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浑身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她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脑袋里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搅动,剧痛难忍,眼前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
过了好一会儿,楚嫣然才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这个梦却异常真实且玄幻,让她心有余悸。
她用尽全力支撑起虚弱的身体,想要下床边走一走,可刚站起来便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还顺带着撞倒了一旁的茶具。
楚嫣然看着满地的狼藉,正准备起身收拾那些破碎的茶杯茶盏时,手指不慎被锋利的瓷片划开一道口子。
而这令人心疼的一幕恰好被宇文渊看见。
宇文渊心急如焚,大步向前将楚嫣然搀扶起来,并关切地询问:“嫣然,你怎么了?若是身体不适就莫要逞强乱动。”
说罢,他小心翼翼地将楚嫣然抱回到床上,然后迅速取来药箱,亲自为她包扎处理伤口。
此时的楚嫣然早已满头大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发梢不断滴落。
宇文渊看着十分心疼,轻声说道:“你定是昨夜受了风寒,才会如此难受。孤这就去传召太医前来替你诊治。”
话音未落,只见楚嫣然的身体摇摇欲坠,最终因体力不支而昏厥过去。
宇文渊见状,立刻叫来太医诊治。
一群御医给楚嫣然诊治,皆是面面相觑,像是都没找出病因。
”太子妃到底怎么了?“宇文渊不禁皱眉,不知这些御医都打着什么算盘。
一个御医见没人站出来,于是深吸口气对宇文渊道:”殿下,太子妃从脉象上看应该不是病了,更像是中邪了。”
中邪?
“那你们可有应对之策?”
面对宇文渊的质问,御医们全都一个个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们说话呀,一个个都哑巴了吗?”
宇文渊一声怒喝,如惊雷乍响,震得整个宫殿都微微颤动。
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备受尊崇的御医们此刻却如同受惊的鹌鹑一般,双膝跪地,身体颤抖不止。
“殿下,恕臣等无能!”
宇文渊的愤怒并不仅仅源于御医们无法治愈太子妃,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懦弱和无能感到失望与愤恨。
面对如此严重的病情,这些所谓的御医竟然毫无头绪,甚至连一句建设性的建议都提不出来!
“那太子妃究竟何时才能苏醒?”宇文渊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御医们的心头。而此时的御医们早已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宇文渊眼中的杀意愈发浓烈,他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努力克制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生怕一个冲动之下便将眼前这群无用之人通通处死。
“孤要你们这些御医有何用!”终于,宇文渊忍无可忍,怒吼出声。
他的声音如同雄狮咆哮,御医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纷纷磕头如捣蒜,祈求太子殿下饶命。
“太子妃的病情实在太过蹊跷,我们生平从未遇到过如此怪异的病症,一时之间确实难以得出确切的结论,还望太子殿下恕罪。”其中一名较为年长的御医硬着头皮说道。
听到这话,宇文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当然知道太子妃的病情不同寻常,但作为医者,难道就这样束手无策吗?
“那你们现在立刻给孤滚出去!给太子妃开些补血补气的汤药送来!”宇文渊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冷冷地命令道。
御医们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准备离去。然而,或许是因为过度紧张,他们竟然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依旧呆呆地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宇文渊见状,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他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太医,同时怒喝道:“还不快去!”
这一脚犹如醍醐灌顶,让御医们如梦初醒,慌忙站起身来,连滚带爬地跑出房间,去为太子妃熬制汤药。
宇文渊守在楚嫣然床前,心中满是焦虑。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楚嫣然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嫣然,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治好你。”
不久,一名宫女端着药进来,宇文渊接过药碗,亲自喂楚嫣然喝下。
喝完药后,宇文渊注意到楚嫣然的手动了一下,他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呼唤着她的名字。
“嫣然你醒醒……嫣然?”
渐渐地,楚嫣然睁开了眼睛,看到宇文渊后,泪水夺眶而出。
宇文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慰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自己好点了。”
然而,楚嫣然的身体仍然很虚弱,她告诉宇文渊,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楚嫣然把昨晚事情详细告知,宇文渊听到一个吹笛子的面具人,立刻联想到前日去查走私货物,听到笛声后自己陷入幻境,直到又传来不一样的笛声,才得以苏醒。
莫非这一切,都有关联!
宇文渊眼神闪出一丝狠厉,不管是谁,不管那人要干什么,只要胆敢对楚嫣然下手,孤定要他碎尸万段!
“孤这几日就住在你的寝宫,孤现在要时时刻刻在你身边,难免你在受到伤害。”
“殿下,我会尽快恢复,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夜里宇文渊躺在楚嫣然旁边,可她的噩梦并没有停止。
做着和之前同样的梦境惊醒,然后浑身大汗淋漓。
宇文渊看着楚嫣然痛苦的样子,心如刀绞。
一阵清风吹过,这次又是一阵笛声,宇文渊听后迅速起身穿衣,拿着佩剑冲出门外。
&34;是谁在装神弄鬼?!&34;宇文渊看着四周,冷笑一声:&34;不出来吗?既然出现了,为何不敢正视本王?!&34;
四周静悄悄的,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回答。
&34;出来吧,别躲着了,孤看得到你。&34;
宇文渊话刚说完,四周突然刮起了一股阴风,随即出现了一个人影,身上穿着一袭黑色衣袍。
&34;你是何人?为何擅闯东宫?&34;
宇文渊眯眼盯着眼前的男子,虽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宇文渊却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34;昨天给太子妃施咒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黑衣人然扔给宇文渊一副令牌,意味深长道,“你想要的答案,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