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认识白念云吗?”陈思思此时有些好奇的问道。
陈平安摇了摇头,“不认识。”
“哦哦。”
“那个,平安,为父知道你被洛烟儿退婚以后十分伤心,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所以呢。”
此话一出,陈平安和陈思思顿时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别伤心,皇帝下旨,把白念云封为郡主后许配给你了,所以哈,这就叫做。”
陈大安的话没说完,就被陈思思打断。
“什么!白念云要当我嫂子?”陈思思小手一拍桌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什么?我又有未婚妻了?”陈平安刷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这老皇帝脑子没坑吧?
他们先是齐刷刷的站起来,随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
“不可能吧爹,白念云可是镇国府的掌上千金怎么可能下嫁给我?”
“就是啊,爹爹,你是不是听错了。”
陈大安看着陈平安和陈思思的质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难不成跟他们说,其实是你们爹在背后操盘?
陈大安不慌不忙地喝了口白开水,用丝绸布擦了下嘴,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可是陛下圣旨,谁敢作假?”
他随后喊道:“管家,圣旨呢?”
管家大气不敢喘,急匆匆拿过一个圣旨,交给陈大安。
陈大安单手接过,随后打开看了眼,随手丢给陈平安。
“自己看。”
陈平安和陈思思两个人互相凑近一看。
陈思思眼中闪过一丝可惜,陈平安露出一丝无奈。
“可惜了。”陈思思轻呢。
“这次算是,再也不用自己做主了。”陈平安无奈叹息。
陈思思刚说完,陈平安眉头一挑,怎么感觉小妹这是在可惜白念云啊?
“小妹,你觉得哥哥配不上白念云?”
陈思思闻言,轻咳一声,有些心虚地说道:“没有,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今天天气怪热的。”陈思思轻抬起头,白皙的小脸上露出几丝妄图蒙混过关的神色,小脚一迈,“那个,我修炼去了。”
看着娇小玲珑的陈思思落荒而逃的浅蓝色身影,陈平安不由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眼看着陈思思离开老远,陈平安双手交叉,回过头,面容露出一丝凝重,“爹,这事情我感觉没那么简单。”
陈大安耳朵一动,眉头一挑,嗯,确实不简单,是你爹亲手操盘。
“我怀疑这是陛下试图打压镇国府,想要拿我陈家下水!”陈平安声音低沉,他单手拄着下巴,继续分析道:“镇国府的千金,被皇帝嫁给区区商贾之流的儿子,这事无论怎么说都是说不通的。”
“可是事到如今大势不可逆,老皇帝的局已布下,恐怕等我娶了那镇国府千金,就是老皇帝卸磨杀驴之时。”
“可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难不成!!”
“爹!这门婚事有毒,老皇帝是为了我陈家的钱财!”
“我陈家毕竟是商贾,生意上难免出现叫人诟病的情况,这老皇帝是想一石二鸟!”
“灭镇国府的威望,夺我陈家财产!!”
“简直!心狠恶毒!”
陈大安傻眼了,他静静的看着陈平安这滔滔不绝的话,一时间有些懵逼。
我儿何故如此,为父只是想给你寻门亲事
“咳咳,有没有一种可能,皇帝只是想顺便借此靠拢我陈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陈家不过商贾,就算身家比肩一国,手上的资金把握着全国上下的百分之七十的命脉,也绝对不可能引来老皇帝的靠拢,只会引来!忌惮!!”
陈大安单手捂着额头,看向悠悠苍天,当爹真难啊!
次日,大清早,阳光初醒。
清风拂过渭南城门。
白清风率领一千众清风军缓缓进入京都。
“我滴妈,好俊俏的少年将军。”
“少年个头,人家都三四十了,这可是镇国大将军!比你爹年纪还大!”
“那就是镇国大将军?白清风?”
“身后跟着的就是清风军了吧?”
“清风所至,无孔不入,其势如虹,锐不可当。”
白清风骑在一匹精壮的白马身上,一身白玉银甲,神色淡然,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
旁边突然挤进来一个士兵,朝着白清风说道:“将军,还有半日即可抵达长安。”
白清风点点头,如今已经抵达渭南,距离长安不远了,如果不是顾忌这一千众清风军,白清风早早就抵达了。
“今日是我娘的寿辰,不可耽误,全军,火速回京!”
“是!”
太子府。
“陈家不一般。”李泰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根龙血人参,“明日镇国府寿宴,得去。”
谋士点点头,补充道:“如今镇国府与陈家联姻,无论是陈家还是镇国府都是稳固地位必须拉拢的对象,殿下拿这龙血人参足以表明诚意。”
镇国府掌兵权,陈家掌钱,无论是哪一个都是必须要拉拢的存在。
更何况,如今的陈家这背地里可是陛下的人!
就算不是为了拉拢镇国府,就凭陈家,这趟也得去。
“呵呵,就是不知道我那十四弟,会拿什么宝贝。”
“殿下,这龙血人参已经是人间极品,十四皇子的势力薄弱,自然不会拿出比我们更好的稀奇珍宝,不过可能会另辟蹊径,去寻些灵兽。”
“无妨,我这龙血人参还能比不上区区灵兽?”
“自然比不得。”
十四皇子府。
“殿下,这是我养了十年的灵鹿,虽然比不上奇珍异宝却也价值连城。”
“先生有心了。”李权拱手言谢。
这位是他帐下的一位炼丹师,善饲养灵鹿。
炼丹师一身黑色长袍,胸前带着一枚炼丹师标志的星芒,摆了摆手。
“无妨,此次为拉拢陈家,献寿一事绝不能随意,必须得拿出诚意。”
与李泰的策略背道而驰,李权铁了心要巴结陈家。
那一日的称呼,至今仍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如魔咒一般。
老李?
谁人敢如此称呼九五至尊的父皇为老李?
这人的身份,绝不可能是父皇手中的一把简单利刃所能涵盖!
他们之间,交情匪浅,且此人对父皇毫无畏惧!
如此人物,李权岂有不去结交之理?
此次寿宴,虽名为白老太君的庆典,却早已演变成了一场拉拢陈大安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