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入狱的消息犹如一阵风,迅速传遍朝堂。
人们都以为他是幕后策划,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某人在暗中操纵。
而这个人就是上官震,上官燕不过是他的一个替罪羊罢了。
就像宇文渊所说的那样,上官家上下一心,对于上官震让他所做的事情,丝毫不觉得奇怪。
由于上官震和宇文渊之间发生了冲突,甚至还互相攻击、诋毁,所以上官震决定亲自前往东宫向宇文渊道歉。
宇文渊对此感到十分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上官震居然会亲自找上门来。
当甲衣卫将上官震带到正厅稍作歇息时,宇文渊才慢悠悠地从屏风后走出来,一副慵懒闲散的模样。
&34;舅舅,您找孤有什么事吗?&34; 宇文渊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仿佛刚刚睡醒一般。
上官震见此情形,连忙站起身来,诚恳道歉:&34;实在抱歉,臣之前与太子殿下之间有些许误会,今日特地前来请罪,没料到竟会打搅殿下休息。&34;
&34;无妨,如今事情已然明朗,一切都是上官燕在作祟,咱们之间的误会自然也就消除了。&34; 宇文渊摆了摆手,并不在意。
“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微臣对您的一片赤诚!都是因为我这个当兄长的教弟无方,才会导致他犯下如此大错。”
上官震一边说着,一边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言辞恳切地向宇文渊请罪,“微臣在此,郑重地向殿下您赔不是!”
宇文渊似乎早有预料一般,不慌不忙地坐在那里,看着上官震跪下来后,方才慢慢站起身来,装出一副虚伪的模样,假惺惺地将他扶起:“舅舅,您这是何必呢?孤当然是信得过您的。”
“多谢殿下信任!”上官震感激涕零地回应,随即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的木盒递给宇文渊,继续说道,“殿下,这里面装的是臣特意带来献给您的冰晶,权当作是给您的一份薄礼,还望殿下笑纳。”
一旁的侍从赶忙上前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只见盒内的冰晶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晶莹剔透,令人目眩神迷。
宇文渊见状,顿时眼睛一亮。
“听说这种冰晶极为罕见珍贵,非常难得一见。那孤便在此多谢舅舅了。”宇文渊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说道。
“哪里哪里,这都是臣应该做的。”上官震谦卑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孤也就不再耽搁舅舅的时间了。”宇文渊原本打算亲自送上官震离开,但却被对方抬手阻拦,“殿下留步,您还是好生歇息吧。”
正在此时,楚嫣然如同一阵风般跑进正厅。
上官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之色,但很快便恢复如初,向着楚嫣然行了个礼:“见过太子妃。”
楚嫣然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优雅地福身回礼。
待上官震走远后,楚嫣然方才开口:“殿下,上官燕如今状况如何?”
宇文渊剑眉微蹙,心中暗自诧异——他未曾料到楚嫣然竟如此关切上官燕。
“今日你言行异常,为何对他这般忧心忡忡?”
“并非妾身担忧,而是上官燕已知晓此事,妾身唯恐她一时无法承受。”
宇文渊洞悉缘由之后,楚嫣然紧握其手,拉着他亲自找上官颜。
唯有让宇文渊当面告知上官颜实情,她方能心安。
上官颜此刻正魂不守舍,呆坐发愣,听闻楚嫣然的呼唤声,方才如梦初醒。
“太子殿下到了,有什么事你问他。”
上官颜眼见宇文渊,瞬间跪地叩拜,泣不成声:“民女拜见太子殿下,恳请殿下开恩!我深知家父犯下死罪难逃,但还望殿下看在家父乃您舅父的情分上,网开一面,饶他一命。”
上官颜连连叩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沉闷声响,令人不忍直视。
一旁的楚嫣然心急如焚,赶忙上前将她搀扶起身。
“你这又是何苦呢?太子殿下定不会轻易加害于他。”
楚嫣然心急如焚向宇文渊递了一个眼神,宇文渊被上官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有点手足无措,连忙说道:“孤已经下旨饶恕他性命,只是将他监禁起来,上官姑娘无需担忧。”
“殿下,我想去见见我的父亲。尽管他向来对我漠不关心,但他终究是我的生父。发生如此重大之事,我怎能坐视不管呢?”上官颜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宇文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宇文渊面对上官颜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点了点头:“好吧,孤答应你。”
宇文渊亲自领着她来到上官燕被关押的牢房。
上官燕一听脚步声便猜到是宇文渊来了,干脆闭上眼睛假装没看见。
直到听到宇文渊说出一句“舅舅,有人来看你了”时,上官燕才惊讶地睁开眼往牢门口望去。
只见上官颜慢慢地从门外走进来。
“爹……女儿来看您了。”上官颜的声音略微带着一丝哽咽。
上官燕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叹了口气:“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
“爹,女儿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上官颜哭着说道。
上官燕睁开眼睛,看着上官颜:“你回去吧,我从来就没有你这个女儿。”
“可是……”上官颜张口,还想再说些些什么,被上官燕无情打断。
“够了!不必再说了!”上官燕声色俱厉,“你如今与太子殿下走得这么近,已然不配再做我上官家的女儿!赶紧离开吧!”
上官颜不禁感到一阵心寒,心中满是失落。
事已至此,上官燕对待自己竟然依旧如此冷漠无情,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般。
“爹,这是女儿亲手制作的一些糕点,您尝一尝吧。”
上官颜默默地将糕点放在牢房的桌子旁,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道,“那女儿就先行告退,望爹爹多加珍重。”
宇文渊看着上官颜失魂落魄缓缓合上牢门,心头不由得泛起一丝怜悯。
他轻轻伸出手,拍了拍上官颜单薄的肩膀,柔声安慰:“你也莫要太过忧心,凡事想开一些,努力去过好属于自己的人生,方为首要之事。”
“多谢太子殿下的宽慰。”上官颜微微颔首。
然而,她的眼神中仍旧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