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继续道:“虽然我们人类有巫,有战士,但生存条件依然险峻,特别是小部落,一不小心就有覆灭的危险,所以我们必须团结在一起,减少内斗,才能更久生存。”
紫兰使劲点头。
楚阳看向她:“你原先,为什么阻止我救你的族人?”
紫兰一五一十地讲起来:“他叫紫石,是我的族人,但是,他比酋长还罪大恶极……”
她讲的很详细,唯恐楚阳觉得她是恶毒的,喜欢害死族人的人。
原来献祭婴儿,这个紫石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而且,平日也没少对付他们自己的族人。
楚阳听完后说:“如果是你说的这样,那这名叫紫石的不救也罢。”
过了许久之后,楚阳正色道:“紫兰,现在你们的酋长死了,你们部落需要一名新的酋长,你来当这个酋长怎么样?”
紫兰听到了楚阳这话,整个人呆在原地。
山林内。
乌泱泱上千名围着树叶的人挤在一起。
楚阳和紫兰站在那头猛犸象般巨大的猛兽尸体身上,共同看着底下的人,过了会,楚阳将代表族长地位的兽牙帽双手戴在了紫兰头上,然后高高举起了她的手,大声道:“
以后,紫兰就是你们的酋长!”
众人安静了片刻,接着很快高声欢呼起来,欢呼声异常热烈,并且有人 大声呐喊,
“大人给我们指定了酋长!”
“感谢大人。”
“紫兰酋长,我们的新酋长!”
楚阳看着欢呼的人群。
他需要一位酋长替他管着这些族,这里没有一名战士,在他眼里看来实力都差不多,一样弱,挑谁当酋长都行。
他看紫兰心性不错,会为死去的族人,婴儿讨公道,所以比这些麻木的人更适合当酋长。
至于大家对他大人的称呼,他懒得去解释了,以后这些人慢慢就会知道的。
等了很久欢呼声都没有变小,最终紫兰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看着大家。
“告诉大家一件好消息,那就是大人的族人决定搬到这里来,跟我们暂时居住在一起!他们的力气跟大人一样大,他们能驯服跟我脚下一样强大的猛兽,他们强大又仁慈,他们还愿意保护我们!”
轰……
紫兰的话顿时间就好像一个油锅,让众人沸腾了!
“感谢大人的仁慈!”
“感谢大人!”
上千人齐齐跪拜,感动
不已。
楚阳无奈摇头,这里的人愚昧到让他不忍直视。
他现在很庆幸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先遇到的是狼牙部落,而不是这个封闭的部落。
让刚上任的酋长紫兰继续和她的族人们交流,楚阳唤来雄大鹏鸟,一个漂亮的翻身跳到雄大鹏鸟身上,去山洞那里通知战士们集体搬迁了。
这里的居住条件要比山洞里好太多。
这里虽然光线昏暗,但至少有阳光,不像山洞里黑暗一片,这里还能给刺雀提供充足的休息之地,最重要的是够隐蔽,安全。
能让楚阳满意的地方,其余华夏城战士就更不用说了。
到了这儿后,战士们为大自然的巧夺天工而连连称奇,称赞这是个绝佳的好地方。
不过他们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没有房子,这里条件差的人晚上睡在露天草地上,条件好的人则睡在地底山洞中。
就没有一处像样的睡觉地方。
楚阳对他们道:“我们在这还要住一段日子,别亏待自己,造房子吧。”
于是众战士们再不犹豫,开始造起木屋来。
他们去树林里砍来树木,一颗颗运送回来,仔细打磨,然后扒了树皮,将它们揉 搓成绳子
,将修好的圆木捆绑到一起。
那些坐骑也不闲着,或者帮忙搬运木材,或者去林子里狩来猎物。
一切都热火朝天。
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句子拎着大一的脖颈,领着一群黑漆漆的小崽子们,带他们到处看这里的族人。
“你们看看,哪个是你们亲人?哪个看起来比较亲近?”
这里的人看到高大魁梧的句子来找他们,各个战战兢兢,脸上挂上讨好的笑容,整齐地站成一排。
这些人本来就胆小,当他们看着威风凛凛千奇百怪的坐骑来来去去,看着战士们毫不费力地扛着比人高大十几倍的树木,都吓得噤若寒蝉,生怕一不小心被坐骑咬死,或者被战士一拳打死。
哪怕紫兰再三安抚都没用。
大一看着一张张恐惧讨好的面庞,心中不耐,嘴里含糊地叫着:“不,不……”
句子失望地看了一眼面前站成一排的人,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遍大一。
这里的人皮肤都白,而大一他们被大头猴们抚养,从出生开始就日日被晒,晒得皮肤黝黑,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种,真是没有一处相似。
大一爪子抓住句子的手:“走!”
后面一群崽子
也此起彼伏地跳窜着,嚷着要走。
在他们认知里没有亲人的概念,除了抚养他们长大的大头猴们,他们就只认准句子尾角他们了,这些崽子们一点也不想找什么亲人。
句子找了这大半天也不耐烦了,见他们浑不在意,没好气的道:“算了算了,能把你们扔了的也不是什么好亲人,如果是好的,现在也指不定死了!”
“吼!”
猴崽子们见不用再认亲人,像是被解放了,雀跃狂奔。
然而没跑几步,就被句子一人一脚踹倒:“别跑,跟我一起干活,搓树皮绳子去!”
崽子们揉了揉屁 股站起来,垂头丧气地乖乖搓绳子去了。
众战士速度很快。
短短一天过去,空地上就矗立起了一排排整齐漂亮的木屋,当然,他们在中心位置留了一座最高大最整洁的木屋给楚阳。
夜晚。
山中升起篝火,所有人为建造好木屋,好好庆祝一番。
地下山洞。
火把噼啪燃烧着,黑漆漆的暗河水缓缓流淌。
哗啦啦,呼啦啦……
一双纤细却满是结痂伤痕的手,不停将水舀到湿漉漉的长发上,水带着灰尘又淅淅沥沥地流淌回暗河中。