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镇上的霸王人称老混蛋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擂台最上面的正中间。
老混蛋身高体瘦,头顶的发髻梳的歪歪的,脸色算得上惨白,三角眼大长脸,鹰钩鼻子下垂嘴角,下巴下面一撮胡子黑白参半,整个人看着丧丧的。
一身上好的藏蓝色绸缎衣服,上面的每一处暗纹都透着精细和昂贵。
老混蛋斜靠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不远处的笼子里都是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孩。
老混蛋有些烦,摆摆手,马上有人过去用木棍暴力敲击笼子。
“都给老子闭嘴!再吵弄死你们!”
女孩们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哭出声来。
秋月躲在她们之中,害怕倒是其次,她不理解为什么这个鬼地方会疯成这样。
满街的百姓没有一个人觉得这样的擂台过于残忍,也没有一个人在乎她们这些在大街上被抓走的人,甚至于每个人都很兴奋的期待着。
百姓中跑来一个满脸焦急的男人,他努力张望着笼子里的女人。
“阿兰!阿兰!”男人挤过人群扑到笼子前面,“阿兰!你在哪里!”
秋月旁边的女子似乎就是他要找的阿兰,听到男人的声音,阿兰也是连滚带爬的到笼子旁边。
“长生!我好害怕!”
被唤作长生的男人拉住阿兰的手,对旁边的守卫大喊着:“守卫大哥行行好!她是我老婆阿兰,求求你们放过她!”
守卫一个个凶神恶煞,大骂道:“什么狗东西敢来这里要人!赶紧滚,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长生被守卫的大刀吓住,几个守卫推推搡搡把他推回人群之中。
阿兰被吓哭了,秋月上前轻抚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别怕,我们找机会逃出去。”
“怎么逃啊。”阿兰看着笼子和守卫,“我们逃不掉的,我们会被那些胜利者带走变成他们的玩物,我们会被折磨死的。”
秋月安慰着阿兰,无意中摸了一下她的手腕。
“阿兰。”秋月压低声音看着阿兰,“你怀孕了。”
阿兰满脸泪痕衬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紧接着又哭了出来:“长生一直想要个孩子,没想到……”
秋月抱住阿兰,安抚着她的情绪:“别哭,我们有机会出去的,你这么哭对孩子不好的。”
秋月抬起头,猛地看见站在人群中的宴卿鸣。
秋月知道有救了,悄声对阿兰说:“别担心,我肯定能带你出去。”
擂台前一阵欢呼,一个糙汉模样的人敲着锣登上擂台。
三声锣响,他大喊一声:“各位父老乡亲!今天是聂老板的场子,给大伙准备了这个擂台!聂老板在咱们镇子是响当当的人物,公平公正童叟无欺,只要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我们都欢迎上台挑战!”
糙汉走到笼子旁边,又是一声锣响:“各位可看好了,光棍缺老婆的更是要看看好!只要能赢一场,这里面的姑娘随便挑!带回去就是你老婆!”
地下的男人们一阵欢呼雀跃,似乎那些姑娘就是一块新鲜的肥肉,等着他们这群邪恶的秃鹫来分食。
一个满身疤痕,面露凶光的高大男人上了擂台,站在擂台中间像是个怪兽。
糙汉大手一伸:“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上届擂台的获胜者孤狼!大伙儿可还记得吗,上届擂台他一人挑战了整整十个勇士,带走了十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底下的人又欢呼起来,一个个跃跃欲试。
糙汉继续说道:“但是公平起见,我们不会第一轮就让孤狼上场,有没有想要上擂台挑战的人,咱们先来几场简单的热热身!先到先得,快来快来!”
肉店的屠户光着膀子一身横肉,带着满身牲畜尸体的臭气爬上了台。
“我来!”屠户一脸大胡子,目露凶光的看着下面,“谁敢来挑战我!上来给我看看你几斤几两!”
翠妖换了一身男孩行头跟在宴卿鸣身边,紧张道:“将军,怎么办啊。”
宴卿鸣低头嘱咐她:“你去边上等着,一定注意安全,我去救你姐姐回来。”
其他人还在犹豫能不上台打赢屠户,宴卿鸣轻松抬腿就跨上了擂台。
屠户上下打量宴卿鸣,讥笑道:“小白脸你迷路了吧,这是擂台不是书馆,比划笔杆子的请回吧!”
底下人哄堂大笑,所有人都不看好宴卿鸣这个面若温玉的漂亮男人。
宴卿鸣冷笑道:“我来比武的。”
屠户笑出了声,围着宴卿鸣转了两圈。
“哟,瞅瞅这小细腰,再看看这小脸蛋,你还比武呢?要我说你该去那笼子里,留点子力气晚上伺候男人!”
底下人笑的越发嚣张,污言秽语都在议论着宴卿鸣的外貌。
屠户站在宴卿鸣身后,想要上手摸上一把,手还没摸到宴卿鸣,就被宴卿鸣反手抓住了手腕。
手臂上一个用力,膀大腰圆的屠户被宴卿鸣甩了一个跟头,在空中转了个圈重重摔在地上。
屠户被这一下弄的懵了,赶紧爬了起来:“哎呦我去,有两下子,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