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对楚家走私官银的事大为震惊,还爆出楚宏远谋害亲兄,楚嫣然替父报仇,这一系列事件。
许多人没想到,楚家一代豪门就这么陨落。
武安侯首先坐不住,立刻撇清与楚家的关系。
宇文渊听说此事后,暗中煽风点火。
散播传言,走私官银和毒害楚家前任家主楚洵,都曾参与。
武安侯府上下被推上风口浪尖。
楚嫣然没有任何情绪,听着小喜诉说这些事情。
而且武安侯府马上就要和当今国舅上官震合作,密谋一件大事。
前世就是因为铺垫这件事,自己才会被陷害致死。
想到这,宇文渊这时正好来看望楚嫣然。
”嫣然!这几日你还好吧!“
宇文渊担心楚嫣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因,需要时间接受,这几日便没有来找她。
”多谢殿下关心,不过我要亲自手刃仇家我才安心!“
宇文渊听出楚嫣然弦外之音,点点头道:”这件事由我来安排!“
”武安侯这边已经快乱作一团,现在正是扳倒他们的最好时机!“
楚嫣然紧握衣袖,紧紧闭眼,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不甘。
&34;殿下!武安侯府暂时不要动了,我担心他们正在谋划一些大事!&34;
宇文渊被楚嫣然的反应提起兴趣。
宇文渊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上一口,问道:”嫣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听说北漠那边,这几日会派遣使者前来纳贡,你要时刻小心武安侯那边,会勾结北漠!”
前世上官震让武安侯拉拢北漠意图谋反,最后被宇文渊发现。
没想到上官震串通武安侯,说自己因喜欢北漠三皇子,暗中打着武安侯府的名声做交易,所以最后被处死!
楚嫣然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这次才放过武安侯府。
宇文渊不知道这些,隐隐感觉楚嫣然对自己说这些一定有道理,默默放在心上。
”我都为你报了家仇,不知在你心里,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楚嫣然当然知道宇文渊这些话的意思,不过仇人们还没铲除,自己怎么可能在乎这些儿女情长。
”殿下对我的恩情永世难忘,从此以后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还没等楚嫣然讲完,宇文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隐隐有些激动:“孤问的是你对我的感情,哪怕有那么一丝的爱意也好!”
楚嫣然被宇文渊抓的生疼,宇文渊也意识到她表情有些扭曲,立刻放手道歉:“抱歉!是孤刚才有些激动,不应该强迫你。”
楚嫣然见宇文渊失望离开,长舒一口气——大仇未报之前,还不能表达心意。
死牢内,昏暗的光线透过狭小的窗子投在潮湿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楚宏远和楚文越被铁链拴住,身上的衣物脏乱不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他们的脸颊消瘦,眼眶深陷,显然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
楚宏远与楚文越相互依靠,尽量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试图躲避那令人不安的黑暗。
死牢外,两名蒙面黑衣人表情冷漠地盯着这两个被关押的犯人,手中的火把映照着他们生无可恋的脸庞,让人不寒而栗。
楚文越见黑衣人打开牢门,死亡的恐惧顿时涌入心头。
他发疯般嘶吼,不想接受被审判,比起他,楚宏远倒觉得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他们被黑衣人强行带到一处破庙。
楚嫣然正在烧着纸钱来祭奠父亲。
见到这两个仇人时,心中的恨意倒也没有之前强烈。
楚文越害怕楚嫣然会把自己折磨致死,连忙跪下磕头:&34;嫣然!你父亲的死跟我没关系,都是这个老不死的害的,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楚嫣然对楚文越的反应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在观察着楚宏远的表情变化。
不出所料,楚宏远已经阴沉到极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养的儿子,竟然会这么说自己。
不过这些已经并不重要,今日他们必定命丧黄泉。
“叔叔!堂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了,之所以选择今日,就是因为是我父亲的生辰!”
真到报仇的时候,楚嫣然心得显得格外平静,没有激动,没有狂喜,只有一种多年来压抑情绪的释放。
如今,她终于可以为父亲报仇雪恨。
楚嫣然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楚文越,转身从旁边拿起一把匕首,慢慢走到他们面前。
楚宏远和楚文越见到楚嫣然手中的匕首,吓得瑟瑟发抖——这是要了结他们性命的武器。
楚嫣然将匕首举过头顶,眼中寒意闪过,手中的匕首瞬间落下,直刺楚文越的心脏。
楚文越还没来得及叫喊,就已经倒在地上,彻底死去。
楚嫣然没有理会他的恐惧,转身看着楚宏远,眼神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楚嫣然一步步走近楚宏远,将匕首插入他的身体。
不同的是,楚嫣然没有让他立刻死去,手中的匕首不停地在楚宏远体内搅动,似乎要将这些年所受的痛苦一并返还给他。
楚宏远痛苦地挣扎着,眼中充满了绝望。
在楚宏远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的贪婪和野心,最终害死了他。
楚嫣然将匕首拔出,看着楚宏远的尸体,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结束。
宇文渊在庙像后面缓缓走出,他轻轻拍了一下楚嫣然肩膀,像是在平复心情。
”嫣然,没想到你今日心底竟然这么平静,和我平日里见过的人着实不同!“
楚嫣然视线移到宇文渊目光时,眼神不停闪躲,有些不敢注视他的眼睛。
楚嫣然微微皱眉,犹豫许久才开口:”殿下!如果有一天会因为我与你的亲人反目,甚至是要杀了他,你愿意吗?“
宇文渊愣了一下,不知道楚嫣然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宇文渊遇到这个问题与以往不同,这次明显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