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快些做决定吧,晚了的话公司的损失怎么办?大家都过来签字吧!我也是钟家人,希望大家能在我的带领下能创造出更辉煌的星辰!”
门口的钟若雪被气得呼吸急促,林凡更是火冒三丈!
星辰怎么说也有自己努力的成果,更是钟若雪的……
林凡再也不忍了,后退半步,猛地一脚踢向会议室的门,只听见“轰隆”一声,门应声倒地了。
林凡看向众人时,众人早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钟伟宏更是被吓到瘫坐在地上……
霎时间没有人多嘴,整间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而在场最该感到害怕的钟伟宏,只觉得自己的小腿都麻完了,还感觉自己全身都爬满了冰霜。
会议室不分前后门,里面有一台长桌,是一个很长的长方形,毕竟是科技生活,两边都有投影仪,若是今天主持会议的人在哪边方便,便可以在哪边主持,也就是说这间会议室,有两个主席位置,钟伟宏对面那个便是。
众目睽睽之下,这“众”里,有不同势力的追随者,钟伟宏这段时间内当然不能直接把钟若雪的人全部清掉,跟他一伙的都是和他连坐在一起的。
而摆明了和钟若雪一边的人,看见钟
若雪往另外一头的主席位走去,他们也都直接连着她一起坐,并且统一用胜利者的目光看着钟伟宏那边的人。
会议室里,两派分成,一方不让一方。
林凡则是从开门那一刻,没有马上就进去,他双手环抱在一起,肩膀倚靠在门上,只是轻微的倾斜的靠着,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动作而让形象看起来不佳,反而是傲慢之意再明显不过,斜睨着钟伟宏。
在场的,论心虚,钟伟宏排第二,那绝对没人敢力争第一了,他两只耳朵暗自发烫,强装镇定,毕竟办公室里面突然出现的林凡和钟若雪,这冲击,他需要一点点时间去缓和,马上就好了。表面镇定,他内心其实慌成一比。
门口杵着不动,一直在给钟伟宏带来无形压力的林凡,终于挪动脚步的,钟伟宏的人本来就少,只占了长桌的三分之一,林凡便走到三分之一的位置,重重的拍了一掌。
砰的一声。
会议室的人均是吓了一跳,尤其是钟伟宏这边,林凡那掌太用力,这桌子刚刚发出的响声是个他力度成正比的,这黑木的长桌居然有种招架不住的趋势。
活了这么多年,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无论哪一次看见自己敌对的人被自
己占了上风,那爽感肯定是比拔掉手上的倒刺还要舒服。
最后林凡在钟若雪身后的位置站定,钟若雪从容的在钟伟宏对面的位置上,落座,她冷笑道:“钟伟宏,你看看你,大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坐在棺材里面的人,还对星辰虎视眈眈,这次趁我们不在,你就搞这么大动作,到底是什么这么让你胸有成竹啊。”
被人戳到脊梁骨了,钟伟宏神色一沉,语气毫无波动的说:“若雪,你作为我的侄子辈,说这种话,岂不是得把一直自认为对你教导有方又引以为豪的爷爷钟老给气得把棺材盖都掀翻了。”从语气上来听,似乎他已经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了。
“姜,还真是老的辣,不仅嘴巴辣,这手段更辣。”林凡在心中这么想,又担忧的看了眼钟若雪,她确实是被人戳到痛处了。
林凡想,以钟若雪的性子,应该不会再争下去,毕竟对她疼爱有加的爷爷,她可能打心底里,都不会去和别人逞口舌之快,尤其还是在她死去的爷爷作为一个争论点。
想了一下,林凡便说:“不不,她爷爷岂会介意她这么说呢,他自然教导若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惜你瞧瞧你,人不人鬼不鬼
的,长成这逼样,见了像你这样的老傻狗,不提醒提醒你几句,还真怕你心里不生数,去咬些什么咬不起的人,对吧?”
惊呆了,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么毒,虽然这种人身攻击很幼稚,但是轮谁成为那攻击的对象,心里都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除林凡说得一脸爽感以外,还有钟伟宏那边乌云盖顶的气氛,跟了钟若雪干了很久的人都忍俊不禁,尤其是琳达,她太想跳起来大声叫好。
而且钟若雪和林凡刚刚说的那些话,还是在这么一个会议室,人人都竖耳恭听的情况下,已经是摆明了要和这个同为姓钟的大伯翻脸了。林凡心里居然升出一种,被我带出来了的快感,若是以前,钟若雪断断是不会这么直接。想必这次也是被逼到山区,成长了一番。
钟伟宏被怼的大气不敢出,只得哼道:“不与小辈做无谓之争。”
钟若雪不以为意,态度神情更是一副自若,可见,钟伟宏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心理或情绪上的影响,须臾,她道:“行,我们不做无谓之争,我们说点实际的。”
她顿了顿,语锋突变,她道:“实际的!好你个钟伟宏,趁我和林凡不在,你就敢这么放肆,占山为王了
吗?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自作主张!”若说之前她对钟伟宏那些冷嘲热讽,就像冷静与人探讨的学士一般,这话风突变,就变成了严厉,还带着十足的审问意味。
被质问的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呛得哑口无言,在钟伟宏映像里,这个钟若雪,一直是个不爱说话,实干派的姑娘,可他终究是长辈架子摆的久了,才发现,这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在她爷爷的保护伞下成长的女孩了。
现在她身边站的是林凡,包括现在的她,也可以独当一面了。虽然不是感叹的时候,却不得不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林凡冷眼看着钟伟宏,道:“钟伟宏,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呢,你现在这架势,怕不是要对着我们这些小辈倚老卖老吧?你这样的老傻狗,可不值得我们去同情哦,还有,你对我和若雪做的这些事嘛,我会慢慢清算。”
钟伟宏终是败下阵来,长长呼了口气,语气中满是疲惫的道:“你们到底想如何?”
听他这口气,林凡和钟若雪不禁嗤笑一声,还真是常年摸爬滚打的老蚯蚓,伸缩性真好,一句“到底想如何。”搞得像是钟若雪和林凡在为难他一个无助的老人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