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做了一个噩梦。
梦到自己被好多鸡……追。
她吓得拔腿就跑。
可是却怎么也跑不出鸡……的围攻。
渐渐地,那些鸡……慢慢变成了五位师兄以及上官玉堂的样貌。
柳杉杉猛然惊醒。
耳边传来公涵映高兴的声音:“柳姑娘,你可算是醒来了,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呢。”
柳杉杉一脸懵逼的环视了一圈周围,哑声问道:“这是哪里?”
公涵映回答说:“今晚上我们在这里将就过夜。”
柳杉杉哦了一声,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原来刚才是做梦啊。
吓死了。
恰好这时候,他们一行人都回来了,各个手上都拎着不少东西。
有野果子,还有洗干净的野兔子。
几人瞧见柳杉杉醒来了,立马走到柳杉杉的身边,柔声询问道:“小师妹,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柳杉杉抬头,眼神茫然的望着他们一群人,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颊泛红。正要回答,她这才猛然醒过来自己现在的人设是什么。
——瞎子。
她当即反应过来,垂眸说:“没有,我很好。许是天气太热导致的上火流鼻血了。”
骗人的!
根本就不是因为天气热的原因,而是因为她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傅初霁眼中满是担忧之色,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额头。
柳杉杉及时移开身子,让傅初霁摸了个空。
众人看柳杉杉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这么精准的避开,倒不像是看不见了。
柳杉杉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打着哈哈笑说:“三师兄,我没有发烧,可能是被火照的。”
顿了顿,她摸了摸早已干瘪的肚子,抬头笑盈盈道:“五位师兄,我饿了,有没有吃的?”
上官玉堂拿着果子交到她的手中,“吃吧,是洗干净的。”
柳杉杉说了一声谢谢,拿着一个便啃了起来。
上官玉堂看她的眼神温柔又宠溺。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柳杉杉的眼睛能看到了。
五位师兄听说柳杉杉饿了,赶紧将洗干净的兔子用树枝串起来放火上烤。
不多时,破屋里弥漫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柳杉杉被香味馋得口水直流,时不时问道:“师兄,好了没有呀?我快要馋哭了。”
宋闻璟侧目看向她,眼中闪着细碎的光芒。
“马上就好,再等等。”
柳杉杉继续靠在墙壁上等待着。
整个过程漫长又无聊。
而且这香味扑鼻,肚子还一直没完没了的叫唤着。
柳杉杉觉得这是一场折磨。
秦墨手中的兔子率先烤好,他拿着烤好的兔子走到柳杉杉的面前,交到她的手上,眼眸一弯,薄唇轻勾,“柳姑娘,这个给你吃。”
柳杉杉闻着手上的烤兔子肉,肚子又叫了几声,她腼腆一笑,“这多不好意思。”
秦墨唇角微微漾着一抹轻浅的笑,“你饿了就先吃,我暂时还不饿。”
“谢谢你,那我就不客气了。”
柳杉杉张着血盆大口正要咬一口时,黑狼可怜巴巴的走了过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杉杉手上烤兔子肉,唇角还在不停的流口水,滴落在地上。
柳杉杉见不得黑狼这副可怜的样子,只得分了一半递给它。
有的吃,黑狼立马笑得见眉不见眼,一口咬住半只兔子三两下就没了,然后又可怜巴巴的望着柳杉杉。
柳杉杉:“……”
她都一口没吃呢。
柳杉杉无奈,又分了一只兔腿给它。
柳杉杉光顾着分兔子给黑狼,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瞎子这个人设。
上官玉堂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直到看到她将兔子肉分给黑狼,才终于确定柳杉杉的眼睛真的好了。
可是,她又为什么要继续装下去呢?
上官玉堂唇角微微牵起。
其余的那些人都在忙着烤兔子肉,公涵映又在旁边唠叨,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柳杉杉的小举动。
一行人正啃着兔子肉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黑狼是第一个发现有陌生人的靠近。
本来趴在地上啃兔子肉时,猛然站了起来,冲到破屋的门口,眼神锐利的望着外面。
其余人见状,也纷纷站了起来,全都警惕的看向周围。
就连柳杉杉也摸到了盲杖,握在手上。
俄顷,一名妙龄女子突然出现在破屋外。
她立于月光下,纤弱的身躯上满是鲜血,看起来分外渗人,目光寒意逼人,打量着屋中所有人,手中紧握着长鞭,似乎只要屋中的人敢动弹一下,她便立马挥动手中的鞭子和他拼命。
就在气氛陷入僵硬时,秦墨望着屋外的女子,仿佛觉得有点儿眼熟,他朝着外面走去,喊了一声:“木姑娘,是不是你?”
叫做木姑娘的女子闻言皱了皱眉头,声音凌厉又透着几分疑惑。
“你是谁?”
秦墨又走近了一些。
待看清对方的样貌,他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喜不自收道:“木姑娘,是我,秦墨。”
“秦墨?”
女子轻声嘀咕了一声,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是想起了他是谁了。
她哦了一声,声音虚弱又无波澜道:“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女子放下手中的长鞭,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秦墨看着她这副样子,眼眸中满是心疼和担忧,快步走上前扶着她,蹙眉回答说:“我陪朋友去一趟帝京。木姑娘,你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你怎么浑身都是血,发生什么事情了?”
女子蠕动了唇,正要回答,忽然两眼一抹黑,晕死了过去。
秦墨立即将女子打横抱入屋内,看向季宴礼,语气央求道:“季公子,求求你救救她。”
季宴礼神色凝重的嗯了一声,旋即便伸出手为女子诊脉。
坐在角落里的柳杉杉看着这一幕,一个没忍住朝身边的上官玉堂问道:“那个姑娘什么身份,怎么秦墨这么担心她?”
上官玉堂侧目看向她,唇角上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你这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