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想到这些后,不禁开始担心秦小霜那边。
但想到有空山保护着秦小霜,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那名男人顺着柳杉杉望着的方向看过去,想到了什么,唇角带着一副淫邪的笑容,令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反感。
“我们兄弟做事,只尝一回鲜,不会再去第二次。”
他的这句话让柳杉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声音也降到了冰点。
“你什么意思?”
男人仰头哈哈大笑,“什么意思?你等会儿就知道了。”
说完,他那张满是伤痕的脸露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柳杉杉顿时手脚冰凉,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后退了一些,尽量与男人保持一段距离。
男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忽然一个箭步朝着柳杉杉冲了过去。
柳杉杉知道躲避不了,不如硬碰硬抓住这人,逼问出他的同伙以及二师兄的下落。
即便柳杉杉不这样做,一直躲避的话,以她现在的情况也根本跑不赢男人。
况且这男人根本就是因为她而来的。
还有一个重点就是,秦小霜七年前发生的事情有可能和这个男人有关系。
在想清楚这些事情后,柳杉杉更加确定了擒住男人的想法。
男人见柳杉杉不再躲避自己,脸上笑意更浓,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柳杉杉的手腕,猛地拉向自己的怀中。
柳杉杉假意迎合,忍着心里的恶心对着他露出个浅笑。
男人见她这么识趣,也稍微的松懈了下来,笑眯眯道:“早这么听话就好了。”
柳杉杉哼笑了一声,眼神陡转,锋利又冷然,一脚踹向男人的裆部,力道又重又狠。
男人弯着腰捂着裆部痛得嗷嗷叫,缓缓抬头,目光阴森的凝视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个贱人敢踹老子!”
柳杉杉啐了一口,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
“踹你怎么样?我还要打死你个狗日的!”
说罢,柳杉杉捡起地上一根树枝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男人的身上。
恰好这时,秦墨和萧子良两人回来了。
柳杉杉隔着大老远的看到他们两个,连忙大喊:“快过来帮忙抓住这个狗东西!”
听到柳杉杉的呼喊声,两人也没有迟疑,立马跑了过去。
男人看到秦墨和萧子良他们,忍着身上以及裆部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想要离开此地。
但是柳杉杉却一步挡住他的去路,眉宇间带着盛气凌人的威严,“你想去哪里?不玩了?”
男人咬着后槽牙,眼神发狠的怒视着柳杉杉,想说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直接横冲直撞的冲过去。
柳杉杉见他这般,在犹豫要不要闪开时,秦墨足尖一点,飘然而至来到柳杉杉面前,将她护在身后。
见男人猛然冲着自己,秦墨手腕一翻,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射进了对方的大腿。
只听男人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萧子良这时也快步走了过来,从背后捏住男人的脖子,仿佛一用力就能把男人的脖子拧断。
柳杉杉连忙道:“这人还有同伙,可能还在府中藏着。还有还有,当年小霜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和他有关系。”
两人听到柳杉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柳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柳杉杉郑重的嗯了一声,指着单膝跪在的男人说:“都是他亲口所言。”
闻言,秦墨共和萧子良同时看向男人,逼问道:“七年前,我妹妹浑身是血的躺在血泊里,是不是你干的?”
男人盯着他们两人看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柳杉杉上去就是暴打一顿,下手一点儿都不轻。
“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个狗东西!”
男人嘴硬说:“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分明就是你诬陷我!”
妈的!
柳杉杉想挖他祖坟的心都有了。
就在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人的尖叫声。
三人同时看了过去。
柳杉杉知道那个方向是什么,让秦墨和萧子良带着那个男人一起朝着假山那边走去。
几人赶了过去的时候,只见一名小厮浑身都是血的躺在地上,口中发出虚弱的声音。
“公、公子,小……小心,那洞里有人……”
话音还未落下,那名小厮就晕死了过去。
柳杉杉听闻这话,率先朝着假山那边跑了过去,四处张望了一眼,都不见黑狼的身影。
完了!
小黑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柳杉杉又迅速跑了过来,揪着男人的衣领冷声道:“快说,你们有几个人?你要是不说的话,我立马剁了你的命根子!”
男人轻蔑一笑,根本不把柳杉杉的话当真,反倒是露出猥琐的笑容。
“这么好的东西,姑娘你狠心下手吗?”
好你妈个逼!
话音还未落下,柳杉杉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发出惨痛的叫声,本就扭曲的脸显得更加的狰狞和恐怖。
一旁的秦墨和萧子良看了一眼,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些距离,生怕柳杉杉那一脚歪了踹中他们两个。
秦墨走到假山那边,发现这里面竟然有个洞。
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个洞什么时候挖的,他竟然都不知道。
而且洞口正好容纳一人钻进去。
秦墨不由得看向那名男人。
下一秒,他眼尖的发现洞口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待看清楚后,发现竟然是黑狼。
只是,它的毛发上都是鲜血,但身上却不见伤口。
柳杉杉看到黑狼,又惊又喜的跑了过去,张开双手想要抱住黑狼。
可看到它浑身脏兮兮的样子,又及时的收回手,沉着脸训斥道:“你去哪里了?让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黑狼发出委屈的声音,然后摇了摇头,示意柳杉杉往洞口那边看。
柳杉杉看向洞口,问道:“怎么了?”
黑狼嗷了一声,然后又钻进了洞口里。
片刻后,它又重新钻了出来,只不过是屁股先出来。
下一秒,黑狼便拖着一人从洞口出来。
那人昏死了过去,一只手似乎是被黑狼咬断了,浑身是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
当洞口的男人被拖出来后,跪在地上的男人明显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
秦墨喊来人将昏死过去的男人和跪在地上的男人全都绑起来,严加看守,明天一早再问话。
柳杉杉忙活了一晚上,的确是有些累了,她带着黑狼先去了秦小霜那边看了一眼。
发现她这边并没有出什么事情,这才松了一口气。
然后这才带着黑狼去洗干净。
这一晚柳杉杉睡得不太好。
大概是也因为男人的话让她担心季宴礼的安危。
但又想到男人之前说,他和季宴礼是熟人,那二师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当然这都是柳杉杉的猜测而已。
第二天柳杉杉嘁了个大早。
黑狼似乎是累瘫了,听到柳杉杉起床的声音也只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清晨,万籁俱静,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
柳杉杉深呼吸一口气,独自一人走在后院里,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假山那边。
如今那里被秦墨安排了几个小厮看守,看到柳杉杉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
柳杉杉走到洞口那边看了眼,随口问道:“半夜这里没什么异常吧?”
小厮摇了摇头,“没有任何异常。”
“辛苦你们了。”
柳杉杉和小厮闲聊了几句,便又继续在后院里闲逛。
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碰到了秦墨。
他似乎也是睡不着,两手背在身后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瞧见对面走来的柳杉杉,他怔愣了一会儿便反应了过来,疲倦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
“柳姑娘,你也起得这么早。”
柳杉杉笑说:“你不也起得早。”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笑了起来。
随后两人便一起去了厅堂吃早饭。
柳杉杉啃着包子,喝着稀粥,询问道:“你等会儿要怎么审问那两人?”
秦墨扒了一口稀粥,沉默了一会儿,幽幽道:“这种穷凶极恶的人,不对他们用狠招是不会说的。”
“所以……”
秦墨笑眯眯地说:“我已经让人烧了一锅油。”
柳杉杉:“……”
下油锅啊?
还真他妈的狠。
柳杉杉朝他竖起大拇指。
看来,剁了他们两个的命根子还是太轻了。
她要向秦墨学习一下。
吃完饭后,柳杉杉便准备和秦墨一起过去看看。
秦墨却拦着她,“柳姑娘,你别去了,担心你看了做噩梦。”
柳杉杉挥手,毫不在意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要亲自问出来我二师兄在哪里。”
秦墨见她如此执着,便也只好同意让她一起过去。
两人一起到了关押两名男人的柴房,看到他们已经醒了过来。
断了一只手的男人眼神有些害怕的看着秦墨,随后立马低下头不敢再看。
反观另一个男人则是露出淫邪的笑容色眯眯的盯着柳杉杉,像是挑衅般,故意伸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
柳杉杉看得恶心,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男人惨叫一声,但本性不改。
柳杉杉对秦墨提议说:“先把他下油锅里炸一炸吧,再加点面包糠更酥脆一点。”
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疑问。
“面包糠是什么?”
“食品添加辅料,连这都不懂。”
柳杉杉刚说完才意识到这里貌似没有这玩意儿。
她讪笑了一声,旋即又正色道:“秦墨,赶紧的,把他弄进去刷一刷。”
秦墨轻轻击掌,空山便带着几名小厮走了进来,低声道:“公子,已经准备好了。”
秦墨嗯了一声,指着男人道:“把他丢进去,死了无所谓,千万别让他活着。”
空山应了一声是,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厮,吩咐道:“把他抬出去。”
“是。”
几名小厮抬起男人走出了屋。
至于另一名断了手的男人则是被小厮带出了柴房观看。
一行人走到空旷的野外,地上早已架起一口锅,冒着热气。
刚才还挑衅柳杉杉的男人看到这口油锅,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看向那名断了手的男人,又看看秦墨。
秦墨一挥手,几名抬着男人的小厮准备将他扔进去。
男人这会儿终于是怕了,连连大喊道:“秦公子秦公子……别杀我……我知道当年伤害令妹的人是谁!”
听到这话,秦墨脸色一变,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冷睨着他质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名断手的男人在听到这一句话后,脸色明显变得苍白,他目光牢牢的盯着男人,眼神逐渐变得不安。
下一秒,男人指着断手的男人,无情的把他出卖。
“是他干的!是他当年对令妹起了歹心,令妹誓死不从……”
话音还未落下,秦墨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转头盯着那名断手的男人。
断手男人明显是慌了,冲着男人怒道:“许老三,你不是人!敢出卖我!你不是也参与了当年的事情,而且还是你出的主意!”
“你在诬陷我!我本不想参与,是你们逼着我做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当年对秦小霜做的一举一动。
秦墨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面色阴沉得可怕,眸底翻滚着滔天的怒火。
他眸色冷如冰霜,似有火光稍纵即逝,声线低沉,宛如人间厉鬼。
“看来还不止你们两个,很好,很好!”
话音刚落,秦墨迅速走到断手男人的面前,双眼猩红的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带到油锅面前,把他的脑袋按了进去。
男人痛快哀嚎的声音响彻整片森林,听得在场的人都瑟瑟发抖。
柳杉杉别过眼,不忍看这恐怖的一面。
另一名男人显然是被这场面吓得不轻,裤子都湿了。
几名小厮嫌弃他恶心,将他丢在地上。
断手的男人渐渐没了声息,秦墨阴沉着脸一把将男人丢在地上,对空山吩咐道:“把他的尸体剁碎了丢山上喂野狗。”
空山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男人。
“公子,这人怎么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