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鸣嫌弃的甩开他的手,说道:“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我舍不得你受罪就是爱你?”
宴卿鸣真是服了沈争堂,不知道他看着仪表堂堂一个王爷,脑袋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沈争堂哪管那套,撒娇道:“你别管我什么逻辑,你快说爱不爱我!”
“我爱你!”宴卿鸣被沈争堂磨的不行,便应了他,“满意了吧!”
沈争堂没听出一点诚意,继续不依不饶:“你证明你爱我!证明你这辈子都只爱我!”
“你闹起来还没完了是吧?”宴卿鸣见沈争堂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知道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容易,便给了他这一颗定心丸,“若是心里没你,我又怎会主动怀了狗儿,又怎会在这发配路上不顾众人劝阻坚持生下他,你猜猜看狗儿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生的。”
这话问的沈争堂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什么情况下啊……”
宴卿鸣当初是和沈争堂吵架,拿着休书主动要求发配至此,那时的他已经怀着狗儿,想起这个沈争堂不由得心中绞痛。
宴卿鸣倒是很轻松的聊起当年的事情:“战场上。”
“什么?”这一句战场上让沈争堂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心里全是后怕,“你怀着孩子去战场?你疯了吗!万一有个好歹那就是一尸两命!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宁儿孤儿寡父的怎么办啊!”
宴卿鸣双手一摊,轻松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不行!以后不能这样了!”沈争堂拼命摇头,“俩孩子就够了,我娘也就生我一个,咱生了两个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咱以后不生了!我害怕!”
宴卿鸣不置可否:“顺其自然吧。”
沈争堂看着宴卿鸣,一时情起,凑上前亲吻宴卿鸣。
乌黑的夜空上挂着繁星点点,星光下的爱人在浓郁的烤地瓜香气中亲吻着彼此,沈争堂已经忘了自己饿肚子这件事,他现在对眼前的宴卿鸣更有兴趣。
宴卿鸣知道沈争堂想干什么,悄悄跟他说回房去,抬眼却瞥见那堆烤地瓜的干草旁蹲着自己生的那两个小孩儿!
宴卿鸣吓得忙推开沈争堂,沈修宁和宴明镜倒像是对父亲们干什么不感兴趣,一心期待着地瓜。
宴明镜嘴角挂着口水,可爱的笑道:“哥哥,好香啊!”
“应该快熟了。”沈修宁不敢自己去翻看地瓜,抬头看向宴卿鸣,“爹爹,可以吃了吗?”
宴卿鸣推开不甘心又扑上来的沈争堂,起身上前去给孩子们看看地瓜烤好了没有。
宴卿鸣扒开烧的差不多的干草,扒拉出里面的地瓜:“我来看看……你俩先别碰,很烫的。”
香喷喷的地瓜被小树杈扒拉着滚出冒着烟的干草堆,宴卿鸣小心翼翼的清理干净那几个可爱的小地瓜,一边吹着降温一边剥掉外皮,找了块干净的布巾包着递给两个小孩一人一块。
还不忘嘱咐着:“很烫,慢点吃,多吹吹就凉下来了。”
两个小家伙双手捧着烤地瓜吃的开开心心,宴卿鸣坐在旁边给他们两个擦嘴。
沈争堂在一旁看的着了迷,这不就是理想中的生活吗,爱人在旁,孩子们围绕左右,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吗。
宴卿鸣递给沈争堂一块烤地瓜,嘱咐道:“小心烫,你饿了半天了,快吃吧。”
“呀,我以为你看见孩子就把我忘了呢。”
“怎么还小心眼儿上了。”宴卿鸣心情不错,笑着陪沈争堂闹,“这不是顾着你呢吗,你这几天带孩子辛苦了,多吃点。”
宴卿鸣手里那块地瓜格外的甜,忙塞进沈争堂嘴里,夫妻恩爱,孩子可爱,画面甚是和谐。
赫米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只穿着贴身的中衣一屁股坐在宴卿鸣身边。
赫米提看不得他们一家和睦,哼哼唧唧的撒娇:“哥哥,我也要。”
“诶?”宴卿鸣以为赫米提回去了,忙问道,“你怎么在这?”
赫米提摊摊手,说道:“宴姐姐让我留宿的,你给我留了房间,你说过我可以随时住在这里的。”
赫米提当年跟着宴卿鸣回来的时候不过十一岁大,那时候他天天的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宴卿鸣,夜里想家哭的一夜一夜不睡觉,宴卿鸣又要照顾襁褓里的宴明镜,又要抱着赫米提哄睡,辛苦的不得了。
后来宴秋浓有空了就由宴秋浓照顾赫米提,赫米提就这样跟着宴家人住到了十六岁才搬到守城军给质子准备的居所。
许是一个人换了环境不适应,赫米提还是隔三差五跑回来。
宴秋浓疼他,宴卿鸣默许,别人也不会说他什么。
宴卿鸣看赫米提穿的少,捡了块热乎的地瓜给他:“夜里冷,怎么穿这么少,吃点热的吧。”
赫米提不接那块地瓜,哼哼唧唧继续撒娇:“哥哥你喂我。”
宴卿鸣还没反应过来,沈修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过来。
沈修宁把自己手里那块地瓜粗鲁的塞进赫米提嘴里,吓得赫米提一下子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