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打算跟着西疆使者一起回西疆去。
宴卿鸣不在家,赫米提觉得留在京城没有什么意思。
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嘴欠激怒沈修宁那个少年老成的小屁孩,然后打一架。
在王府的最后一晚,赫米提拎着一壶酒上了屋顶,躺在屋顶看星星。
“喂,你在干什么!”沈修宁站在院中,望着屋顶上的赫米提。
“喝酒看星星。”赫米提瞅了一眼沈修宁,“小孩儿,一起吗。”
沈修宁低下头走开了。
赫米提笑了笑:“小屁孩儿,不懂大人的浪漫。”
屋顶的瓦片传来有人走动的声响,赫米提看过去,见是沈修宁已经爬上来了。
沈修宁走到赫米提身边,端坐在一旁。
“嘿,明天我就走了,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成为你的后爹!”
赫米提喝了半壶酒,整个人有点癫。
“你做梦。”沈修宁回答的冷淡,“你总觉得我是小孩,难道你不知道在我爹眼里,你也是个小屁孩儿吗。”
“不可能!”赫米提不爱听这话,一下子坐起来反驳他,“我比你大十岁,我拿你当小孩是正常的!”
沈修宁面无表情瞅了赫米提一眼,无情说道:“我爹比你大十一岁,凭什么不能拿你当小孩。”
赫米提语塞,但是少年时代惊艳了他的宴卿鸣在他眼里就是神明一般的存在,他才不在乎年龄。
沈修宁难得给了赫米提一个台阶下:“爱情不在乎年龄。”
赫米提笑了:“呵呵,小孩还懂这个?”
“听别人说的。”沈修宁没多解释,躺下身来看着天上的星星,“京城的星星没有边关城的漂亮。”
赫米提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不屑道:“最美的星星在我们西疆。”
“我爹也这么说。”沈修宁缓缓的眨着眼,“在乱葬岗的那一夜,我爹说那天星星特别的美。”
赫米提皱起眉头,不敢再说话。
乱葬岗这三个字在赫米提心里是不能提起的禁忌,每次想起来他都觉得心被人揉碎了一样的疼。
如果宴卿鸣真的死在了那一天,赫米提真的愿意拿自己这条命去抵西疆犯下的罪。
沈修宁终究还是小孩子,躺在屋顶睡着了。
赫米提看了沈修宁好一阵子,想象着宴卿鸣小时候大概就是这般模样。
赫米提俯下身子亲了沈修宁的脸颊,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
转念一想,亲亲自己心爱之人的儿子也没什么,梦想总是要有,万一哪天心爱之人的儿子就成了自己儿子呢。
这想法没错,赫米提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赫米提把熟睡的沈修宁抱下屋顶,就这么抱着沈修宁走在王府宽敞的石板路上。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感受安静的夜晚,赫米提心情还是很好的。
直到把沈修宁交给墨青,赫米提的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赫米提捏了捏沈修宁熟睡的小脸,小声说道:“后会有期喽,小屁孩儿。”
*
“宴卿鸣就他妈的不是个人!”
沈介音皱着眉头听叶凌君骂人,说道:“你骂他干什么?你怀孕又不是卿鸣干的。”
叶凌君快死了,早知道男人怀孕这么痛苦,打死他都不要!
叶凌君忍住胃里的翻腾,说道:“前三个月这孩子可乖了,怎么最近就……我不行了。”
自从回了京城和沈介音见了面,叶凌君的孕反就像是洪水一般劈头盖脸向他袭来。
吃一顿饭能吐上半天,睡一觉手抽完筋腿抽筋。
一天里难得舒服的几个时辰,叶凌君还有男人那点欲望想弄沈介音。
这一天,叶凌君过得比谁都忙。
“宴卿鸣怀孕的时候也这样?”叶凌君曾经特意问过宴卿鸣男人怀孕的事,“他没跟我说这么难受啊!”
沈介音回忆了一下,点点头:“我感觉他当初怀宁儿的时候比你难受,再后来怀着狗儿的那段日子他要带兵打仗,一夜一夜睡不着觉,两天能吃上一顿饭就算不错的。”
叶凌君叹了口气,感慨道:“还好你怀不上,这个罪受的……你不行,不能让你受这罪。”
沈介音心里一阵感动,跑过去亲了叶凌君一口。
叶凌君一愣,说道:“喂!我难受了半天刚消停,你别招惹我。”
沈介音捧着叶凌君的脸狠狠亲了他几口,亲的叶凌君想要躲。
“哎呀哎呀!弄我一脸口水!”叶凌君控制住沈介音,“干什么啊,发情了?”
“我爱你!”沈介音笑眯眯瞅着叶凌君,“我以后只爱你!”
叶凌君心花怒放,面上却拽了起来:“是吗?不爱宴卿鸣了?”
“他是白月光。”沈介音一本正经的解释,“你是朱砂痣。”
叶凌君怀疑沈介音欺负他一孕傻三年,想不明白太弯弯绕的话。
“这话什么意思?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我。”叶凌君决定问清楚了。
沈介音顿了顿,回答他:“我爱了他太多年,你要说我心里以后就没他了也不可能,我说了你也不会信,但是……我爱你是真的,我想和你过后半辈子,他可能永远都是我爱的人,但你且只有你是我的爱人。”
叶凌君承认自己被绕进去了,但是沈介音都说爱他了还计较什么呢,反正宴卿鸣不会跟沈介音那就不担心了。
叶凌君搂住沈介音的腰,给了他一个温柔的吻:“我爱了你很多年,以前是你以后还是你,白月光是你朱砂痣亦是你,我这辈子都是你。”
沈介音突然笑的像个孩子,说道:“这么爱我,孩子跟我姓行不行。”
叶凌君也笑了:“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