可爱的。”
宴卿鸣想拿回来,却被聂刃心躲开:“这发饰很重要?”
“嗯。”宴卿鸣伸手要自己的发饰,“给我吧,是很重要的人送我的,不能弄丢。”
“很重要的人啊。”聂刃心开始猜起来,“女人?男人?爱人?家人?”
宴卿鸣回答:“家人。”
聂刃心问:“关系?”
宴卿鸣回答:“父子。”
聂刃心听完,把发饰还给了宴卿鸣。
“你说过没见过父亲,这是他留给你母亲的吧?你收好。”
宴卿鸣不想多解释,要是说那是儿子送的,聂刃心怕是要搞事情。
账房先生招呼壮丁过来搬货,沈争堂就潜在其中。
宴卿鸣装不认识,沈争堂只是想离他近些,也装作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聂刃心看着壮丁搬货,枯瘦的手一直搭在宴卿鸣肩上。
沈争堂搬着货从他们眼前走过时,聂刃心突然俯身上前,在宴卿鸣嘴角亲了一下。
只一瞬间,沈争堂眼神的变化被聂刃心尽收眼底。
账房先生跑来跟聂刃心汇报:“聂老板,有两个村的人到现在都……抱歉抱歉!”
账房先生忙转过头去装作没看见。
聂刃心继续把玩着珠串,说道:“话说完。”
账房先生把账本交到聂刃心面前:“差两个村子的货,他们人没来。”
聂刃心确认是最南边的两个村子没来,招手叫人:“去查查,看看是为什么没来,如果有货故意不交,屠了村便是。”
宴卿鸣猛地回头:“你要屠村?”
“是啊。”聂刃心回答的无比轻松,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有货不交视为故意,留着何用。”
“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吗?”宴卿鸣是个优待俘虏的人,在他看来只要有理由且合理,还是可以给个机会的。
“不给。”聂刃心显然没那么好心眼,“给机会就是隐患,我不需要隐患。”
聂刃心站起身:“好了,你别替没用的人担心了,我收回了几个赌场,要去处理一下后续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宴卿鸣想到梨花村里的赌场,忙问道:“收回赌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