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被秦墨打扮成姑娘的两名黑衣人回到别院内,所有的人围坐一团,视线一直在秦墨和那两名男扮女装的黑衣人身上流转。
直到秦小霜的声音响起,才打破这份安静。
“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秦小霜是最后一个进屋的人,看到秦墨穿着自己的衣服,顿时愣在原地,旋即她又捂着嘴偷笑。
“不过,哥,你穿我的衣服还挺好看的。”
秦墨瞪了她一眼,“别瞎说。”
“是真的。”
站在旁边的萧子良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与秦墨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一眼,便迅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要死要死要死。
早上秦墨扮成秦小霜的样子,他根本就没有看出来,还想亲热一下呢。
如今回想起早上的事情,萧子良忍不住想扇自己两耳光。
秦小霜察觉到萧子良的反常举动,不禁拉着他的小手问道:“你怎么啦?”
萧子良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扬唇勉强一笑,“没、没事。”
离他们不远的秦墨听到这话,目光凉飕飕地瞥了眼,心道他哪里是没事,根本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觉得丢人。
这时候,躺在地上两名如花似玉的丑八怪醒了过来,其中一人眼神迷茫又警惕的望着厅堂里所有的人。
旋即,他眼尾的余光似乎注意了什么,转头看向倒在还未醒来的另一人,顿时呆愣在原地,瞪圆了眼睛,然后又低头上下打量着自己。
他噌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怒视着所有的人,最后停留在柳杉杉的身上,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柳杉杉感觉到有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连忙摆手解释说:“不是我干的。”
那人眉头皱起,似乎是想了一会儿,然后愤怒的瞪着江律风。
”也不是我。”
江律风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杯盏抿了一口热茶,也没有去看醒来的那人,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秦墨冷哼了一声,从人群里站了起来,“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那人气得眼睛都红了,死瞪着秦墨,恨不得上去和他拼命。
秦墨翘着二郎腿往后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斜睨着那人,冷冷一笑说:“想打我,就凭你们两个?”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忍下这口恶气,气愤的把身上的女装脱了个干净。
萧子良赶忙捂住秦小霜的眼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江律风,宋闻璟,傅初霁,时晏,季宴礼五人也想去捂住柳杉杉的眼睛让她不要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柳杉杉的眼睛暂时看不到,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然而下一秒,柳杉杉说的话让在场的男人都为之一愣。
“捂住眼睛做什么,他又不可能脱光。再说了,脱光了又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众人:………………
五人互相看向对方,眼中都露出冷冷的寒意。
旋即,五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同时看向上官玉堂,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
上官玉堂见他们五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过来,不禁摇头苦笑。
柳杉杉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赶紧解释说:“别乱想啊,我可没偷看过你们洗澡。”
公涵映却突然不怀好意的冲着柳杉杉笑了笑,“柳姑娘,别解释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柳杉杉转头面对着他,“去死。”
公涵映摸了摸鼻子,讪笑说:“有就有嘛,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知晓。”
“再说一句扁死你!”
公涵映立马低头,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
柳杉杉轻轻拍了拍桌面,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我们说正事哈,别打岔。”
“到底是谁打岔啊。”
公涵映小声嘟囔了一句。
余光瞥见柳杉杉拔出盲杖里的短刀,他赶紧把头低下,再不敢发出一个字。
宋闻璟冷声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江律风。
江律风放下手中的杯盏,然后把之前柳杉杉交代他和秦墨两人做的事情以及今儿出门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柳杉杉和秦小霜一起出门出去的那次,她就打算以自己为诱饵引出背后之人,然后让秦墨和江律风两人来协助自己。
倒是没有想到,那位神秘人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在秦小霜和萧子良两人成亲的时候,江律风无意中发现有人在监视他们。
为了不打草惊蛇,柳杉杉和秦墨,江律风三人一合计,决定故意让柳杉杉落单引出监视他们的人。
这监视他们的人自然就是他们两个。
江律风说完前因后果,便指着地上被秦墨打扮成女装的两人。
傅初霁眼中立即笼罩了一层暗色,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们两人。
“是谁派你们来的?!”
两人没有回答,倒是秦墨开口说:“这个问题我们已经问过了,他们两个的舌根被人剪了不会说话。”
闻言,傅初霁眉头皱起。
“不会说话那就写下来。”时晏说。
江律风沉声说:“你们能想到的,我们也想到了。他们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应该是专人培养出来的,跟死士没区别。”
季宴礼眸中带着一丝疑问,“这神秘人藏得如此的神秘,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江律风说:“我的意思是直接打入敌人内部,知晓对方的身份。但小师妹不同意,所以这才带着他们回来问问你们的意思。”
宋闻璟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说:“这的确是个很也好的办法。以目前的局势,只有这一条可行。”
其余的人没说话,但似乎都认同了江律风的办法。
唯独一个人除外。
“这个办法很冒险,我不赞同。”
闻言,所有人都看向上官玉堂。
就连柳杉杉也把头转向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总算是有人站在她这边着想了。
上官玉堂目光温柔的看向柳杉杉,转而移开视线缓缓说道:“我曾在沈府偷听到了一些事情,没准和这两个人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