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忙着治理新解放区的时候
在唐周口中没得到任何消息的十常侍,并不认为张角敢真的造反。
抱着摇摆不定的心理在朝堂上依然和外戚、世家周旋着。
刘宏也乐得看他们在朝堂上讨价还价,对骂群殴,这可比自己模拟经营的市场有意思多了。
于是在大模拟玩家刘宏的纵容下,朝堂三派争执到了三月下旬。
在天下有志之士都忧虑万分的时候,第一版人民报以手抄稿纸的形式掉落在集市,勾栏,大街,官道上。
凡是有人经过的地方,一不注意地上就多了一份看起来就不一般的纸张。
“咦,这是什么?”
荆州襄阳城,沔阳的一座小院里,一个中年文士问拿着一张稿纸的小丫头。
“父亲请看,此乃日间,于道上拾得,不知何人所书!”
小丫头递过手抄报,中年文士接过摸了摸,快速扫视起来。
“这纸张质量不错,这字体嘛,也还行,就是简化字太多,失了神韵,嗯!~”
“大胆,祸国之言,祸国之言!”
“父亲,父亲~”
中年文士反应过来问,
“阿丑,你没看吧?”
说着收起纸张,迈步准备进屋烧掉。
小丫头摇头,“看不太懂。”
脚步一顿,中年文士说道:“走,咱们搬回黄家!”
“哦!”
颍川
波才拿下颍川以后,不知因为什么,除了砍几个贪官和做城防准备之后,没有再做任何事情,城里的生活还是一如往常。
在其他地方能收到的手抄报,今天的颍川格外多,大街小巷都有人搞丢在地上。
就连颍川书院的墙上都有人掉,也不知道哪个偷偷在上面蹭课落下的。
颍川阳翟
“嘉!嘉!嘉!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郭奎,说了多少次了,叫我郭嘉或者嘉哥哥,不要嘉嘉嘉的,不知道的以为你在骑马!”
拿着一卷竹简的少年郎不耐烦地从窗户里探出头,对外面大喊嘉嘉嘉的少年说道。
“知道了,你看我给你带的东西。”
门外的少年开心地举起手里的纸,摇了摇。
“蔡侯纸?小心着点!哎呦~”
屋里的青年蹿了出来,接过了将要掉地上的纸,至于绊在门槛上要摔倒的兄弟?看都没看一眼。
好在那少年手脚灵活,一把抓住门板,房子一震,他也就避免了摔倒的命运。
“啧啧,这纸质量不错,哪来的?哟还有字?你写的?
不像,你就没认真读过书,会自觉写字才怪。
嗯?简体白话,还有这是方言。是谁写的,这么有个性?
这个朋友我郭嘉交定了!
呃,收回那句话,他好像是反贼,还要打我!
咦,有个反贼朋友不是更酷,哇哈哈哈哈!”
“嘉!嘉-嘉-”
郭奎看着自言自语的郭嘉,果断伸手戳了戳他。
“嗯?”
“人家要打你,怎么会做你朋友?”
“……”
“你不用管,这哪来的?谁写的?”
“不知道谁写的,地上捡来的。造反的不是只有波才首领吗?”
郭奎疑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造反的不是波才,是太平道张角,这个纸片,没猜错的话应该传遍天下了,接下来造反的可就不止太平道咯!”
“背面还有呢!”
看着郭嘉盯着一面翻来覆去猛看,郭奎提醒道。
“我能不知道吗!”
说着,他翻到背面,看了起来,那碎嘴又响了起来。
“啧啧啧,这么多从未见过的知识。真是长了见识,原来短命还和房事有关系?我是肯定不会年纪轻轻就乱搞的。”
郭嘉说着一抖,感觉莫名其妙。
郭奎奇怪地看着他,这内容有那么吓人?
“这个人是谁啊,既要害命又想救命!”
“这不是有病吗?”
郭奎接话问道。
“算你说对了一次。波才的反应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士兵交头接耳的多。”
“那到底是谁呢?看起来像是太平道的,但又不归属太平道管理……”
郭嘉陷入了推理中,消息太少,他注定白用功。
与此同时,雒阳里也出现了不少手抄报,虽然是简体字白话文,但是一脉相承的文字,从前看后和从后看前一样,只要出现了,稍稍推理一下就懂了。
所以对于洛阳来说,看懂黄平的报纸简直不要太简单。
此时的蔡邕就被抓了苦力,刚刻完熹平石经没休息几年,现在被紧急安排读告万民书。
蔡邕只能在内心说,自己只想休息,啥都看不懂,不过很可惜,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殿里几百双眼睛盯着他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挂着冷汗,把这封反贼宣言读完。
为了缓解尴尬,他翻动着手里的稿纸,看到了背面的字。
“禀陛下,内容未读完。”
耿直地打断了孕育好情绪,准备发个怒给各位朝臣瞧瞧的灵帝刘宏。
“哦?且继续!”
刘宏情绪都差点儿失控,沉声道。
蔡邕一点儿没注意
“诺,陛下!”
等蔡邕读完,整个大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接着爆发了剧烈的讨论。
不是讨论怎么消灭黄巾起义,而是在讨论该怎么把这些医术保存在自己家中。
甚至在有些人口里,消灭黄巾的主要目的都成了占有黄巾拥有的更好医术,他们甚至都不确定黄巾有没有,但是好东西绝对不能属于那些泥腿子。
刘宏见此情况,脸都气歪了,等了一会儿,大声问道。
“诸卿可有应对方法了?”
“陛下,臣请解党禁!以党人平贼乱!”
“陛下,不可!党人解禁,为祸不小!”
“然也!”
……
最终第一次朝会竟然因为平乱主力的争论,被迫终止。
次日,灵帝刘宏再次收到解除党人禁锢的奏疏,这次是署名是北地太守皇甫嵩。
灵帝只能问计于中常侍吕强。
“党人禁锢多年,积怨甚深,若不赦免,一旦党人与黄巾联合,恐将危及朝廷。”
灵帝想到昨日朝会的情况,感觉到皇位在远离自己,只得下诏大赦党人。
“党锢之祸”就此结束
收到党禁解除的消息,各家官面话事人急急进宫,求见灵帝。
于是面圣请求最终成了一场只有世家话事人和皇帝、宦官三方核心势力的首脑会议。
当天下午,调令就从汉廷中枢发往出。
南军镇守雒都,皇城,
禁卫军北军五校兵分两路平乱:
第一路,命北中郎将卢植率军攻打冀州地区张角所部黄巾军,
第二路,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俊,骑都尉曹操率兵攻打颍川黄巾军。
和历史上不同的是,由于我们党的影响和张角准备充分,这次的东汉,真的是一副要亡的景象。
北方归化的南匈奴跃跃欲试,南方蛮人,越人,西边的羌人,东北的鲜卑,各个都在趁乱袭掠边疆。
所以,汉廷中央放松了地方军的管控政策,允许各州郡城池可招募一到三千的地方军防守城池,等待平乱禁军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