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见那警察进了角斗场,人很多,马上就不见了,他连忙跟上。
跟到一个门口,被一个黑人保镖拦住了,他用有些蹩脚的中文不耐烦地对他说道,“喂,请你出示一下票证才能进去!”
林凡跟着跟着被拦很不乐意了,于是也一副不耐烦地脱口而出,“哈?你敢拦本大爷?”
“你说什么?”那个黑人保镖上前一步,有些温怒地问了一句。
黑人保镖显然中文不是太好,虽然因为林凡说的有些快而没怎么听懂,但是听出来了这林凡狂妄而不耐烦的语气。
林凡见那黑人一副气势汹汹地样子,斜眼望了望四周,都是人,在这里闹事不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而且还可能对刚才的警察打草惊蛇。
“你怎么不说话?”那黑人保镖再一次用讲得巨难听,音还不对的蹩脚中文问林凡。
林凡再三思量,还是等打听打听情况再说,现在可不能轻举妄动。
“咳咳,黑人大哥,我刚才说你真英俊,对了,这票证是在哪里买?”他从刚才的一脸拽像变得献媚,比翻书都还快。
他这次还故意放慢了语速,用标标准准的普通话询问那
黑人。
那黑人愣了一下,他本来就等于是在门口“检票”的,关于检票这一类的中文还是可以的,加上林凡故意放慢了语速,发音也很标准,这回也听明白了,以为是自己刚才的高大威猛震慑住了这小小的亚洲黄种人呢,还说自己英俊,瞬间得意地挺直了腰板,甚至从西装里挤出了长满毛还油腻腻的胸肌。
但其实林凡一点也不比他矮,而且他不知道的是,说不定脱下衣服可能比他还壮。
唉,谁叫林凡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呢?
“哦,你说票啊,早说啊,那边。”那黑人傲慢地抬手往左边指向一个门,不大,很难发现,但确实是有人在排队。
林凡看着这欠揍的黑鬼暗暗爆出了青筋,想把他狠狠地揍一顿,可是还好忍住了,硬生生拉扯出一丝有些“凄惨”的笑容。
“那行,知道了,我第一次来不熟,谢谢黑哥了。”林凡呵呵呵地笑着,忍着想揍人的冲动表示感谢,便转身打算去看看这个神秘角斗场的门票到底是什么,等回去查查底细。
走之前还不忘在那黑人保镖不注意的时候嫌弃地看他一眼。
几步来到了黑人
保镖所指的门,门身是通体漆黑,林凡摸了摸,感受到它的材质是铝合金,抬头一看,门上面还有几根宽宽的钢筋,不知道用来干什么,看起来像是一个防盗的触发装置。
旁边有一些人在排队购票,再观察发现,谢谢排队买票的人几乎人手都有一个袋子,装的鼓鼓的,警惕地看着四周,手中抱得紧紧的。
见林凡一靠近一点,他们就露出很不友善地目光,死死地瞪着林凡,手上的袋子更紧了。
“这么神秘?”林凡饶有兴致地看着,这里的人有些不正常,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看了几个人买票以后,他终于明白为何人手都有袋子了,因为袋子里,都是现金。
他问了那些买了票的人,或者周围进进出出的人,了解到,原来这个地下角斗场买门票只收现金,而且一次门票居然就要十万!
而且他还了解到,在这里,法律基本无效,除了杀人放火,偷盗抢劫这些都等于是“合法”的,根本没人管你,所以就算在众目睽睽之下,你被人抢了钱偷了钱,那也是你自己没有人本事,只能自己受着,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些抱着大量现
金的人这么警惕的原因了吧。
不过……
“啧……十万啊。”林凡摸了摸头,看了看入口,又看了看钱包里的银行卡。
看了又看,有一张银行卡是自己私有的,一张是公司的。
纠结再三,他到底是要大公无私,用自己的钱来进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还是瞒着钟若雪从公司偷偷弄一笔钱出来?
虽然这些钱对林凡来说也不是很多,但他不想花在这种地方。
“决定了,用公司的吧。”林凡露出阴险的微笑,反正现在自己是总监,公司的财政他可以瞒住钟若雪。
于是把自己的私房卡放回了钱包,大步流星,随手抓住了一个路人,问他道,“兄弟,哪里可以取钱?我要买票。”
那人瞟了他一眼,对他说,“你第一次来?这里可没有取款机。”说罢冷漠地自顾自地走了。
林凡愣了一下,没有取款机?那如果自己出去找到了取款机,再取钱回来,哪还有那警察的影?
“该死……”林凡在那生闷气。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阿谀奉承地笑道说,“先生啊,我刚才听到你说的话了,第一次来吧?
我猜你是没有带现金对吧,没事,找我,我王大富这可以刷卡,立马刷立马拿票!”
林凡看着眼前这个自称王大富的人,矮个子,穿着一身挺好的西装,外面披着一件大衣,不胖不瘦,有些臃肿,带着老粗的一根金项链。
“呵,黄牛?”林凡理都懒得他,转身想走,现在出去找取款机应该还来得及……
“等一下!”那个王大富冲上来,拦住林凡去路。
林凡停住,头缓缓向下,对上他的目光,冰冷冷的看着他。
那个王大富见林凡冰冷的眼神,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窜上了他的脊背,他此时仿佛感觉被野兽盯住了一般,这种巨大的压迫感怎么回事?
“呃……”他退后了一步,给林凡让出位置。
林凡面无表情,抬起头,收敛了目光中的寒气,径直走去。
林凡向出口走去,心想不能再拖了,如果附近没有取款机,好不好会让那警察跑了。
但是他心里明白,这么大规模的地下角斗场,周围是不会有取款机什么的了,这种大范围黑帮活动,要知道有取款机的地方都是会有武警武装押送钱的,他们怎么可能冒这种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