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杉杉指着他们三人,怒冲冲道:“你们三个不要乱说,我告你们诽谤啊!”
旁边的黑狼感受到柳杉杉的怒气,走到三人的面前嚎了一嗓子。
离得最近的空中飞脸色一白,竟然被嗯吓晕了过去。
“三弟,三弟!”
两人推了推空中飞的身体,抱作一团,哭哭啼啼道:“老大,我们都是自己人啊。”
“谁跟你是自己人,少在这里诬陷人。你妈的刚才还想让我压寨夫人,现在就是老大了?”柳杉杉一手叉腰,一手戳着草上飞的脑袋,愤恨说道。
草上飞瞥了眼旁边的黑狼,缓缓站起来,卑躬屈膝说:“老大……”
“嗯?”
柳杉杉冷眼瞪向他。
草上飞立马换了个叫法,脸上堆笑说:“姑娘……姑娘,您是有所不知,我们黑风寨有个规矩,谁要是能收了黑狼王,谁就是黑风寨的老大。如今……”
他看着柳杉杉的面色,一字一句小心说:“如今,这条黑狼王如此臣服于您,那您也就是我们黑风寨的老大了。”
柳杉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蹲在自己脚边的黑狼。
想不到这条黑狼这么威风,竟然是狼王。
可是,她还是有一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条黑狼会在一瞬之间这么听自己的话呢?
回想整个过程,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这只黑狼难不成和人一样摔失忆了?
忘记了自己是一条狼?
这不可能吧。
柳杉杉没心情当他们的老大,眼看天色快要暗下来了,赶紧找个客栈歇脚才是。
至于这三人,她厉声叮嘱道:“今日我就暂时放你们一马。若是再遇到你们做坏事,就直接喂狼了。”
语毕,柳杉杉喊上黑狼一同离开。
只是……
水上飞拦住她的去路,“老大,你要去哪里?”
“别喊我老大。”柳杉杉皱眉。
水上飞:“好的老大。”
柳杉杉:“………”
她捂着脸,神色很是无奈。
草上飞突然上前,机智道:“姑娘,这天都要快黑了,你不如去我们黑风寨休息一晚怎么样?要赶路,也要白天赶路才是,晚上一个人赶路不安全。”
顿了顿,他又说,“下个歇脚的客栈离这里可是有几十里的路程,姑娘你一个人走路的话,怕是走到明天早上也到不了的。”
柳杉杉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草上飞见此,又继续说:“姑娘,你放心,我们黑风寨的人绝对不会害您的,况且你还有黑狼王守护。”
水上飞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姑娘。歇息一晚上,明早上我们兄弟三人给您雇辆马车,送您要去的地方如何?”
在经过一番思考斗争后,柳杉杉欣然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在跟随着他们三人回去的路上,水草空三兄弟跟柳杉杉介绍着他们黑风寨。
柳杉杉随意敷衍了两句,只想着明早上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靠近黑风寨,守在城墙之上的人便匆匆走了下来开城门迎接。
“恭迎大寨主,二寨主,三寨主回来!”
此声此起彼,黑压压的一大片,看来寨中有不少人。
甚至还有一些妇孺,应该是他们寨中的家人。
而后,不少人注意到柳杉杉身旁的黑狼,拿起手中的武器一脸戒备,高喊道:“是黑狼王!它又下山来吃人了!”
顿时,原本整齐划一的队伍乱成一团,个个准备拼死一搏。
柳杉杉看到这副场面,皱了皱眉,又低头看向脚边的黑狼。
它也是一副傻兮兮的表情,不知道这些人在闹腾着什么。见柳杉杉看向自己,它讨好的伸出舌舔了舔她的手背。
柳杉杉摸了摸它的脑袋。
水上飞率先走了出来,抬手喊道:“兄弟们,不要乱,黑狼王不是来吃我们的。”
草上飞也喊道:“这位姑娘收服了黑狼王,现在是我们黑风寨新的老大。”
空中飞,“大家快来一起见过新的老大。”
柳杉杉拽了下水上飞的袖子,低声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不是你们的老大!”
水上飞嘿嘿一笑,“来都来了,你就顺便当一下我们的老大。”
这话说得真是轻巧。
这个时候,柳杉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是掉进了他们的陷阱。
她一脸怒气的瞪着他们三兄弟,身旁的黑狼也龇牙冲着他们。
草上飞急忙解释说:“老大,你别生气。我们说的都是真话,这里离客栈确实是几十里的路。而且,您带着只黑狼来黑风寨,既然我们兄弟三人不承认,寨中的兄弟也会拥护您当老大的。谁收服了黑狼王,谁就是我们黑风寨的老大,这也是寨中的规矩。”
柳杉杉问道,“那你们三兄弟好好的寨主不当了?就这么喜欢给别人当小弟?”
空中飞笑说:“谁能力强,谁就当寨主老大呗,这有什么不乐意的。”
“对呀对呀。”
柳杉杉有些敬佩他们三个。
随后,黑压压的一片人跪了下来,声音震耳欲聋。
“见过新老大!”
紧接着,水草空三兄弟也单膝跪了下来,一起高呼。
柳杉杉嘴角抽搐,望着一大片不知如何是好。
她就这样赶鸭子上架成了黑风寨的新老大。
一切感觉像在做梦似的。
衡山宗。
以季宴礼为首的四人坐在大厅内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时晏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季宴礼的面前,伸手指着他,想说什么又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最后化成一声叹气。
“二师兄,你怎么就不好好保护小师妹呢。”
季宴礼低着头,手指紧攥,内心的愧疚翻江倒海。
宋闻璟眼神冷淡的瞥了眼,起身道:“在山中找了几天都不见师妹。也许她误打误撞走到别的地方去了,明日一早我下山去寻她。”
季宴礼也站了起来,“我……我与你一同去。”
“还有我!”
傅初霁说道。
时晏见他们都去,自己当然也要去,举手说:“我也去。”
宋闻璟眼眸漆黑,沉声说:“大家都去了,衡山宗岂不是没人了?就我一人去,你们都留下,就这样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