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跟着店小二走到外面才发现外面站着的人竟然是娇兰。
她来找自己做什么?
没等柳杉杉说话,娇兰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跑了过来,生怕她走了似的,拽着她的袖子说:“有个人受伤了。”
柳杉杉不太喜欢她的碰触,用力的袖子拽了回来,与她保持一段距离,语气平淡道:“我知道,不就是你喜欢的岳峰嘛。你要是给他吃了药,他自然不会有事情。”
“不是他!”
娇兰连连摇头。
“那个人说认识你。”
柳杉杉不想和娇兰继续纠缠下去,挥手说:“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想要杀我的人也多了去了。你现在已经没事了,赶紧带着你喜欢的人走吧,别再假扮三公主了,免得小命不保,谁也救不了你。”
娇兰见她要走,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一脸焦急道:“哎呀,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那个人受了很重的伤,你再不去救他,他真的要死了。”
柳杉杉双眸平静的看着她。
“哦,那你倒是说说那个人是谁。”
娇兰迟疑了一会儿,“我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哼,你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会觉得那个人会认识我。”
柳杉杉转身欲走。
“你不要再骗人了,好好你的日子。”
娇兰冲着柳杉杉的背影喊道:“我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但是他说是你的师父!你要是不想救的话,那我也不管了,让他死了算了。”
闻言,柳杉杉离开的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娇兰,“你给我站住,你刚才说什么?”
娇兰却是没有理会柳杉杉,自顾自的往回走。
柳杉杉追上她的脚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娇兰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刚才自己那般对她说,她都无视自己,现在她决定也要无视柳杉杉一回。
柳杉杉却是没什么耐心和她耗下去,语气不客气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娇兰在柳杉杉的手上吃过亏,自然是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当下便又再说了一次。
“那个人自称是你的师父,身受重伤,有岳峰照看着,我则是跑来喊你过去。”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说:“你们救了岳峰,我才辛苦跑一趟还你们的人情。要不然的话,我才不会管你们的事情。”
柳杉杉听着她说的话,心底满是担心,但是也疑惑那么强的师父怎么会身受重伤。
从娇兰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后,柳杉杉和五人立马跟上娇兰的步伐,前往城西的小破庙。
几人赶到小破庙,岳峰虚弱的躺在墙角,而他的旁边则是另一个人。
正是浑身是血的柳山青!
“师父!”
柳杉杉上前大喊了一声。
看着如此模样的柳山青,柳杉杉眼眶微红,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成这样了?”
柳山青听到熟悉的声音,微瞌的双目睁开一条缝,瞧见是柳杉杉,立马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扯唇笑说:“是杉杉呐。师父没事,还死不了。”
“师父,您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
五人也走了过来,个个目光阴沉。
柳山青没有想到他这五个徒弟也都来了,虚弱一笑,“没事没事,都是小事……”
话音还未落下,他便重重的咳嗽起来。
一口热血蓦然涌上喉咙,从嘴角溢了出来。
“师父……”
柳杉杉柔软的声音带着颤抖喊了一声,眼角泛着泪光,轻拍着柳山青的后背,给他顺顺气。
柳山青用袖子擦干净嘴角,弯唇笑说:“我没事我没事……”
季宴礼手搭在柳山青的脉搏上,面色凝重,眸色深深的看着柳山青,似有什么话想说出来。
柳山青察觉到季宴礼的小举动,手无力的抓了抓季宴礼的掌心。
季宴礼知道师父是什么意思。
他让自己不要说出来。
季宴礼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柳杉杉,略微挣扎了一下,但是想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可柳山青先一步开口说:“二徒弟啊,我浑身有点疼,你来扶我一把。”
柳山青这句话明显就是故意说的。
他想警告季宴礼不要乱说话。
柳山青都开口让他扶了,季宴礼哪里敢不从。
他走上前小心谨慎把柳山青扶了起来。
柳山青借着两人靠近的这会儿,在季宴礼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小子敢乱说一句话,小心师父对你不客气。”
季宴礼侧目看向他。
柳山青眼神凌厉的瞪着他,小声呵斥道:“听到没有!”
“可是……”
柳山青强悍道:“什么可是,没有可是!”
季宴礼无奈,只能点头。
“我知道了。”
柳山青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脑袋,虚弱笑道:“师父还是喜欢你听话懂事的样子。”
季宴礼搀扶着他,不解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告诉师妹他们?”
柳山青整个身体都压在季宴礼的身上,听到他的话,只是扯唇轻笑了一声。
“没必要,人都有死的那一天,不过早晚而已。”
说到后面,他看向站在人群里和娇兰说话的柳杉杉,浑浊的双目里流露几许温柔。
“我的杉杉长大了,已经可以独当一面面对一切了。她已经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季宴礼顺着柳山青的视线看了过去,却遭到柳山青的敲头。
“你看什么看。五个没用的东西,墙角还让外人挖走了。”
他好不容易找来这五个徒弟,杉杉竟然一个都没有看上。
柳山青无奈摇头。
季宴礼苦笑连连,也没有去反驳柳山青的这句话。
毕竟,他们五个的确是挺没没用的。
柳杉杉与娇兰,岳峰告别后,便带着柳山青回到了客栈。
只是,在他们离开后,客栈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柳杉杉他们几人刚回来,便看到原先还好好的客栈,如今却滚滚浓烟,冒出大量的火苗吞噬着整座客栈。
不远处还站着不少从客栈内逃出来的人。
哭的哭,喊的喊。
江律风快步走到客栈老板的面前,沉声质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客栈老板刚从火场逃出来,顶着一张灰扑扑的脸,还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哭嚎道:“我也不知道啊。这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起火了……里面还有许多人都没有逃出来……”
柳杉杉环视一圈,在人群里没有看到上官玉堂和公涵映,还有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