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鹏鸟离开已经有些时间了,按照它的速度来说其实早就应该跟他汇合,但却迟迟不见踪影,想必出了什么状况。
但楚阳却没有太过担忧大鹏鸟。
因为大鹏鸟可是属于半凶兽,实力强大,一般危险对它来说算不了什么。
正这么想着,楚阳忽然察觉地面处有隐约的隆隆声响起,他低头一看,没什么状况,又扭头向身后望去。
只见离他五公里远的大地上,有沙尘滚滚腾空而起,一大群庞大强壮的黑皮鳄鱼往他的方向狂奔而来,速度极快。
“这是……”楚阳目光一凝,拍拍四爪鹰的脑袋,让它往下方飞去。
四爪鹰被捉的时间长了,乖巧了很多,得到楚阳指令听话地双翅一掀,折身向地面俯冲下去。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楚阳发现这群人是凶部落人,黑皮鳄鱼上坐着的赫然是一个个魁梧的凶部落族人战士。
队伍领头的人他认识,是捧,而队伍侧翼打头的人更熟,正是告别不到几个钟头的鹿。
他让四爪鹰飞得更低些,逆着风压到和地面十五米的距离。
“咚咚咚!”
比霸王龙还强壮的黑皮鳄鱼们迈着
粗壮的四肢踏在厚重的土地上,尖利的黑色指甲嵌进泥土。
骑在黑皮鳄鱼背上的鹿见楚阳过来笑得豪爽,对他大吼道:“楚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声音太嘈杂,骑在四爪鹰背上的楚阳也朝他大喊:“你们这是去狩猎吗?”
这次回答的不是鹿,而是带领队伍的捧,只听他声音雄浑地朗笑道:“我们不是去狩猎,而是是奉上巫大人的命令,特意来送你一段路的!”
“嗯?”听到这回答,楚阳不禁有些意外。
上巫大人让他们来送自己?
他现在是四级战士,还是大巫,自保的实力是有的,只要不是遇见太大的危险,一般不会有什么事情。
而且楚阳这一次是准备原路返回,不太可能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自从楚阳让凶部落上巫给柳青他们占卜一卦得知了北盟部落这个名字之后,楚阳马上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柳青他们那个狩猎大队根本没有在这一片原始丛林之中。
这也是为什么楚阳一直走来,一点他们消息都没有的原因。
现在楚阳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上当受骗了,上了那个北盟部落石骨大
人的骗,他是故意说柳青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
这一次回去,楚阳也是准备跟这个北盟部落,准备跟这个石骨大人好好的算算账了。
竟然把自己给骗到了这里来,虽然这一次前来收获了不少,收获了不少人加入华夏城,还结实了凶部落这样的一个大部落,但是,因为这石骨的一个欺骗,白白浪费了自己这么久的事情,还差一点被毒部落给伤了,这比帐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难道凶部落上巫,是怕自己碰到什么强横的变异凶兽?
占卜到了自己会有什么危险?”楚阳心里面这个时候暗暗猜测凶部落族人战士来送自己的原因。
不,等等!
就在这个时候,楚阳想到了一件事情,差点要拍脑门了。
他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把毒部落给忘了。
毒部落可是还在对自己虎视眈眈啊。
与此同时。
几十里外的一个丛林之中。
潮水般的各种毒虫聚拢在丛林之中。
这些毒虫种类很多,有色彩斑斓大蜈蚣,有吐着含有剧毒杏子的毒蛇,还有长着翅膀的怪异虫子。
这些毒虫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
,将大地遮得半点空隙都露不出来,周围树木被啃得只剩下木头桩子,少数的动物来到了这里,当场就吓得四散而逃。
在毒虫群的最深处,聚集着数百名气息强大的毒部落战士。
这群毒部落战士的领头人是五级战士,赤。
赤是个貌不惊人,皮肤黝黑粗糙,身材瘦弱佝偻的中年战士,他穿着满是破洞的麻衣,身上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小虫子在爬来爬去,时不时钻到他的耳朵里,又钻出来没到头发中。
他的样子平凡到丢到毒部落的普通人堆里找都找不出来,但他的一双眼睛却分外奇异,眼白处不知为什么是黑色的,整双眼睛看起来黑漆漆的很是渗人。
此时,赤正仰头,用那双黑得渗人的眼睛定定看着天空。
天空湛蓝,有一只庞大的红眼蝴蝶仿佛静止般悬停在高空中,身躯在流云中若隐若现。
这只红眼蝴蝶的体长有一米多,两只血红复眼向外高高鼓起,大得出奇。
而且这个眼睛十分奇怪,好像是由密密麻麻的虫子组成,看起来像是无数个小黑点,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虽然看起来让人感觉可怕,不过,这个红眼蝴蝶并没
有什么攻击力,不过,它又一个神奇的功能。
拥有普通昆虫难以相比的视力。
它的视力是其他昆虫和动物的十几倍,就可以穿透地面树叶间的缝隙,将周围附近内的画面全部收入眼底,即使是毒部落,要培养头红眼蝴蝶来也不容易。
可这次派出来的人中,有三十多名战士的战宠是这种红眼蝴蝶。
它们被分派到不同地方用来寻找楚阳。
地面上,蝉赤脚踩在最一头金色大蟒蛇身躯上,有些烦躁的跺了跺脚,抱怨道:“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不会找不到那人了吧!”
受她烦躁的心情影响,周围的毒虫也躁动起来。
而她身边的赤没理她,依旧在看天空的那只红眼蝴蝶。
蝉不敢打扰这名一向沉默寡言的五级战士,只用怨怪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雕,冷哼一声道:“当初你找到了他,就应该直接派人冲上去抓,偏偏你这个胆小的臭虫,硬要等我们汇合,所以才将人放跑了!”
这个雕就是勾所在小队的队长。
上次他的决定让楚阳走脱,这段时间已经被蝉怨怪过无数回,碍于蝉的身份,所以他就当做没听到这句话,垂着眼皮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