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计划,等待的不过是几天后皇上的春猎活动,那时她将有机会进入皇室的天山。
前世,有人曾在天山偶得一枚赤红如火的果子,据说拥有洗髓伐骨的神奇功效。
那人吃了这枚果子后,短短五年时间,便一跃成为当世顶尖的先天巅峰强者。
白念云心中清楚,如今她手中的千年玄木盒,正是用来盛放这赤红果子的绝佳之选。
毕竟,传闻中这果子不能直接食用,否则会产生难以忍受的副作用,比如全身会如同火烧般炽热难耐。
而这,正是果子发挥作用的前兆。
“一百枚极品洗髓丹!”药千秋心有不甘的说道。
话音落下,场下周围的人的眼神都变了。
“天啊!极品洗髓丹!”
“还是一百枚!那可是四品丹药!!”
“难道那个盒子真的可以比肩一百枚极品洗髓丹不成?”
就当众人以为,白念云这一次会答应的时候。
“我拒绝。”
白念云先是拒绝,随后叹息一声道:“这是陈家给奶奶的寿礼,这代表了陈家对镇国府的心意,我是不会买的。”
药千秋只好作罢,他心有不甘的看了眼木盒道:“也罢,但你镇国府若是想要售卖此物,一定要第一时间找我,我会给你们一个高价!”
说完,便下了台,有些闷闷不乐。
今日,千年雪莲,千年玄木,两大双绝全看着了。
但每一个是自己的
药千秋说不郁闷那是假的。
“唉!可惜!实在可惜!”
“先生就如此想要那个木盒?看着也没什么啊。”
李权有些不解的说道。
药千秋闻言,无奈一笑,“殿下,此物可非同一般,它不仅是千年玄木所制,本身都是一件准灵器,就算使用千年都不损。
它真正的价值有两点:
一点就是之前所说可封珍奇之灵韵。
二点便是用千年而不损,实在难得!”
“百枚极品洗髓丹,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年的辛劳而已。但千年玄木所制的准灵器,恐怕是一生难遇了。”
周围人眼见就连装着千年雪莲的木盒都是如此珍贵,再看向陈大安不由多了一丝敬畏。
陈大安若真是寻常商贾,又岂会整到如此珍宝,此人必定不简单啊!
角落的管家,额头直冒冷汗,他十分低调的从角落走了出来,对着坐着的陈平安说道:“姑爷,小姐,还请上座。”
陈平安冷笑一声,站起身,嘲讽道:“管家何故前倨而后恭?”
管家额头冷汗不止,声音极为尊卑地说道:“是小的不识泰山,小的知错,还请姑爷上座。”
陈平安是个心软的主,他见管家知错,也不再刁难,冷哼一声便跟了上去。
另一边,白清风轻笑道:“陈老哥,如今来我镇国府,所为何事?”
“额,你不知道?”陈大安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总不能说,他看上你女儿,以后我们就是亲家了吧?
“将军,刚刚打探到消息,念云小姐的婚事被陛下改嫁给一个商贾之流的儿子了。”
“什么!岂有此理!”
砰——
白清风一巴掌打在桌子上,发出令人不得不看过去的沉闷声响。
“陈老哥!我先处理点私事!”
“快说到底是哪家商贾!我这就去跟他‘讲道理’!”
陈大安看着一脸凶神恶煞的白清风,他轻咳一声,“小白,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是我。”
静——
非静止画面。
白清风盯着陈大安足足五秒没缓过神。
啥玩意?
等等!
等等!
等!
“鹿肉好香啊!”
一个大圆桌,此时坐满了人。
浅色蓝衣的少女扒着碗里的灵鹿肉,双眼冒光,“念云姐,啊不对,嫂子,这个真的香!你多吃点!”
白念云满头黑线地夹起一块鹿肉,放入嘴里,有些郁郁不乐。
她搞了半天,原来自己老爹和陈大安认识!
这就算了!
他们貌似关系好不错!
这般想来,前世算是她自己作死
啊!!好烦!
她恶狠狠地咀嚼着嘴里的鹿肉。
仅是咀嚼的瞬间,白念云双眼一亮,我去,这么好吃?
她手速极快地再次夹了一筷子,自己吃的时候没忘记给自己老爹白清风夹一块。
“爹,这个蛮香的,不错!”
白清风嘴角瞬间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好嘞,乖女儿。”
“爹爹,吃这个,鹿腿肉真的香!”
懂事的陈思思不像疯狂干饭的陈平安一样没心没肺,懂事地给陈大安夹上了一筷子灵鹿大腿肉。
陈大安盯着猛扒饭的陈平安笑而不语。
看看,这就是养儿子和养女儿的区别。
还得是小棉袄。
“嗯!真不错!”陈大安自然给出了很不错的评价。
而同一桌的药千秋痛心疾首!
败家啊!
败家!
这可是他精心饲养了数十年的灵鹿啊!
就这么被吃了。
他强忍热泪吃下一口大腿肉。
有一说一,真的香。
李泰看着锅里漂浮的龙血人参,只感觉是头一次吃这么贵的饭。
龙血人参作佐料,数十年的灵鹿作肉。
一时间,他只感觉,太值了!
这一次来的!
“这鹿头香啊!”
李权细致地品味着那碗灵鹿肉汤,每一口都充满了鲜美的滋味。
那汤中混合着龙血人参的浓郁香气,与灵鹿的细腻肉质完美融合,形成了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味道。
每一口都仿佛在舌尖上跳舞,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没错,那就是!金钱的味道!!
李权留下了感动的泪水,这个真的太香了。
吃饱喝足,酒饱饭饱之后,渐渐的所有人都打道回府了。
陈大安一家也不例外。
返回陈家的路程中,陈平安有些耐不住好奇地问道:“爹,你和镇国公很熟吗?”
陈大安眉头一挑,道:“熟。”
见陈大安没有过多解释,陈平安也没在多问。
他回首望去,镇国府在视线中渐行渐远,而那个女子的倩影,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白念云,这个名字在他心中回荡。
还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今日的举动无疑是对陈家最友好的一方,但真的仅仅只是和思思的交情?
为何,他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对父亲的那一抹微妙的忌惮与畏惧?
她与父亲之间,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关系?
这桩婚事,真的只是皇帝的一道圣旨那么简单吗?
陈平安的目光追随着陈大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是啊,娘亲那般超凡脱俗,爹又岂会是个寻常人物。
若爹只是个普通的商贾,娘亲又怎会倾心于他?
想通这一切的陈平安,倚着车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陈思思瞥了眼身边莫名傻笑的陈平安,一阵无语。
至于吗?
才第一次和白念云见面,就这般傻笑,难不成是在想她?
“哥你不会再想白念云吧?”
“嗯?你怎么知道?”
“嗯大哥,你不会见了一面,就喜欢上白念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